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酒盏花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不喜欢骆银瓶!

嗯,就算不讨厌她,仍觉着她和明月郎君不搭!

就连明月郎君的头号支持者,已出嫁的那位公主,也说不想这消息是真的,她心脏不好。大醉酒馆的明月郎君,怕不是别人披着□□扮的!

京师许多娘子们都一度冲动,跑去厨房拿刀。

收到超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封声讨信,哭诉明月郎君和骆娘子不般配。明月郎君年纪不小,要嫁娶,是应该的。但是娶骆银瓶不行,咱们姊妹们都不答应!

还有人投诉,说之前接受采访,口口声声称与骆娘子是清白的,怎地就自个打了自个脸呢?

登载这些来信的当日,只发行了两个时辰,就因京兆尹调查急急召回。

当然,存在一小撮支持的声音,说人家郎情妾意两厢情愿,要你们来反对?

见风消是个收到风声最快,也最cao心的人,连只发行两个时辰的报纸都能留下一份(他没交回去)。他给骆银瓶看,怕她不上心,强调着再念一遍,而后问道:“阿姊,你是真跟明月郎君好了?”

“好了。”

“怎么不早说?”

“昨晚好的,回来要同你说,看你睡得似猪。”

“唉,那这怎么办啊!大家都说你和明月郎君不配,都不支持!”

“那我就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改变他们的看法呗!”骆银瓶笑道,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事,仍就心花怒放,嘴角挂笑。没在一起时,她也觉得不配,畏惧忧虑,但已经在一起了,便不可再纠结畏惧,需勇往直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更新

第33章第33章

话虽这么说,骆银瓶从住的地方往下一望,堵满了人。

有采风使,更多的韩月朗的倾慕者,来堵她算账。

遮面斗笠和后门这时候就发挥作用了。她戴着从后门走,后门有十来位小娘子,同前门人数比起来不算多。这些小娘子一开始没认出骆银瓶,等到认出了,哭着喊着愤怒着去追她。

这些小娘子一面追还一面喊,导致沿街的人全晓得她们追的是骆银瓶。

于是,加入追逐队伍。

骆银瓶卯起劲往前跑,越快越好,都没时间回头看。等她跑了许久,心想后头追她的人没多少了吧,结果一回头,想骂王母娘娘。

上百来人,乍一眼望去,好似百万大军。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事态愈严峻,愈能激发潜力。骆银瓶自己都觉得惊奇和佩服,她竟超过了一辆慢跑的马车。

等等,这驾车的车夫眼熟啊!这不明月剧院的车么?

果然,老张拉开帘子,从车厢里伸出手来:“快上车!”

骆银瓶边跑边伸手,老张把她手臂一拽,上车。不稳,她膝盖磕在板上,生疼。

不管那么多,坐进车厢,大口喘气。

老张先是让车夫提起速度,风驰电掣,继而同骆银瓶道:“郎君料到如今失态,所以命我来接你。”

“嗯,好。”骆银瓶仍在喘粗气,一路喘,甚至到马车拐进剧院后门后,仍心速跳不停,喘气不止。

她心想:今日跑这一场,估摸着最少瘦去十斤。

老张已经知晓韩月朗和骆银瓶的事了,同她说:“郎君正在上戏,托我传你一句话,‘昨晚我虽然醉了,但你答应我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可不能耍赖。’”

这是怕她跑了呀!骆银瓶便同老张开玩笑:“我是答应了韩公子。可真这样,剧院可怎么办?”怕是戏一上,就遭哄遭砸。

老张道:“没事啊,今年的‘草原行’到日子了,你俩正好一避。”

骆银瓶一脸懵的。

老张便同她解释,“草原行”是京师戏剧行里联合发起的集体远游,一年一回。会挑选各大剧院最有名气的角儿,长途跋涉,直至草原。与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各家报社(包括)的采风使,沿途记录诸位戏角吃喝拉撒,说的什么话,谁和谁亲密无间,谁又同谁吵架了。台上温文尔雅的那谁原来是腹内草莽暴脾气,而台上娇羞怯懦的那谁原来是说一不二的泼辣姑娘。

采风使和画师会记录下戏角们的日常,这些札记将通过驿使快马加鞭传回京城,刊登在报,百姓们都爱看。

一年一度,如今已是第四回“草原行”。但京师百姓热度不减,早早就祈盼上了。

韩月朗还在瑶月宫时,就是“草原行”的固定嘉宾,以往邀请的明月女嘉宾都是赵妩媚。可韩赵二人,在万众期盼中擦不出一丝一毫的旖旎。甚至人都说,还不如明月郎君与另一位固定嘉宾幽梦郎君的交往来得旖旎。

所以这次,明月女嘉宾理所当然换成了骆银瓶。谁叫她正处在风口浪尖呢?那就让大风大浪来得更猛些吧!

骆银瓶听完,感叹:“这事甚好。‘草原行’是几月几日啊?”她好早作准备。

老张道:“明天。”

???她怎么一直不知道!

老张道:“邀请函是上个月到的剧院,老夫一时糊涂,忘与娘子说了。”但赶早不如赶巧,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

翌日,城郊。

为防止围观拥堵,诸位戏角集合地点是保密的——该地距京足足六十里。

韩月朗和骆银瓶坐着马车从剧院出发,赶紧赶慢,要走一个白天的路。一路上韩月朗都在嘱咐她凡事小心:“俗言道,‘关内人刚强,多彪悍’。”

骆银瓶小时候在那边长大,并不担忧,反而很是期待,同他说笑:“那俗言还说‘吴越之人好用剑’,怎么没见你佩剑呀!”

韩月朗一本正经回答:“京师刀剑管制。”

她歪着脑袋看他,觉得回答真是可爱。

韩月朗却一把拉她过来,口中道:“在车里怎地还坐那么远。”就把她搂在怀里,让她脑袋靠着自己胸脯。

出了京师,路上行人渐少,便敢把车帘子挑起来了。秋冬之交的阳光正好,暖烘烘且不焦躁。骆银瓶觉着此时此刻的太阳一定是蜜糖做的,可以敲掉一块,敲打时发出的声音就像击筑。

敲下来以后,就把这块蜜糖喂给韩月朗吃。

“会下棋么?”韩月朗问她。

“会下一点。”

“路途较长,我们可以先下几盘棋。”

骆银瓶点点头,韩月朗便从随着带着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小棋盘,就摆在箱子上面。他似乎心爱下棋,还道:“一百八一黑子,一百八枚白字,纵横十九道,三百六十一个交叉。千古无同局,当真绝妙。”

骆银瓶茫然点头,其实她就是懂规则而已。韩月朗这么一说似乎很强?那她不是分分钟丢盔弃甲?

很快,两人对弈两盘,韩月朗全胜,半柱香的时候都没用完。

他摸摸她的脑袋,宠溺道:“你还真是‘会下一点’啊。”说实话也是优点,闪闪发光。

韩月朗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