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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先等回了下职的徐宴。 徐宴人就在朝中,对这些事情当然比苏毓更清楚。他当下招呼宫侍们进花厅吃茶歇息,自己则打发了仆从去工厂唤苏毓回府。这个时辰了,宫里来人其实也只是先行来知会一声。皇家公主认亲不是一件小事,既然武德帝都掺和在里面,自然处处都得慎重。 徐宴陪着宫里人坐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渐晚,便送人出府了。 苏毓得知消息赶回府中,宫里人已经走了多时。不过该注意的事项,徐宴早已经打听清楚。苏毓没想到的事情,他也帮着问清楚了。牵着人进屋,徐宴看她眉心紧锁,扬起了一边眉头:“怎么了?” “宴哥儿,若是我恢复了公主身份,你便是尚公主。” 苏毓倒不是说什么舍己为人。她跟徐宴是一家人,自然要考虑徐宴的感受。二来她本身对公主的身份没有太多的感触。如今的生活很不错,她一心展开自己的商业版图,徐宴一心专攻他的仕途。夫妻分工,政商结合,就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你的仕途是不是该到此为止了。” 徐宴一愣,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苏毓担心的是这件事。 他偏过头看向苏毓,苏毓身上还穿着去工厂常传的那件旧常服。一般去工厂,她都穿得比较破旧。厂里比较脏,很容易碰到蹭到。抬眸看着他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旧,脸颊白皙干净。明明只是一句话,徐宴的心里却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突然就觉出了甜味。 徐宴淡淡地笑,清润悦耳的嗓音像山涧清风:“无碍,京中也并非先例。” 苏毓眨了眨眼睛,就感觉到脸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徐宴抿着嘴笑:“你莫不是忘了,安师兄的父亲也是尚公主,安伯父不也坐上了九门提督的位置?” “啊这个……”苏毓倒是没想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立即白了徐宴一眼:“别忽悠我。安伯父的情况与你可不同。” 徐宴这厮近来不知怎地,好似将她当什么小妇人糊弄。安家的那位公主并非正宗皇家公主,不过是宗室女罢了。而苏毓自己则不一样了,她若是被认回晋王室,那就是正宫嫡出的公主:“嫡公主和册封的公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你莫糊弄我!” “一样,公主并非皇子,是不是亲生的,对皇帝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徐宴忽然倾身揽住苏毓,将人轻轻揽进了怀里,“只要是上了玉蝶,都是一样的皇家公主。” 苏毓突然扑进一个清香的怀抱,鼻子冷不行地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差点眼泪都撞出来。 徐宴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毓娘,不要对陛下抱有期待,会落空……” 苏毓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她是那种随意对人抱有期待的人么?斜眼往上看了一宴,只看到徐宴消瘦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在耳边咚咚咚咚,苏毓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无事,这些事不必你说,我自然晓得。” 安静的花厅里,徐宴极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抱在一处,徐宴的脸颊又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苏毓鬓角的头发。 苏毓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虽然不是很黑,发质细软蓬松。这么蹭着,仿佛在蹭一个软乎乎的小动物。徐宴蹭了两下,喉咙里忽然出发模糊的声音。 温存的氛围瞬间就被打得稀巴烂。 苏毓:“……”徐宴这厮是怎么回事?他是只猫么? 蹭了好几下,徐宴才仿佛吸足了精气一般,放开了苏毓。 被放开的苏毓头发都炸起来:“……” 徐宴看她木着一张脸,忍不住笑:“怎么?蹭两下不行?” “收费的,”苏毓摸了摸被蹭出静电的头发,一脸不知该说什么的无语,“蹭一下一两银子。看你是我相公的份上,收你十两。拿银子。” 徐宴:“……” 第一百六十四章 皇家公主认亲, 天还没亮就有宫里的人来徐家接人。长长的两排禁卫军组成的仪仗队,从徐家门口便排到了巷子口。关嬷嬷和铃兰站在左右各排的第一个等在门前,恭敬地等苏毓出来。 苏毓昨日已经收到消息, 今日看这阵仗还是心口一突。 徐宴立在她身边, 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指, 低头替她理衣裳的时候耳语嘱咐了一句:“无事, 认亲的人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 苏毓‘嗯’了一声, 吐出一口气,夫妻俩便上了马车。 马车不紧不慢地抵达了皇宫。苏毓从马车上下来,立马又有人抬着步辇过来接。徐宴不放心苏毓, 跟着一道过去。滴血认亲的事宜安排在昭和宫。两人乘步辇过去,大约走了一刻钟。 两人下了步辇,目光所及之处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昭和宫里除了帝后,晋王室说话有分量的宗室都到了。整整两排的人左右分开坐着, 听到动静便齐齐看向了宫门口。眼看着两人并肩从正门进来, 第一眼自然是先看到徐宴。不过意识到是公主验亲,目光便移到了一旁的苏毓身上。 滴血验亲还未开始,人群已经开始躁动。不为其他,在座之人都是见过白皇后年轻时候。苏毓此时的模样, 俨然就是白皇后一个模子刻出来。哪怕白皇后年老了, 两人站在一处也很相像。 这种用眼睛都能看出来的端倪,滴血验亲还未开始, 已经有一大半的人确信了她的身份。 两人走进来, 徐宴便退到一边去。苏毓在关嬷嬷的带领下站到了大殿的中央。一时间,议论纷纷。武德帝的脸色有些奇怪,撇开头, 似乎不太敢与苏毓的目光对视。索性苏毓也没有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安静地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宫侍立即端上滴血验亲的器具,一把匕首和一只装了水的白瓷碗。 白皇后便缓缓地站起身,推开宫侍的手自己走下来。 取血的过程非常简单,众目睽睽之下,宫侍先请苏毓伸出一只手。拿起匕首在指尖轻轻地割出一个口子,端着碗接了这一滴血。眼看着血沉到碗底才转头到白皇后这边,跪着在白皇后的手指上也割了一个口子。滴答一声,血滴到了碗中。 苏毓眼眸微闪,与白皇后微微碰了一眼,站到一边。 白皇后倒是站着没动,眼睁睁地盯着这碗。与此同时,皇室宗亲以及武德帝齐齐盯着这只碗。两滴血就这么在水里,慢慢地融到了一起。 虽然第一眼已经确定了身份,但血融在一起的瞬间,还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武德帝瞳孔剧烈一缩,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触。虽然当初孩子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的,但时隔二十多年,总有种过去恍惚了的错觉。心神跑远的武德帝不期然视线与苏毓对上,那双冷清得与白皇后如出一辙的双眼,又一瞬间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