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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在行。但此时顾惊寒的安危都在他心头悬着,更别提突然出现来救他。 况且,若那什么阴间之气真是因着这半块玉玦,那容斐还真不希望顾惊寒出现。而且……若是实在不行,拼一把,跟这个大师同归于尽,许是能给顾大少一点帮助吧。 他好像……还真是个拖后腿的普通人。 “我能死……但你不能。” 容斐低念了一句,又有些不甘心地咬牙,“那么甜,我还没亲够呢……以后,又得便宜哪个王八蛋?” 这么一想,容斐真是浑身血液沸腾,几乎要捏断手里的桃木剑。 路被堵死,左右不通,上天入地皆无门。 虫群过处,苔藓与墙壁尽皆变黑,石头都几乎腐烂,可见毒性。 身陷重围,生路已绝,容斐眼神一沉,猛然转身,冲进了虫群,直奔大师的身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29章 鬼河 “自不量力!” 女声冰冷,含着讥讽轻蔑。 容斐置若罔闻,手腕一翻,短匕在内,桃木剑锋刃朝外,骤然劈出。如一道无形的凛冽刀锋,倏忽扩大,将密集的虫群斩开一片半月形的空缺。 “呲——!” 虫群爆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散发出一道参差的血红波动。 这叫声掩盖住了轰然炸开的枪响。 子弹瞬发而至,破开虫群刹那逼近。 但也几乎在同时,大师击掌的动作陡然变快变重,原本散开一些的虫群如被一只大手捏向一处一般,将飞射而来的子弹包裹住。 如陷泥泞,子弹一滞。 借着这个机会,大师的身形一跃,冷笑道:“雕虫小技。我要是连颗子弹都挡不住,拿什么让荀家寨老老实实给我卖命当狗?你只有这点手段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虫群密布如网。 容斐陷入其中,瞬间就被层层裹住,密集的剧痛袭身,他毫无顾忌地往里冲,枪声连响,半个字没在意大师的话。 让他屈服?她以为她是顾惊寒吗? “冥顽不灵!” 子弹多了,大师也有点躲闪狼狈,可见她身手其实一般,甚至有些羸弱。 容斐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睁眼,他能感觉到有虫子在试图钻进他的五官,但却仿佛被一股奇特的力量阻住,寸进不能。他怕一张嘴就破了功,吃满嘴毒虫子,那可真是前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大师躲闪间看了眼虫群,顿时一怔,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些都是阴毒虫,专克至阴之身,你怎么可能还没死?!” “不!这不可能!” 大师用力击掌,靠近容斐,想要一探究竟。 容斐整个人都被密密麻麻糊了一层,不适之感令他无比烦躁,但他心中却又极其冷静,耳膜传声不能,他却仿佛可以听得到大师靠近的脚步声,在虫声与触手的抓挠声中分外清晰。 他没有贸然开枪,僵在原地不动。 “怎么会……”大师分开虫群,谨慎地走近,语气里充满了惊愕和疑惑。 这可是她专门培育出来克制阴间气息的,无论是人还是气场,阴毒虫都可克制其内阴气,并将之吞噬。 可是眼前的青年……虽说被阴毒虫裹身,似乎僵住,但细看之下,他却似乎全身无损,连石头都被毒到腐烂的剧毒,居然对他毫无效果…… “抬!” 大师十指展开,如cao纵木偶般悬空,指挥虫群cao控容斐的身体。 容斐的胳膊缓慢抬了起来,手里的枪和桃木剑坠地。 大师狐疑警惕的神色稍去了半分,缓慢踩过水洼,走到容斐身前,伸手去捏容斐关节处的毒虫,“……成功了吗?” 尾音僵住。 她蓦然低头。 一截半透明的剑尖凭空而现,从她的心口穿过,慢慢消散。 几乎没有痛感,但生命流失的无力感瞬间充斥了她的全身。伤口四周残留着淡金色的微芒,没有血流出,金色的光芒却慢慢扩大,过处躯体崩散。 “你!” 她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容斐,声音被吞没,“阳……” 失去主人的虫群尖叫四散。 容斐睁开眼,只看到大师最后一双不甘而疯狂的眼,他突然开口道:“阴眼不能救你吗?” 大师张了张嘴,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但她眼中飞快掠过的一丝疑惑和茫然,却很清楚地告诉了容斐,她根本没听过什么阴眼。 难道……此大师非彼大师?可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这么像? 容斐眸色沉凝,渐布森冷。 眼前的身影彻底消散,稀稀拉拉的灰烬掉落。 容斐低头看了看,残灰塌湿在水坑间,半点不见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他抬手,隔着衣服按了按那半块玉玦。 又是它。 在方才他正打算出手的时候,这块玉玦突然一凉,似乎从他体内抽走了什么,猛然刺了出去。容斐看到,那好像是一小段残缺的剑尖。 “……啧,恶心。” 容少爷摸玉玦时一垂眼,看见自己身上残留了一点毒虫的血点,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直掉。他左右看了眼,蹚水来到石台边缘,打量片刻,弯腰撩了点水往身上擦洗。 边擦,他边思考离开此地的方法。 这块石台左右无路,前面是十几丈宽的地下河,背后是岩壁,只有一个盗洞。回到那个诡异的墓室是不可能的。那么要想离开这里,唯有从河中过。 可这地下河……似乎更加危险。 容斐向河水里望着,一片深沉绿意,隐约有水草摇曳,见不到底。 从这里离开……又该怎么离开? 思索间,容斐目光突然一凝。 河水碧绿,倒映着眉目俊美妍艳的青年,一只与幽绿河水迥然不同的艳红色的绣花鞋不知从何处垂落,缓慢地踩在青年的肩头,其上妖娆牡丹绣图清晰可见。 微沉的重量压在肩膀。 容斐已经捡回了桃木剑,当即握紧,猛然转头劈去:“滚!” 但却劈了个空。 背后空无一物。 容斐转身,视线警惕地环顾四周。盗洞仍旧是淌满了血,没有被再次攀爬过的痕迹。有细微的风从河面上吹来,石台上空荡荡一片,血腥味凝聚不散,除了死人,没有半个人影。 河面点出一个细微的水圈。 在容斐戒备盗洞四周时,一只手从地下河里悄无声息地探了出来,抓住他的脚腕,狠狠一拽。 地下河的另一端,被风急掠过的风衣一角骤然一停。 跟在后面的荀老大紧急刹车,差点栽进水里。他原本凶横的面容上有点鼻青脸肿的,很明显,是被人揍的。 “怎么了?”荀老大问道。 顾惊寒垂眼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