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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 立马高兴地跳起来:“要要要!娘,你快给我大块儿一点的!” 白氏眨了眨眼睛,对苏毓的坦然哭笑不得。这家小夫妻举止亲昵丝毫不在意旁人眼色,倒是有点新奇。见苏毓转身去锅里夹菜, 她也笑:“我来尝尝看。” 苏毓用方才夹菜的筷子给小屁娃子加了一块, 烫得他龇牙咧嘴:“好烫好烫!” 一边烫一边还舍不得松嘴。苏毓笑了一声, 换了筷子又给白氏也夹了一块。她夹菜的动作自然,很自如地就送到白皇后嘴边。白皇后心里笑了,学着小孩儿的模样也用嘴去接。 说实话, 刚出锅的rou实在是烫。但架不住真的好吃! 白皇后从来不觉得荤腥的菜色入口能这般鲜香可口过。甚少吃荤腥的人,此时即便是rou上有肥的,她也没介意,反而有肥有瘦才软糯弹牙。或许是围着灶台吃法更香,从来没这么吃过菜的她捂着嘴,烫得面部从容的神色都有些扭曲了,还舍不得吐。 一边嚼一边跟小屁娃子眼神交流,互相点头。明明吃了一块rou下肚,反而觉得饥肠辘辘,对接下来的晚膳更期待了。 小屁娃子神情那叫一个得意,舌头都烫大了还不忘跟别人嘚瑟一下:“好吃吧?糖醋小排骨更好吃!” “糖醋小排骨?”白氏是当真喜欢徐乘风,听个孩子说话十分用心,“今儿要做?” “不做。”苏毓将rou盛到盘子里,放到隔壁锅的架子上闷着。听到这话头也不回地回话,“今儿没买小排。就做两个荤,晚膳别吃太多荤腥。” 小屁娃子好遗憾,瞬间跟个蔫了的狗尾巴草似的蔫巴了:“哦……” 白氏看他这蔫巴巴的小模样有点儿心疼,皱着眉看了看已经在快速洗锅准备做下个菜的苏毓,蹲下来安慰伤心的小娃娃:“无碍,赶明儿奶奶买多点小排骨送来,叫你娘做给你吃。” 小屁孩子刚想扬起笑脸,就听到她娘轻飘飘的话又飘出来:“rou吃多了会丑,忘了我说的话了徐乘风?” 她细细地将锅里的水擦干,扭头睨了一眼今日表情格外可怜的小屁娃子,半点不上他这个当。装的什么可怜兮兮的戏呢?就他rou还吃少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肚子肥鼓鼓,小胖脸都快跟脖子连在一起了。小孩儿,你是葫芦成精吗?做人都不用长脖子的?” 白氏本来还想劝一劝苏毓别太严厉,听到这话就差点没笑喷。 虚眼那么一打量徐乘风。别说,这古怪的形容还挺贴切。看到徐乘风一下子耷拉下去的两道小眉毛,白氏捂着嘴边笑边就劝:“没事没事,别听你娘瞎说。小孩儿都是没脖子没腰的,你还小呢……” 徐乘风鼓着腮梆子扭头看向她,嫩嫩的脸颊rou都嘟起来。 白氏忍不住呵呵笑,笑得肩膀直抖。还别说,毓娘这促狭鬼说一句话是真一句精准。轻飘飘的,落地都能叫人乐得不行。小孩儿圆乎乎的脑袋连在肥嘟嘟的身体上,小肚子吃太多鼓着。偏生脑袋上还顶这个毛茸茸的小揪揪,这么一看,可不就是个rou葫芦? 她一笑,小屁娃子就更伤心了。捂着塞了一肚子点心的肚腩,蔫头巴脑。 就听到油刺啦一声,苏毓又开始做第二道菜。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天边的霞光淡到只剩一条线。徐宴拎了一盏煤油灯过来,站在苏毓的身后,伸手将煤油灯摆到苏毓正前头的油灯架子上。他个子高,抬手的功夫,光一下子照亮整个灶房。徐宴什么话没说,悄无声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擦着苏毓的身体走出去。 白氏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感慨了徐家小夫妻感情好,疾步走过来就站在锅边上看苏毓做菜。 不得不说,美食的治愈过程是共通的。无论是哪个朝代,观赏做菜都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白皇后就这么在锅边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安静地看苏毓做完了四菜一汤。 徐家开饭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正好这时候大家伙儿都饿了,菜端上来便开饭。 自然又是一顿宾主尽欢的晚膳。白氏以往用饭都是七分饱,有时晚膳都是不用的。但两回在苏毓这里都是吃到撑不下。今日晚膳或许是参与了做饭的过程,哪怕没上手,全程目睹了做菜的过程。白氏觉得饭菜格外的香,当真是吃得走不动道儿。 用完晚膳夜色已深,这么晚了,白氏也不方便多留。听说这徐家小相公特地从豫南书院赶回来,想必多了是心里话要与娘子说。于是便随手塞了个东西在徐乘风兜里,乘着马车高高兴兴地回别庄。 不过临走前被苏毓赛了一罐子面膜粉,说到底,这才是苏毓邀请她来坐坐的主要原因:“回去弄牛乳或蜂蜜泡成糊糊。糊糊抹脸上脖子上,干了以后洗掉便可。您的话,皮肤底子好,可能没有一般人见效快,但用着也能感觉到润滑许多,且试试看吧。” 白氏看这小木盒,倒是想起来白日里苏毓说得面膜一事。心里高兴,自然满口答应:“回去便试试。” 苏毓看她收了,别的多余的话也不多说。左右她这面膜是真的,自己亲身用有效果。用个几次,自有见地。摆摆手,看着一群人驾马离开,苏毓打着哈欠便与徐宴这身回去。 吃饱了饭就困,是小孩子的天赋。徐乘风吃得捂着肚子叫唤了两声撑,苏毓给他泡了杯山楂水。他喝没两口,这会儿已经捧着碗睡着了。一个人捧着碗趴在小桌上,两条小短腿蜷着,看着就特别像那小猪腿儿。脸颊上两坨高原红还在呢,看着红扑扑的可爱。 徐宴其实早发现儿子脸上这红彤彤的胭脂,但是顾忌外人在便没问。此时瞥了一眼苏毓,心知这种事除了苏毓会干也没旁人会这么干,抱起脏兮兮的儿子就忍不住笑。 苏毓赖在椅子上不想动,看他抱孩子就丢过去一句:“洗干净点儿啊,这小孩儿今日脏死了!” “……”这小孩儿也是你儿子,徐宴无奈,“嗯。” 灶台还温着水,徐宴抱着睡着的小屁娃子去他屋里洗澡。苏毓赖了一会儿也去弄热水。天儿渐渐热起来,泡澡也用不着那么烫的热水了。 她弄了一大锅,整个人窝在浴桶里。想起也好几日没敷面膜保养,这不顺道儿将脸和脖子、手都保养一番。 浴桶是苏毓一来金陵就买回来,如今成了苏毓最心爱的物件儿。她此时敷好了面膜正靠在浴桶边仰着头泡澡,两手搭在浴桶边上脑子放空呢,徐宴就推门进来了。 跑了一天也有些累,泡澡昏昏欲睡的,就感觉有个影子将她罩住了。苏毓一惊,还没睁开眼睛。眼睛被一只温热的手盖住,徐宴这厮不知何时过来,低头吻住了苏毓的唇。他如今对此一道上的精通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虽说师承于苏毓,却远精于苏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