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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焉。莳七心中咯噔一声,定定的望着他们没有说话。姒姮一抬眸就瞧见了莳七,心头仿佛立刻被种了一根刺,她平生最爱穿白衣,不喜红色,皆是因为她穿红色不好看,可是那个红衣女子,竟是能将红穿的那样妖艳夺目。扶九殷也看到了莳七,生怕她误会,遂连忙道:“式微,我和青霄娘娘是前来捉拿女歧的。”姒姮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扶九殷方才的一句话,她听出了两重意思。第一,扶九殷和眼前的红衣女子认识,第二,他们不仅认识,想来关系亲密,不然他不会脱口而出便将他们此行的目的直接告诉她。想到这里,姒姮又抬眸从头到脚扫了眼莳七。是魔。她瞳孔骤然缩紧,指尖下意识的掐着掌心,难道,这个名叫式微的魔,就是执陵所说的,扶九殷的心上人?莳七听了扶九殷的话,心中舒了口气,遂笑道:“我这山里没什么女歧,只有我。”姒姮似笑非笑的道:“是么?到底有没有,还是进去一搜便知吧!”第六百五十章诛天(十)莳七闻言,笑盈盈的睨了扶九殷一眼:“说了没有,难道还要硬闯?”“这是君丰帝君下旨捉拿的孽障,你这么阻挠,莫不是和那女歧早已串通好了?”姒姮的声音中透着冷意,说出的话不容反驳。她话音刚落,莳七唇齿间便溢出一丝轻笑。“你信奉你的天帝,我可不信!”这话直打了姒姮的脸,她眸光凌厉的睨着莳七:“心中有鬼,那更要搜了!”其实莳七这话也没错,君丰天帝统领三界,天人冥,而莳七是魔,不属三界其中。扶九殷抬了抬手,平静道:“青霄娘娘。”姒姮抬眸望着他,却见他笑盈盈的对着莳七一拘礼,“多有得罪。”“将军客气了。”莳七唇角漾着笑意睨了他一眼,作势虚扶了他一把,没想到他竟是毫不知耻在衣袖的遮掩下摸了一下她的手。两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姒姮的眼睛,她眸底的冷意仿佛结了霜,心底的怒火如滔天的巨浪翻腾着。一只小小魔物,竟然敢如此冲撞于她!还不知廉耻的勾引堂堂东卿真君!就在此时,天上一朵祥云而来,众人不由抬眸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男子,眉眼含笑,眼底的笑意如以往秋水,俊美无俦,贵气逼人。“执陵,你来做什么?”姒姮因心底还生着气,问出的话便显得不太客气。执陵闻言,也是不恼,只是在瞧向扶九殷的一瞬间,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笑了笑道:“奉帝君旨意而来。”姒姮眯了眯双眼,心中一喜,难道是让强行捉走女歧?“帝君有何旨意?”执陵看向扶九殷道:“帝君要你二人即刻返回天庭。”“那女歧?”姒姮问道。执陵又看向她:“苍罗大帝向帝君求情,帝君念在女歧此次出逃,并未杀生害命,祸乱苍生,故而暂时放她一回。”扶九殷有些诧异:“苍罗大帝回来了?”“是。”执陵含笑道,“现正和帝君对饮。”君丰天帝和苍罗大帝关系好这件事,在三界都不是秘密了,虽然两人曾是竞争关系。当初,君丰和苍罗皆是四御之一,而现在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和南极长生大帝,也就是扶九殷和青霄执陵各自的顶头上司,都还只是神官而已。上一任帝君忽然撂了担子,直接跑去了六界之外,不再出世。帝君一位空缺,天庭便要从四御中择其一成为新的天帝,当时君丰和苍罗的呼声最高,其中又以苍罗的呼声最甚。可是后来苍罗以身做阵,镇压女歧,退出了帝君的角逐,君丰便成了新一任的帝君。君丰自谦,他的才能不如苍罗,并不足以当得大任,若是苍罗回来,随时可让位给他。而君丰,为了表示尊重苍罗,特意又提了勾陈和长生上来,四御变五御,苍罗便是五御之首。扶九殷从未见过苍罗大帝,但是一直钦佩他以身作阵,遂一直想能亲眼见一见苍罗。他转身对莳七拱了拱手道:“打搅了。”扶九殷、姒姮和执陵三人腾云往天庭而去,路上,执陵有些唏嘘道:“苍罗大帝受了重伤,也难怪帝君下令暂时不必捉拿女歧了。”扶九殷和姒姮皆是一震:“女歧竟然伤了苍罗大帝?”“是,伤的不轻,帝君要苍罗大帝务必留在天庭养伤。”执陵道。一时间,三人各自陷入了沉思,没再开口。女歧竟然能伤了苍罗大帝?她现在的道行究竟几何?扶九殷转念一想,女歧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让对方被自己的心鬼击败,其实这种招数不少见,大抵都是心神脆弱的,但是女歧却能控制神官,且被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她的幻术。也就是说,但凡心有杂念的,都逃不开女歧的掌控。可是天底下,到底谁会心无杂念呢?也许只有灵山的那位了吧。其实更让扶九殷好奇的是,苍罗大帝那样一个圣人,他的心鬼,又是什么呢?莳七送走了扶九殷等人,便转身回了以阴山内。她走到楼阁前,忽然轻笑一声:“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女歧吧?”良久,空中才响起那道雌雄莫辩的声音:“是又如何?”莳七含笑摇了摇头:“不如何,只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他们不再抓你了,有人替你求了情。”女歧没再说话,莳七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遂也不再开口。关于女歧的传说,她还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躲进她以阴山的邪,居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歧。九子魔母,食尽九子,得逆天诡谲之术。传说中的女歧,是个姣丽蛊媚的女子,在母系社会时,曾经是民间主掌繁衍的神女,在民间的香火鼎盛,拥有无数的信徒和宫观。既然是神女,也不知为何后来就成了邪。也不知过了多久,女歧忽然开了口:“你的相好,身上有咒。”莳七脚步一顿:“咒?”“看在你方才帮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女歧继续道,“寂灭咒压住了他的一段记忆,是么?”莳七眸光一震,她说对了,扶九殷确实是少了那段有关般若的记忆。“硬想是永远不可能想起来,倘若形成执念,反倒还要害了他。”女歧道。莳七怔怔的问道:“那怎么办?”女歧轻笑一声,还是那雌雄莫辩的声音,略显刺耳,“我有法子。”“什么法子?”莳七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其实不想起来也没什么,但是莳七过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