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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一样,玄墨总是问商辰修行如何了——玄墨是否知道些什么?知道商辰被隐瞒的东西。 商辰的心情变得焦躁。 春天料峭寒风吹得商辰钝钝地发疼,不远处,泷焕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霁青,我们都歇息一下吧,修行不能这么急功近利的,否则欲速则不达。” “狡辩。” “不是狡辩,我总觉得最近,我们都太急切了啊!”直率的泷焕有话直说,“宗郁更是的,一天到晚只会修行,虽然我们是妖兽,还是要顺其自然啊。” “顺其自然……” “对啊,不然我们都得走火入魔了。”泷焕停了一下,又说,“商辰这人,看着温和,也很聪明,但太听他师父的话,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们一起把他骗沟里去。”泷焕的声音很大,一点不避讳。 商辰一听,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泷焕的声音不见收:“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跟明殊肯定在背后商议了什么,一起骗他练幻海的,总觉得很不对劲。还有,宗郁现在练的也是幻海和灭缘,我练的是化意,这根本就是……” “胡说什么!”霁青喝断。 “你们肯定瞒不过商辰的,他很聪明,迟早会看出来的,为什么非要这样!” 商辰心一凛,泷焕到底看出了什么?就是这种感觉,一觉醒来,忽然深陷迷雾之中,觉得一切皆是阴谋一般。人在始事中迷,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冷静下来,看一看。 商辰悄然离开。 过了没多久,泷焕气呼呼地回院子了,才踏入,就皱眉:“商辰吗?” 泷焕的灵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都能识别出自己的气息了?商辰从黑暗中转出来,似笑非笑:“你现在跟霁青关系好得很啊?是不是,已经双修了?” “什么啊!人和神兽怎么能双修!”泷焕张口结舌。 “霁青骗你说不能吧?”商辰一语中的。 “啊?” 趁泷焕这会儿脑子打结,商辰趁热打铁:“化意之术是什么?感觉与我们练的相差很远?” 泷焕有点懵,话题被带着走:“啊,霁青说我适合练意念攻击,这样才能水火不惧……喂,你刚才说的双修怎么回事?我跟霁青难道可以……” 意念攻击?总是轻易被人带着走的泷焕会适合意念之术?论起来,宗郁的意志力比泷焕强得多了。 “莫非……泷兽的意念力很强吗?” “霁青说是。” 商辰凝思一下,紧接着又问:“你练得难受吗?” “当然不!喂刚才你说……” “你跟霁青想干什么都行!除了逆天!”商辰飞快再加了一句,“师父和霁青在瞒着我什么?” 泷焕的脑子彻底停当了,傻愣愣:“你发现了?” “嗯……没有,只是奇怪。” 原本想哄骗泷焕,但看着泷焕熟悉的面容,既然是同伴,又何必用哄骗的法子呢,商辰诚实以对。 泷焕手指撑在修长的竹子上,面色变得凝重了些,迟疑了一下:“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聊过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霁青他们在瞒什么!我修炼的是化意之术,有一次,我想试验一下,就进入了你师父的思绪中!” 商辰呆滞了。 “我并非有意窥探,只有当时,你跟霁青闭关修炼,你师父一个人神不守色地坐在旁边的石崖上,我就……”泷焕深吸一口气,“你师父满脑子想的都是:商辰不要死。” 商辰更呆:“什么?” 。 第79章 来袭三 【〇七九】 泷焕深吸一口气,“你师父满脑子想的都是:商辰不要死。” 商辰更呆:“什么?” “别瞪那么大的眼睛,我也惊呆了,修炼而已怎么会死人?然后就问了霁青,霁青说,他和祁子尘找到了破除明渊魂君的禁术,但是缺少一个最关键的修寒之术的人。” 商辰恍惚想起,明殊说过,缺少一个命定之人。 “所有人中,只有你适合修炼这种法术,而且你天赋高,连都能驾驭。所以,霁青和祁子尘费了很大劲说服了你师父。” 恐怕是祁子尘说服的吧? 泷焕手指甲刮了刮溜青的竹节,接着说:“禁术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只要介入其中,就会有性命之忧,你师父不愿意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所以,他期望你练不了幻海之术,但又怕你因为适应不了而出事,毕竟,幻海的杀伤力太强了。” “难道那时他一直在?” “对啊,他天天守在石崖上发呆,后来,霁青说你练得很快,他就再没有去过。”泷焕皱了皱眉,“但这不是结束,我觉得他更担心的是,破除禁术时,你是最危险的一个。” 商辰的灵力不是最强大的,但所在的却是至关重要的位置,怎能不担心? 死亡,对于明殊来说是禁忌。 面对过太多死亡,明殊知道人是多么软弱无能,所以他只能一遍遍地说:不要死,活下来——即使只是修炼,也并不愿意商辰离危险那么近——可是啊,明殊却从来没有跟商辰说过这些心情。 以冷淡相对,任由误解。 “霁青说你是命定之人,魔极镜里,他看见了你。” 明殊说过同样的话,他让商辰自己选择,而商辰选择了危险——彼时,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商辰停了半晌,说:“不止我一个人危险吧?祁子尘和霁青都有死的决心了?” 泷焕说:“百里界没了就没了,咱们能活多久活多久,一切都看天意——不过霁青很顽固,他说如果以死可以换得百里界的封印破除,他宁愿一死。” 泷焕说不出的沮丧,整个人都黯淡了。 商辰苦笑:“开什么玩笑啊,百里界没了,泷兽就绝种了啊!” 泷焕闷闷地说:“那就让它绝种呗,天底下生物千千万万又不欠这一个,我还想跟霁青活很久呢!商辰,我不懂,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百里界,非要把自己搭上去吗?” 整个身体都倚靠在竹子上的泷焕看上去很颓废,长发有气无力地垂下。 天真的泷兽竟然会想这么深沉的问题。 商辰拢了拢泷焕的刘海,叹气:“怎么搞的,这会儿不是该你来安慰安慰我吗?我稀里糊涂上了贼船不说,每次贼还跟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你说过呀!” “什么贼船啊?” “百里界现在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