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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激动,“她不过是一介草包,要论君王之道,她昏聩无能,要论女子品行,她好色靡乱,你究竟看上她哪一点?”秦长殷眸底掠过一丝杀意,却很快敛去。他静静地听完盛临川的话,最后在她期艾灼灼的目光中轻笑了一声:“是啊,她确实没什么好的,她昏聩好色,不学无术。”盛临川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一抹难掩的欢喜。可是秦长殷接下来的话无异是将她彻底打入了谷底。“纵然如此,你还是比不过她。”秦长殷说完这句话,便一把将门关上。徒留盛临川在外头,她低垂着双眸,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死死的扎进了掌心,疼痛钻心,她也不自觉。一行清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她低眸精心挑选的衣裙,觉得自己仿佛像个跳梁小丑。盛临川面无表情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眼底燃起一簇恨意,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秦长殷端着托盘回了房,却见莳七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凝着自己。“朕昏聩好色,不学无术?”秦长殷气定神闲的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斗雪红,手指悠闲的转着杯子:“臣不能人道,自命清高?”一说起这茬,莳七就心虚的不行。这厮可真是小肚鸡肠!她当时不是权宜之计吗!应付江子卿是权宜,坏了他的婚事更是权宜。不过这话还是别说出来的好。秦长殷眸光瞥见她略怂的神情,眼底笑意渐浓,他缓缓走到她身侧,长臂扶着她头顶的床架,几乎将她圈入怀中。“上好的斗雪红,尝尝?”他渐渐逼近的身子让莳七忍不住红了脸颊,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正要饮下,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拦住了。“你那好meimei深更半夜送过来的酒……”他的尾音拉长了片刻,莳七登时冷了脸,一把将酒泼在地上。“她竟是这样龌龊!”秦长殷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把玩着:“里头加了些许崔情的东西,臣倒是不知,臣魅力这样大,竟然叫长公主投怀送抱。”莳七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后悔了?”“确实是后悔了。”秦长殷抬眸看着她笑,眸光灼灼,继而靠近她耳边轻声道,“后悔方才为何要拦着陛下。”莳七耳尖一红,张了张唇,半晌才小声道:“今天不行。”她总觉得今夜要出事。秦长殷朗声而笑,低眸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揶揄道:“今天不行,那明天可行?”“明天也不行。”莳七纠结了半晌,才堪堪的说着。最起码在福建都不行,这里是盛临川的地盘,总要小心为上。“唔,明天也不行,那后天呢?”秦长殷见她一本正经的思量,强忍着声音里的笑意。“后天……”莳七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她,忍不住扬手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眉梢上挑,“真是反了你了,还敢捉弄朕!”秦长殷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把将她圈入怀中,二人一齐倒在了床榻上。低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眸底尽是宠溺:“睡吧。”莳七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秦长殷眸光缱绻的凝着她的睡颜,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苦涩,软玉温香在怀,她倒是睡得香甜,只是苦了他了。夜色渐渐深了,凉凉的月色洒了一地的清辉,夏夜的微风轻拂着树梢,隐隐沙沙作响,偶有蛙声响起,应和着静谧的夜色。渐渐的,似有噼啪声响起,随着噼啪声渐密,通红的火光照亮着本深沉的夜。“走水啦!走水啦!”一个起夜的小厮揉着惺忪的双眼,登时吓了一大跳,扯着嗓子大喊。不一会儿,被惊醒的人多了,拿起盆和桶便去救火。走水的那处院子紧挨着秦长殷的房间,众人顿时慌乱的不行,连忙接了水灭火。秦长殷在小厮的第一声嘶吼中便醒了,他摇醒了莳七:“走水了。”莳七睁开惺忪的双眸,冷笑一声:“果真如此。”她就知道盛临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只怕今夜就算秦长殷没有拒绝她,她也还是谋划了这一出。至于目的么,她暂时还没有想明白。但既然盛临川在她意料之中的动了手脚,那么接下来只需以静制动便可她飞快的穿衣,然后拿起一旁的蜡黄凝胶便往脸上抹。当秦长殷和莳七从容的走出屋子时,正看见几个心腹火急火燎的就要冲进来。“将军,幸好您没事。”秦长殷脸色骤冷,低声问:“你们过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们守着赈灾的粮饷吗!”几个心腹面面相觑,紧接着低下了头:“一听说将军的院子着了火,属下们就跑过来救火了。”莳七低着头,面色大惊,糟了,声东击西!1946第一百四十章朕是大昏君(二十二)她心下着急,下意识的去看秦长殷,却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她顿时心里有了底。那就陪盛临川好好演这一场戏好了。救火中,所有人皆手忙脚乱,难免有所差池。秦长殷不动声色的将莳七护在身后,生怕人来人往的冲撞了她。良久,盛临川姗姗来迟,她身披轻薄的斗篷,神色仓促:“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章大人呢?”底下的人连忙回答:“启禀长公主,章大人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盛临川款款走到秦长殷身前,关切的问道:“秦将军没事吧?”礼数恰到好处,虽然关怀,却不显突兀,半点也看不出两个时辰前,她还曾神色激动的和秦长殷争辩。这才是盛临川,拥有庞大野心、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盛临川。秦长殷微微颔首:“多谢长公主关心,臣没事。”盛临川唇角牵起三分客气的浅笑,双手端于身前,仪态万方:“那就好。”正要转身之际,她眸光瞥见了一直站在秦长殷身后的莳七,暗自思忖,这个身材瘦弱的小将,何时成了秦长殷身边的人,她竟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且他脸色蜡黄,看上去竟像是棵弱不禁风的豆芽菜。盛临川满心疑惑,不过能在秦长殷身边的人,都是有能力的,看来她得让人去查查这个小将。众人忙不迭的挑水救火,火势渐渐小了下来,等最后一簇火星被一盆水扑灭时,秦长殷原本的那间屋子已经被烧毁了大半。而本该最早出现的章光誉,此时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院子,便拱手请罪:“下官来迟了,望长公主和秦将军恕罪。”秦长殷的眸光落在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