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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连凡间都只知四御而不知五御,没有功德的五御之首,和功德无量的君丰哪里能相提并论。就在此时,妩姬猛地一回眸,厉声道:“谁!”莳七有些狐疑:“怎么了?”“有人。”“阵法未动,你会不会听错了?”莳七掐指一捏,以阴山的阵法没有动,更没有陌生的气息。妩姬也有些不确定:“那便是听错了。”莳七道:“唤乞颜来问问吧。”传音入耳后,乞颜便立刻来了,他手中还提着一只锅铲,忙得脸上都是汗:“式微怎么了?”“方才可有人来过?”乞颜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没吧,阵法没有被触动。”莳七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此时的以阴山上空,一缕浓黑的雾气升腾而起,跐溜一下便往天边逃去了。九重天之上,禁璃神宫。那缕黑色的雾气顺着紧闭的殿门钻了进去,君丰正坐在金座上,手指又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他的身旁,立着一个身姿娉婷的白衣女子。“帝君,来了。”君丰缓缓抬起双眸,眸子满波澜不惊,不多时,那缕黑雾钻进来后,便直奔着白衣女子去了,缠绕在女子周身,似乎是在撒娇。“青霄。”君丰面色平静的唤了声。姒姮笑了笑道:“是。”那黑雾离开了姒姮身边,在地上推推挤挤,不多时,地上便浮现出一行黑色的文字,“君丰最是忌惮苍罗。”君丰面色如常,可眼底却早已泛起冷意和杀意。姒姮抬手扔出一只玉瓶子,那股子黑雾便钻进了玉瓶中,继而被她收入怀中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姒姮对着君丰跪下:“帝君德才兼备,姒姮乃帝君钦点飞升,心中只想追随帝君。”君丰眸底的寒意冷却了几分。其实真正意义上而言,只有扶九殷一个人是君丰点上来的,而姒姮只是君丰的旨意和分身钦点飞升的。“帝君,那以阴夫人和女歧联手,恐要天下大乱。”姒姮跪在地上,声音中满是恭谨,“还请帝君下令捉拿以阴夫人和女歧。”君丰淡淡道:“谈何容易?”“帝君,虽然我们并不知为何女歧的幻术会被以阴夫人使用,但是现在的以阴夫人可比女歧要容易对付的多,此时不捉她,若是等以后,恐怕更是不容易。”姒姮字字恳切。她不动声色的抬眸打量了君丰,见他的面容隐有松动,遂咬了咬牙,又开了口。“帝君,数千年前苍罗大帝镇压女歧,尚且还被女歧逃窜了,如今帝君若是能够捉拿住以阴夫人,定是能一振天威,三界来朝!”第六百六十一章诛天(二十一)君丰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手指轻抚着扶手上的花纹,若有所思。姒姮敛去眼底的快意,又道:“帝君,以阴夫人乃心魔,吸食万物心鬼,若是让她窥知天庭众神的心鬼,定要天下大乱,还望帝君为天下苍生三思啊!”“以阴夫人。”君丰喃喃念了一句。“帝君,东卿真君就是被她蛊惑了,若非如此,论东卿真君的忠君之心,又怎会忤逆帝君呢?”姒姮明白,以阴知道了君丰的心鬼,是定然活不成的。但是君丰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信服天下人的理由,如今姒姮已经将所有的理由都送到了他的面前。“你先去吧。”君丰斟酌良久,终是道。姒姮也没有多言,只是对他行了一礼,继而缓缓离开了禁璃神宫。她刚回到青霄宫,就看见执陵正坐在里头,他见她回来,便问道,“如何?”“帝君未做决断。”执陵笑了笑,手中把玩着杯盏:“不急。”翌日,姒姮正在青霄宫里莳花弄草,就听说君丰召了扶九殷过去,她忍不住轻笑了声:“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扶九殷不明白君丰唤他过去做什么,但是心底直觉是有关莳七的事。禁璃神宫内,熏香缭绕。君丰坐在软榻上,面前是一方案桌,上头摆着香茗和茶盏。扶九殷被仙子引见:“东卿拜见帝君。”君丰抬眸对他笑了笑:“坐吧。”言罢,他随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蒲团。扶九殷按耐住心底的疑惑,言谢后在君丰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知帝君唤东卿过来所为何事?”君丰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没事就不能唤你过来品茗了?莫不是有了佳人,便忘了孤?”这话说的暧昧,可是扶九殷却听得一阵心惊。他刚刚飞升的时候,君丰对他多有照拂,时常唤他来禁璃神宫饮茶阔论,二人就像是忘年交一般。君丰也曾不止一次说过,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在凡间时的儿子。扶九殷问过,后来那孩子呢?君丰听了他的话,神思游历到天外,半晌才轻声道:“不记得了。”距离君丰飞升,都已经过去数万年之久了,不记得也是正常事,所以君丰常说,对扶九殷视如己出。君丰极为看重扶九殷,这也是他飞升后很快成为天庭热门神官的原因之一。可是眼下,君丰忽然提及这个,扶九殷只觉得心惊。君丰见他久久不语,不由笑了一声:“同你说笑的。”言罢,抬手将刚刚斟好的一杯香茗推到他面前。扶九殷接过茶盏,道了一声谢,正要饮一口,却又听到君丰开了口。“你对以阴夫人的诡谲之术作何感想?”君丰若是下定决心讨伐莳七,自然是不会帮她藏着掖着,现在三界基本上都知道了她会和女歧一样的诡谲之术,人心惶惶是必然的。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心鬼暴露出来。那就是原本光鲜亮丽的众神,心底最阴暗的地方,最不堪一击的地方。扶九殷自然也听说了消息,谈起此事,他心中十分愧疚,若不是自己失忆,莳七又怎么会和女歧签订那样的契约呢?可是眼下君丰却问了他对莳七的看法,扶九殷便知道,他心底的那股子不安终于化为了现实。“帝君问东卿,是信任东卿,我私以为,以阴夫人没有伤人,不必与之为敌。”扶九殷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有参杂着私人感情。君丰笑了笑:“可是众神对以阴很是忌惮,该如何?”扶九殷置于桌下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他低着头半晌也没有开口。君丰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殿中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片刻,他忽然笑了:“罢了,你且去吧。”扶九殷离开后,姒姮便去了禁璃神宫。“帝君,东卿真君定是主张不敌吧。”姒姮道。君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