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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他们年级原来有条母狗。联想一下确实,他mama是条见男人就发情的老母狗,这个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看不出来,原来裘臻喜欢玩这个,真他妈够劲爆。

    人们往往喜欢新奇刺激的新闻,很少有人愿意费力气探究原因考证谣言的真实性。流言以讹传讹,周洋是个同性恋,可以免费随便cao的小道消息便三人成虎,瞬间搔刮着一些男人的神经。

    “阿三,你说,裘臻那么拽,要是身边的小母狗被别人cao了,会不会跟我打起来?”

    “班长你放心,他打不过你的。”痘痘男蹦蹦跳跳地捡球,继续投一次,又是个三不碰。“富贵龙也想cao的,你们可以一起,到时候裘臻就不知道打哪个了。”

    阿三捡起球偷偷在心里祷告,我今年虚岁才十七,也不是同性恋,到时候顶多看看门,可千万别喊我一起啊,拜托拜托。

    8

    周洋有些害怕,觉得最近的生活正在走向失控。

    裘臻和他走得太近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这种距离令他非常不习惯。他讨厌被过分关注,甚至害怕,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怕过多人介入他的生活。他曾经和何思衡聊理想,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塑料袋,被风卷走自由自在。何思衡直接笑倒在地,说要拿他这个塑料袋装卫生巾。

    他晓得这个唯一的朋友有时候是在装疯卖傻,何思衡其实非常明白自己的尿性。故意不再提剑南春那件事情,故意看不出来他在公园大哭过一场,故意装傻逗乐,顺便给他台阶下。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周洋不开口,就说明他难受,不想说。本王子就陪他喝喝酒,吹吹风,等不难受了,他想说自然会说的。”何思衡在夜间的烧烤摊温柔又感性。

    这份铁汉柔情,连老板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小伙子,那个长头发meimei已经走啦,你要不要结个帐啊?”

    由于只有这一个朋友,周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健康的社交,与人互动。他担忧说错话,羞于表达自己。语言是没有办法把感情表达清楚的,那些真正他想倾诉出来的,都是言外之意,都是困鱼之筌。凡是无法说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

    “我并不身处于我的世界之中,我是我的世界的疆界。”周洋一直沉默地感受着这句话的含义。

    正因为如此,他对裘臻给他的好显得格外不知所措。他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听从他的安排,顺从他的意愿,并试图对外界关于他们俩的传言充耳不闻。

    周洋一边整理体育室一边想,如果自己继续保持和裘臻的亲密,那流言就不会消失,他们早晚传到裘臻的耳朵里。到时候裘臻为了避嫌,自然会与自己拉远距离的。

    “哟,垫子码得不错啊,整整齐齐的。”

    一声流里流气的调笑突兀地在体育室响起。周洋回头一看,身后来了几个人,他认出一个是隔壁班班长,另外两个好像是裘臻篮球队的。

    “阿三,去看着门。”

    痘痘男听罢一溜烟跑去关门,周洋看着他们不明所以。这是要打架?

    他慢慢拿起旁边的羽毛球拍,戒备地盯着他们一语不发。

    “班长,感觉这小母狗挺烈的啊,拿武器了嗨。”

    班长冷哼一声,一脸轻蔑地走进周洋:“怎么了?屁股被裘臻刻上名字啦?打个招呼都不行了?”

    什么意思?周洋看着这群人逐渐逼近,越来越觉得不妙。

    一个篮球队的嗤嗤笑了起来:“班长,你这是要拿小兄弟跟他屁股打招呼啊。”

    周洋霎那间明白过来这群人想干什么了,他震惊地盯着那个班长,看到对方给了他一个嘲弄的冷笑。周洋看到这个笑容,霍地握紧球拍,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抡向班长的脑袋。

    “我`cao!”

    那群人先是一惊,接着愤怒地便一拥而上作势抓住那条母狗。“给我他妈逼按住他!”班长回过神来冲上去一把薅住周洋的头发。“你们敢!”周洋手臂被一个人捉牢,二话没说抬腿就踹向他裤裆。

    “啊!”

    这脚踹得太狠,班长捂着要害被彻底被激怒了,他抄起筐里的篮球往周洋脸上砸去。周洋感觉脑袋“嗡”地一下炸开,接着便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到。班长像死狗一样拖着他,按住他的脑袋便兜头往墙上砸了几下,面色扭曲:“你这个贱种他妈还敢踹我?!”

    “我……我去你妈的!”周洋也疯了,他被撞得睚眦欲裂,耳鸣,胃里翻滚开始恶心,他什么都不管了,发现对方停手后反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臂,势必要撕下这块rou来!

    “我`cao!我`cao`你妈!”

    剩下两个人见状一拥而上,抓起周洋的腿往后扯,并顺势殴打他的腹部。他此刻像极了一只困兽,被揍疼了就发出低吼,眼睛死死地盯着揍他的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突然没来由被看得心里发毛,拳头落下之际迟疑地瞟了眼同伴。周洋抓住这秒机会,挥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干净利落。

    “啪!”一个巴掌反抽了回来,周洋顿感脸上被浇上了辣油一般。班长自看到他嘴角挂上个轻蔑的笑之后,那股子邪火就浇不灭了。

    “你们俩,给我把他按牢了!”

    挨了一耳光的篮球队的慌忙捏住了周洋的腿。

    “行啊,挺能的啊。”挥手又是一个耳光。

    “是不是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

    周洋一眨不眨地盯着班长,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他妈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把裘臻伺候成这样。”班长说罢便拉开周洋的裤带,手伸进去摸到一片细腻光滑。

    “你敢!你敢!”

    他一碰上周洋便感受到了剧烈的挣扎,越这样他越觉得兴奋,班长恶劣地捏住这条母狗的下`身揉搓,听他一声又一声尖叫。“我有什么不敢?”

    周洋此刻只感到无止境的愤怒,他不停地吼叫着,声嘶力竭。突然,他觉得后面被顶上,那人热热的恶心玩意儿正在往里钻,疼痛一下子蔓延到腿根,令他头皮发麻。周洋看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调整呼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你有本事,你就别射。如果你今天cao了我,要么把我弄死,要么,你就等着派出所的人来找你。”

    班长停在档口,看着他。

    “我想你们也知道,年级组长是我妈姘头,哪怕鸡`jian判不了刑,哪怕你有未成年保护法罩着,我一样让你这辈子档案上永远背一笔!”

    “我不怕出名,我最好拉着你这个三班班长跟我一起出名,让全校都认识你。”

    班长看到周洋那个嘲讽的冷笑又露出来了。明明已经被揍得不得动弹,被他弄得腿根抽筋,明明是个贱种,他偏偏,偏偏如此目中无人,仿佛谁都看不起。他有预感,这个周洋一定会说到做到。

    “班……班长……要不,给他点教训得了。”

    挨巴掌的那个发怵了,另一个也开始犹豫。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