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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子做什么?”慧明紧张的缩了缩脖子。慧空得意洋洋的从案几上抽出一柄竹骨扇:“我看到师叔从前总是拿着这扇子一看就是半天,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莫不是什么罕见的经文,不然为何师叔的修为这样高深?慧明的好奇心也被引出来了:“师兄我也想看。”“等我看完的。”慧空小心翼翼的展开竹骨扇,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美人酣睡图,冰肌玉骨,淡扫蛾眉,当他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吓得尖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下来。慧明连忙捡起地上的竹骨扇看,他像见了鬼似的,将竹骨扇摔在地上,狠狠地踩着。玄净察觉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遂赶了回去。一进门就看见慧空吓得脸色发白,坐在地上,而慧明像疯了似的踩着他的扇子。他脸色骤然一冷,上前一把推开慧明,从地上捡起那柄残破的竹骨扇:“你们为何在这里?”慧明脸色煞白,一把抓住玄净的手:“师叔,她……她杀人!”莳七将她原来的宅子卖了,想着以后就在国清寺一心一意攻略玄净,顺带着等万安灵上门。她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天空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小雪。狐狸的爪子在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爪印,虽然有修为暖身,可她却情愿把自己浑身冻得冰凉,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趴在玄净怀里取暖了。远远望见玄净房里橘黄的灯光,在这寒意袭人的冬夜让莳七骤然一阵安心。推开门,玄净正坐在案牍后面看书,莳七将小爪子在门槛上蹭了几下,看见爪子上已无半点积雪,她雀跃的扑进了玄净的怀里。玄净没有理她,莳七早已习惯这样的他,跑了一天,nongnong的困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此时,他淡淡的嗓音响起。“你又杀人了?”莳七一怔,满目疑惑的望着他,“何时?”玄净缓缓站起身,莳七险些摔了下来,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寺外的那条小径,你可曾杀了两个男子?”“你说他们?”莳七用小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小脑袋,半晌才回忆起来,“他们见我真身,起了贪念,欲捉了我去领赏金。”玄净眸底隐隐露出几分薄怒:“那你也不该杀了他们。”“你是说我就该任由他们欺凌,让他们捉了我献给万安灵,然后抽筋扒皮,给太后暖骨?”莳七摇身一变,幻化成人形,挑眉轻笑。玄净没有说话,只是在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莳七唇角的笑意荡然无存,声音里俱是冷意:“和尚,我倒是从来不知你这样心善!”玄净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珠,微微阖上双眸:“你有三千年的道行,如何不能有法子制止他们,可你偏要选那个暴戾的法子!”“玄净!”一阵nongnong的失望顿时涌上心头,莳七冷笑一声,“你信你的佛主,我可不信!”“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玄净淡淡开口,像极了初见她时的模样。莳七气极,转身便走。玄净没有挽留,只是闭上眼睛念经,手里轻轻拨动着那串佛珠。莳七走到门边的时候,微微驻足,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眼底弥漫着讽刺,“玄净,你杀妖不杀人,和我又有什么分别?”出了国清寺,莳七心底一阵憋闷,扬手射出一道白光,狠狠的击打在一株百年青松上,那松树顿时拦腰截断,发出震天惊响。天空下的小雪早已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零星的烛火点缀着夜色,愈发衬得这夜寂寥。苍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青陉山,她以为她不会再回来的,只是她现在竟然无处可去。她的府xue似乎还残留着她走前的暖意,莳七长长轻叹一声,坐在榻上。目光无意间瞥见倒了的铜镜,莳七不由浅蹙眉心,有人来过?她轻点指尖,在房中探查着陌生的气息。莳七缓缓放下手,轻叹一声,是她多心了。千里奔袭,她累得几乎快睁不开眼,遂躺在榻上沉沉的睡去了。莳七一觉醒来之后,却见原本白雪皑皑的青陉山已是绿意葱茏,鸟雀争鸣。刺目的日色透过树梢间的缝隙洋洋洒落,绚烂的阳光让她不禁眯了眯双眼,轻抬素手遮在眼前。从凛冬到炎夏,她竟是睡了这么久麽?再次回到国清寺,却见断壁残垣,似是被大火熏黑的墙面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地面因为长时间无人清扫,覆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她惊疑的往里面走去,看不见半个人影。她来到玄净的屋子,只见里头的陈设还是她走前的模样,只是人气寥寥,书案上蒙了层厚厚的灰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国清寺出来,便直奔皇宫而去。见到秦逸的时候,她着实怔愣了好久,印象中的秦逸刚及弱冠,龙章凤姿,一副俊朗少年世无双的模样,可眼前这个蓄着胡须、面容成熟的男人真的是秦逸麽?“秦逸?”莳七在给整个养心殿设下一道屏障,然后轻唤了一声。秦逸听见空无一人的大殿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狂喜:“姝丽?”当他话音刚落,唇角不由漾起一丝苦涩,喃喃道:“又是幻觉吧。”“秦逸。”莳七现了身形,稳稳站在殿内。秦逸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红衣女子,双瞳剪水,瑰姿艳逸,她还是这样年轻。他颤抖着声音,几度哽咽:“姝丽,你回来了。”第八十四章和尚,我是你的小狐狸呀(二十三)“是,我回来了。”莳七有些疑心,却还是微微颔首。秦逸强忍着眼底的湿润,扯了个微笑:“我还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你了。”莳七心里装着事,遂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国清寺发生什么事了?人都去哪儿了?”秦逸的神色有几分古怪,他抬眸看了看莳七,欲言又止。这更让莳七惊疑了,她连忙追问:“你说话呀!”秦逸抿了抿薄唇,片刻才道:“国清寺的僧人,可不就是你杀的麽?”他看着莳七眉心紧蹙,眸底渐渐染上寒意,不由试探着问道:“你,都不记得了吗?”莳七隐隐觉得有什么念头转瞬即逝:“现在距离你登基过去多久了?”“整整十年了。”十年!她竟然睡了这么久?不,不对,事态反常!“玄净呢?”玄净道行和她相当,总不至于死了吧!秦逸一听玄净二字,心底一阵不舒服,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玄净当年在归鹿山闭关时,你血洗了国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