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杭小时:“???” 端庄守礼? 我们知道的是一个人吗? 他下意识抬起头,狐疑的目光自马车前方扫过,对上一双秋水盈盈的清眸。 不远处的少女正扶着马鞍,目光交汇后羞赧地笑了笑,迅速垂首,一副不敢僭越的本分模样。 得,又是一个影帝。 杭小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在他身侧,杭天反而颇为满意,抬手捋了几下胡须。 随即,他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似是刚刚想起口吻,提醒道:“也别忘了孟家那小子。” ——爹啊,这才是你最想嘱咐的话吧? 心底有些莞尔,但杭小时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我知道了,儿子肯定全方位碾压他,让孟家家主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杭天横眉竖目,气势颇凶地瞪了杭小时一眼,扬声道:“都是邻居,理应和睦,友爱,互帮互助。” “你好好照顾着人家,少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杭小时顿感愕然。 ——爹,您这是没睡醒呢? 但当他微微侧身,余光瞥见大路一旁另一辆马车,见清风撩起车侧雪帘,薄纱飞舞间,露出孟家家主瘦长的脸。 ——本是严肃的铁青色,却在杭天道出那句话后,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一副“本该如此”、“勉为其难”的表情。 孟家家主招了招手,将一侧的孟青河唤来,微微侧首,朝杭小时所在的马车遥遥一指,不知嘱咐了些什么。 杭小时突然懂了。 鼻头微酸,他心底涌起一丝热流,只觉得空中的风都暖了许多,如同一只慈爱手,轻柔地拂过面颊。 吸吸鼻头,杭小时亦扬起头,嗓音嘹亮道:“没问题爹,儿子一定听你吩咐。从今天起,孟青河就是我大哥,儿子势必与他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话音刚落,他又倏地埋下头,贴在杭天耳侧,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有事时一致对外,无事时儿子保证压他一头。” “现在他年岁稍长,我唤他一声哥,等年后回来,儿子保证让他追着我喊大哥。” 杭天斜眼瞥了数秒,突然伸出手,将杭小时嬉皮笑脸的脑袋朝下压了压,又在额头上轻弹一下。 “没大没小。”他低声道。 嘴角却带着笑意。 拽住缰绳,杭小时狡黠地笑着,对杭天眨了眨眼睛。 晴空万里,春意满城。 夹道的人群密密麻麻,而伴随着腾云马一声长嘶,两辆刻有阵符的马车缓缓驶动,凌空踏云,乘风而去。 花坞城外,黛色的雁衣山上翠色摇摆,温婉的陵水溪泛起粼粼金光,似是故乡对游子无声的送别。 …… 一路草长莺飞,皆是春色。 第三日傍晚时,二人终于接近了天机城。 南大陆中央是一片平原,面积辽阔,天机城虽说叫城,却占据了大陆近十分之一的面积,其内崇山叠翠,江河滚滚,便是最外侧的城墙,也仿佛冲天而起的一片高塔,威风十足。 腾云马在城门外停下,马车落地,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城门外是执勤的弟子,日夜换班,从不疏忽。见了两辆马车,立即有人上前,朗声道:“请出示通行令。” 杭小时在袖中摩挲片刻,掏出星河宗的准考令,递过去。 见到星光闪烁的令牌,守城之人面上立即一暖。 他将令牌还与杭小时,又笑道:“原来是来测试的。牵好车,到左边去,那边有宗门包下的客栈,专门供诸位考生使用。” 杭小时拱手道:“多谢师兄。” “诶,别这么叫,不吉利。”守城那人摆手道。 他们大多是往年测试刷下的失败者,无缘入宗修行,但也不甘离开,遂被星河宗收拢,安排到各地办事。 若是杭小时败了,的确要喊他们一声师兄。 但杭小时若是入了宗,即使是最低等的外门弟子,与这些守城的人也是云泥之别。 那人说着拒绝的话,脸色却越发柔和,热情地帮杭小时在令牌上设了新阵法,又领他安置了车马。 杭小时察言观色,一路嘴甜地连喊“师兄”,喊得那人面颊微红,不住地抬手摸后脑勺。 进城之后,不远处便是客栈。 站在朱红大门下,杭小时微微仰头,望着上方金丝楠木门匾上硕大的“星河”二字,瞳孔微颤,唇角上扬。 与诸多学子一样,宁鸿正住在这所客栈里。 按照原文,接下来就是历史性的两人初见时刻。 深吸口气,杭小时难掩喜色,在脑海中欢声道:“025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挑起他的性趣?” 作者有话要说: 025:“光着进去。” 作者:“收敛点,jj会要了老娘的狗命啊喂!” 2020.4.4缅怀英雄,纪念同胞,愿盛世年华,一切安好。 第13章 客栈古朴素雅,走近了看,却能从各处细节发觉其低调的奢华。 门栏舒展,朱栏造型雅致,阳光自镂空的雕花窗桕洒入,在地面投下碎金般的光泽。 杭小时一边在心底啧啧称奇,一边缓步踏入大厅。 厅内人数不多,却也不显得空落,或是自坐独酌,或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无论服饰华丽与否,周身皆有无形劲气萦绕,气度不凡。 这些人都是二轮测试的考生,或是家业雄厚,资质不俗,早早地拿了一轮测试的免测资格,又或是从一轮测试中杀出的胜者,一路过关斩将,眉宇间都洋溢着浓厚的血气。 此时凑到一起,自然是谁也不服谁,现下虽不能明争,却把客栈正厅当成了暗斗的场所,色彩斑斓的五行灵气在半空穿梭,彼此碰撞,将横梁下方染成烟火般的颜色。 杭小时艰难地躲避着灵力洪流,尽力压低存在感,朝客栈的东南角挤去。 越是靠近角落,他心湖中越是浪涛翻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 眼瞅着前方人群渐渐稀疏,露出花梨大理石案桌的一角—— 桌边没人。 窗棂推开一小半,阳光明晃晃地射来,大理石上仿佛堆着碎雪,雪芒中央孤零零地裹着一个玉杯。 它的主人似是刚离开不久,杭小时将玉杯捞在手里,摩挲片刻——杯壁尚温。 但是人呢? 原文中,宁鸿在角落里喝了一整天的茶,座位上空始终氤氲着灰色雾气。 其他人的灵力行至他周边时,灰雾中总会猛然探出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将灵力叼在口中,三下两下咽下肚去。 众考生不服,一茬一茬地来,又一茬一茬地被收割,整齐划一得如同田地里的韭菜,最终宁鸿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