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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于是温昀廷岔开话题,趁这个机会打听一下那个神秘“未婚妻”。沈哲杭的嘴比蚌壳还严,温昀廷撬了许久,才渐渐松口:“……是前未婚妻,我们退婚了。” “退婚?为什么?” 沈哲杭垂着眼眸,不情不愿开口:“他分化成Alpha了呗……我也是Alpha,两个Alpha怎么在一起。” “怎么不能在一起?”温昀廷祸从口出,刚说完精致脸颊立刻浮上一层尴尬。沈哲杭很敏锐,饶有兴趣盯着他:“哦?听你的口气,好像经历过什么?” 温昀廷挠挠脸颊,挺不想回忆起那档子事的,含糊其辞带过去:“没什么,现在不是也有不少双A在一起的嘛,难度大但还是可以克服的……新闻上是这么说的。” 沈哲杭又抓住他的衣领:“说实话,否则你一个人走回去。” “……” 温昀廷遮遮掩掩、偷工减料,大致描述自己和一个流氓Alpha之间不愉快的过去。他把滚床单的情节给忽略过去,直接跳到扭打在一起的故事,沈哲杭睁大双眼:“……靠,你一个Alpha打架这么次?” “……别五十步笑百步,说的好像你能打得过一样,”温昀廷捏住沈哲杭的手腕,“先看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连我都打不过,更别提他了。” “切,你不会报警啊。”沈哲杭鄙视。 “报了,没用。” “……”沈哲杭对他拱拱手,意思是“在下输了”。听过一轮八卦,心情好转许多,因为比起温昀廷和一个Alpha摩擦的故事,他被一个Omega甩了也没什么。人都是通过对比才会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惨的,沈哲杭已经从温昀廷这里得到安慰,没必要再愤愤不平了。 车还是温昀廷开回去的,两人踩着漫天的星子到家,一道高大人影站在邮箱暗黄的小灯下,半个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脸。 温昀廷皱起眉,撞一下沈哲杭肩:“有人在家门口,看着不像好人。” “朋友,你也认识,”沈哲杭探头,冲那人喊一声,“酒带来了?” 那人单手拎着一个小木箱,冲着灯抬起来。 我认识?温昀廷更加迷茫,车停好之后,他和沈哲杭一前一后走过去,忽然停下脚步:“……少爷,你和他——什么时候混那么熟了?” 这句话有很大歧义,沈哲杭要纠正他。什么叫混这么熟,才刚混而已,熟不熟还要看他带过来的酒对不对。 第7章 宋衍倚着门柱,嘴里咬的烟已经燃到一半,黑色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一手稳稳当当拎着小木箱。他看着两人一起走近,视线只从温昀廷脸上淡淡刮过去,和沈哲杭搭话:“你这待客之道太差劲,我都等半个小时了。” “是你自己要来的,下飞机才打招呼,接待你就知足吧。”沈哲杭抻着脖子去看他手中的木箱,“我这两天喝得有点多……哎呀不管了,反正摆我面前我是忍不住的。” 三人依次进去,前面那两个一唱一和,温昀廷落在最后面。看来宋衍是专程来找沈哲杭的,跟他没什么关系。这两人很显然因酒结缘,沈哲杭不是酒鬼,但他偏偏爱喝好酒;宋衍他不了解,不过应该也是差不多的类型,加上身份家世相仿,兴趣相投是意料之中的事。 沈哲杭白净脸颊浮着淡淡红晕,他坐在沙发的一侧,手撑着额问:“你只说是好酒,到底有多好?展会上的那瓶滴金甜白?” “不是,那瓶早运回去给我妈了。”宋衍一只胳膊横在沙发上,翘着腿,这坐姿熟悉得像是回了自己家。他食指曲起,敲敲木箱:“猜猜是从哪儿弄的?给你个提示,我前两天去的德国。” 沈哲杭坐的这个角度恰巧看不见木箱正面印刻的酒庄名称,但宋衍带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次品,于是他猜了几个莱茵高知名度较高的酒庄,都被宋衍否决。这人终于不卖关子,手悠闲搭在木箱上,笑道:“最好的雷司令产在哪儿你该知道吧?” 温昀廷一知半解,沈哲杭打个响指,瞬间精神起来:“这是伊慕的!” 宋衍把箱子推过去:“看好了,TBA,准备上拍卖会的货,被我截胡了。” 懂酒的都知道,TBA和普通贵腐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如果说滴金酒庄的贵腐甜白滴滴如金,那伊慕的TBA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珍酿,金子都买不到。德国的伊慕酒庄TBA年产量仅100~200瓶,且年份极少,酒庄主人早已明确TBA只会出现在拍卖会的名单上,而据宋衍的描述,半路截胡,可见此人本事也是通天。 沈哲杭坐正,提一提衣袖,刚想让温昀廷把撬棍拿来,仔细一瞧,箱面光滑无比,既没铆钉也没螺丝,判断出这是一款从侧边抽出的款式。于是他一手托着木箱,一手沿着缝隙摸索,温昀廷站起来帮忙扶着,被友情提醒:“昀廷,你可要扶好了啊,这一瓶摔了估计你要卖身给我们沈家,干活干到入土为止。” “……”早知道就不来插手了。 沈哲杭只摸了半圈,就找到凹槽,缓缓把里层的木箱给抽出来。随着瓶身的显露,他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宋衍唇角的弧度也越扩越大,只有温昀廷面色如常,异常淡定且疑惑不解:不就是一瓶甜酒么,你们两人是如何露出仿佛在看FBI开头的小电影、那种激动又诡异的表情的? 沈哲杭小心翼翼将酒瓶取出,冲着温昀廷伸手。温昀廷自觉去厨房,把他平时品酒的那套东西依次拿来。软木塞被拔除之后,整个客厅霎时间缠绵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陈酿芬芳,只凭着味道,沈哲杭毫不吝啬的赞美:“真是好酒啊!” 琥珀色酒液躺在醒酒器里,仿佛迟暮美人正在等待时光的轻抚。沈哲杭趁着这段时间,让温昀廷赶紧去厨房弄几道下酒的小菜,把冰箱里的鹅肝、鱼子酱一起拿出来。这些都是前几天空运回来的,尚算新鲜,顺便再炸一盘花生米——这也是沈少爷的必备下酒菜之一,并且经过这段时日的锻炼,温昀廷炸花生米的水平已经能和国内的卤菜店比肩。 温昀廷穿着着围裙拿着锅铲,正在煎鹅肝。客厅里的两人谈笑风生,他不经意抬头一瞧,沈哲杭在开怀大笑,他鲜少会露出如此兴奋的情绪,这笑容不一定是给宋衍的,但一定是给桌上那瓶TBA的。 而宋衍的手随意搭在沙发上,领带已经扯开,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肌rou结实的手臂。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血管里蕴藏着轻易可以制服一个Alpha的力量。温昀廷眼眸黯下几度,一铲子捅在鹅肝上,显然把它当成宋衍的rou来肆虐报复了。 他妈的,要不是因为打不过,至于会在下面吗? 凭心而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