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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大人也来城隍庙烧香啊!” 栾子辰听了,身子先是一僵,差一点就把夏欢的手给扔出去了,不过夏欢抓得实在太紧,所以栾子辰没能如愿,当下只能尴尬一笑, “对啊,也来凑个热闹。” 只是这声音小得厉害,就跟怕人发现一般。 可这世上的事就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刚刚那人的一声喊,可把周围那些个乡民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了。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问好声。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大半人的给他们两个来了个注目礼。准确来说,是给他们两个牵着的手,来了个注目礼。 可谁叫夏欢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呢?一点都没有体会到栾大人的忐忑之情不说,还十分sao包地把他们两个牵着的手给举了起来。 一副给任君观览的姿态。 #栾大人竟然是个断袖!# #我早就知道那个叫什么小欢的是个兔儿爷!# #我可怜的闺女啊!这下子没希望了!# 夏欢才不理会那些庸庸世人的想法呢,作为一名从出生就注定是断袖的绝世美男子,只能给他们留个背景以作瞻仰。所以夏欢把脑袋一扬,这就拉着栾子辰进了庙里。 庙里头香烟缭绕,人声不歇。 正前头则是一座主殿。 然后夏欢拉着栾子辰就进去了。 这大殿里头供奉着的自然是城隍菩萨无疑,而两旁则是分列着八大将、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钟鼓神以及十殿阎王、十八司等地狱塑像。 看起来颇是骇人。 然后夏欢就不由地问了, “这城隍庙里头怎么供奉着这么多阎王?” 栾子辰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之中,略一愣神才回答道, “这‘城’指的是挖土筑就的高墙,‘隍’指的是没有水的护城壕,城池保佑一方百姓,这‘城’和‘隍’就成了城池的保护神,故而也就成了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 然后栾子辰就略一停顿, “至于这些个阎王嘛,呵,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死更吓人的吗?殊不知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夏欢闻言,却也是一愣,可转瞬就又笑了起来, “我不管是生是死,是人间还是地狱,但求事事无愧于心。” 栾子辰一听,嘴角也起了个笑容, “行吾心之所安。” 然后他二人相视一眼后便就一齐笑了,便就是牵着的手都愈发紧了些。 夏欢吃了一颗糖葫芦,这就要大步往外头走, 栾子辰问他, “这神我们不拜了?” 夏欢把嘴巴里头的糖葫芦咽了下去, “那柱子上的楹联不是说了嘛,‘作事jian邪任尔焚香无益,居心正直见吾不拜何妨’。” 说罢,这里大踏步的往外头走了。 栾子辰自然也被牵着出了外头。只是到了外面之后就换成了栾子辰牵着夏欢, “喂喂喂!你拉我出哪里啊!好吃的在那边!” 栾子辰强忍着笑意, “这都到了城隍庙了,没理由不去刘三头家里看看,你说是吧?” 说完也不管夏欢怎么挣扎,拉着他的手就往前头走。 “栾子辰!你这个大骗子!谁说今天要陪我看龙灯的!谁说的!” “我没说不陪你看啊!一会龙灯过来的时候我再带你去。” 然后两个人就绕到了大殿后头,预备从后门过去,结果被一个锁头挡住了去路。 “嘿,连后院都锁上了。” 栾子辰听了也是疑惑, “那天去刘三头家的时候,我好似看到了这城隍庙的后院。当时光线虽不明朗,但还是隐约看着后门开着。” 夏欢抬眼看向栾子辰, “莫非这前院和后院不是一家的?” 听了夏欢回答的栾子辰却是没答话,眼睛看着那个锁头就发起了呆,然后手就伸过去摸了摸。 “没有铁锈青斑,应该没有锁了多少日子。” 夏欢听了,也往上头摸了摸,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然后转身就去了庙祝那里, “庙祝庙祝,那个后院一直是锁上的吗?” 那庙祝还在收香火钱,哪里有空回答夏欢的问题,脑袋一别,就接着数钱去了 夏欢一瞧,敢不理你爷爷我!伸手一抓就把那人的前襟抓在了手里, “小爷问你,后院的门是一直锁着的吗?” 那庙祝被这个动作一惊,手下便就慌张了起来,然后那些个银钱便就哗啦啦地掉了一地,更有趣的是庙祝嘴巴上头的那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抖个不停。 “轻点轻点!小的就这件衣裳能看啦!” “那你还不快说!” “说啦说啦!那院子之前是开着的!但是前些日子被陆大官人给要了去,说是要用来放放东西!你也知道啦,陆大官人手下向来阔绰,给了小的……” “行啦行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庙祝一听,立马就愣了,掰开手指头就开始数, “一只手是五天,两只手是十天,”然后又把夏欢扯着自己前襟的手给巴拉了下来,顺带又把夏欢拿着的糖葫芦给扔到了一边,“三只手是十五天,四只手是二十天。嗯,大概就是二十天了吧。” 然后就一脸邀功地看着夏欢。 #庙里选这么个人来收钱真的不会亏吗!# “你多大了?” “一只手是五岁,两只手是十岁……” “行行行行,你就告诉我是几只手就好了!” 结果那个庙祝看了夏欢一眼就又开始数, “一只手是五岁,两只手是十岁,三只手是十五岁,四只手是二十岁,嗯,那个,”那人先是抓了抓脑袋,然后又抬起眼来,“后面那位兄台,我手不够了,你能借我一只吗?” 后面那位兄台自然是栾子辰无疑。 栾子辰真心觉得再不能带夏欢出门了,这就大多点功夫就又惹了这么个人!而且那两个手扭成麻花的人真心不能看啊! 可是那个庙祝的眼神实在太殷切。 所以栾子辰尽管是千般不乐意终究还是伸过去了一只手。 然后那个庙祝就笑得十分灿烂, “五只手是二十五岁!我今年二十五岁!” 至于夏欢则是讪笑两声, “兄台才二十五岁啊,那这胡子长得,啧啧,真是太着急了些!” 然后双手一摆,就把那人的手给仍可出去,身子一转,就回到了栾子辰身边,可还不待夏欢拖着栾子辰走远,那个庙祝就又开始喊了, “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饱满,面露红光,将来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夏欢扭过头去, “所以呢?” 然后那个庙祝就小跑着到夏欢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