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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焉,二是她修炼之法太过于诡谲,为天道不容。天道?天道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明白。现在君丰的做法,都不要天道来评判,光是一个天庭,就容不得他了!“说起初心不再的天神,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过青霄?”莳七抬眸望着牧野道。牧野想了想,道:“青霄……她心底的魔性,还不足以让我们能像执陵那样引诱她。”青霄的心底虽然有魔性,但是没有执陵那么深重。莳七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解释为,青霄虽然有坏心,但是她的很多举动,并非她所为?”“君上英明,确实如此,照裘长老的万古书中所显示的,青霄的魔性远不如执陵,牧野不知道青霄具体做了什么,但是这些事应当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原来是这样,莳七抿着唇沉思着。第七百一十二章诛天(七十二)青霄在她眼中无疑是可恨的,但是照牧野的意思,想来青霄只是个棋子,也许很多事,她都是被利用的那个。所以按照裘长老的万古书,她因为是被利用的,所以这些魔性便并非如此深重。等等!如果按牧野的逻辑来讲,青霄是被利用的,所以魔性尚浅,真正的魔性应当算在幕后主使身上,难道说,利用青霄的那人,是执陵?莳七现在已知的是,执陵嫉恨扶九殷,所以布下了那个阵法,妄图让扶九殷历劫失败,除此之外,执陵再恶心的一点,就是利用乞颜化毒历劫。原来青霄做的许多事,都是执陵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么?可是这对他来讲有什么好处呢?仅仅是因为他嫉恨扶九殷?不过,若真是这个理由,好像也足够了,她和扶九殷有情,执陵筹谋这些事,就是想要扶九殷为了她和君丰翻脸?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她听扶九殷和乞颜说过,当初她被打下妄境之后,扶九殷赶回以阴山,发现原来君丰骗了他,君丰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放过她。当时的扶九殷便和君丰闹翻了,君丰因此困了他五百年,最后是扶九殷服了软,君丰才将他释放。而这段时间里,执陵在凡间的香火功德,远远超过了扶九殷,很快便跻身天庭第一热门神官的位置了。看来这件事,她还要和扶九殷仔细商量一番。想到这里,莳七便站起了身,正要出门,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驻足对牧野道:“对了牧野。”“君上请吩咐。”牧野道。“让裘长老帮我查一个人。”莳七的话还没哟说完,牧野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遂微微一笑,道:“君上要查的,是碎骨,是么?”莳七笑了笑:“是,麻烦裘长老了。”牧野道:“祖父应当已经着手开始查了。”此前他们只是知道有个器灵一直在追杀君上,但是因为知道碎骨是器灵,反倒是没有格外留意过它。后来那日,牧野和断魂灭神陪着莳七回来,路上遇到了碎骨,牧野才察觉出不对,器灵分明只是个障眼法,碎骨的真身,并非单纯的是个器灵这么简单,牧野更是察觉,碎骨像魔却又不是魔,像邪却又不是邪。这就很蹊跷了,所以那日,他刚和碎骨交手后,便已经通知了祖父。像碎骨这么诡异的东西,对君上还这么有威胁性,一定要查出它的来历。扶九殷送走苍罗后,便来找莳七了。“怎么样?”她问道。扶九殷微微颔首:“大帝说绝不姑息,我同他说了大抵的想法,他说要想想,于是便回去了。”这对苍罗来讲并不容易接受,君丰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苍罗的眼中,他胜似亲人,尤其是他们双双飞升了这么多年,有哪个天神飞升后,还能有这种亲情关系存在的?可是苍罗到底还是没想到他的优秀,没有形成榜样,反而让君丰心中的嫉妒愈发的猖獗。其实君丰登上帝位这么多年,苍罗也被封为五御之首,他还是怕君丰会有所顾忌,故而一直避世,并不问天庭之事。扶九殷让尽歌以后就待在此间地宫不要出去了,若是君丰知道他的身份,定不能容他。尽歌乖乖的答应了,没过两天,便和乞颜成了好朋友。莳七和扶九殷商量了一番,将尽歌唤了过来:“你现在的样貌和以前并不一样,是么?”尽歌微微颔首:“我的rou身早已被那炉鼎化成了灵水,是齐午离拼尽全身的道行,护住了我的神识。”后来他就一直被困在了孤星那支玉簪之中,直到莳七失手打碎了玉簪,他才得以出来。因为神识稀薄,若是不找寄宿,很快就要被天地稀释掉,最后只会成为天地灵气,供人修炼。所以他便趁着瑶池里一株柳树即将成仙最为虚弱的时候,占了那柳树的身体。“苍罗是同你熟悉,才认得你。”莳七沉吟片刻道,“你可有什么法子自证身份的?”尽歌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一茬,半晌才道:“我只剩下神识了。“莳七叹了口气,和她所想的一样,眼下就算是尽歌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那么君丰只要咬死不认就行了,因为现在天庭的天神,已经没有几个认识当年的那二十八位神官了。君丰不承认,南极长生大帝又是君丰的人,其他三御尚且摸不准态度。尽歌只会白白被浪费掉,根本撼动不了君丰现在的地位。扶九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默片刻,便让尽歌先出去了。“我要回天庭一趟。”扶九殷感知到自己设在辅阳宫上的结界被人触动了,遂对莳七道。莳七微微颔首:“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魔域。”扶九殷薄唇微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眸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道:“路上小心。”他听说了上回她从魔域回来,路上遇到碎骨的事,心里便一阵胆战心惊。“好,有断魂灭神随同,还有牧野陪着我,应当不会出事的。”她道。一提及牧野,扶九殷便略带酸味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笑道:“好嘛,他是裘长老的孙儿,我可是魔域的魔君,他没那个胆子的。”“那你呢?”他的唇轻轻擦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有你就够了。”扶九殷闻言,满意的在她唇上闻了一阵,然后便松开了她道:“我先走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好。”扶九殷离开了此间地宫,便直奔着天庭而去了。到了辅阳宫,阵法果然已经被牵动了,但是来者似乎并没有恶意。他沉沉心绪,踏进了辅阳宫:“何人胆敢擅闯我宫门?”“是我。”一道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