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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无知无识的混沌灵气了,乍见这画面时,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一道阴翳,恨不能把那神再抓出来烧死几回。 这种心魔誓阴毒至极,几百几千年间看不出什么,等到要打破玄关祖窍,阳神出游的时候,这丝阴影就会召引外魔,使立誓者化作邪神的一道分·身。若是清景当时没有清醒过来,及时破坏誓言;若是他没能从内部打破小千世界,令自己找到那枚羽毛;若是自己没能抓住那个邪神…… 其中只要有一点失误,都会让他失去这个找了四千年才找到的蛇精! 沈屏山脑中的七情封印已经占满了大半个识海,碎裂后层层递补的封印更严,本该封得他心若古井、波澜不动。可是只要看到和这条蛇有关的消息,那颗心就维持不住原本的平静,此时更是生了嗔怒之心,剪圆光的动作也粗糙起来。三两下拉过洗礼一段后,他就看到了更令人气恼的画面—— 维斯塔国王竟要给他和法宝中幻化出的妖物赐婚,还宣布要实施所谓初夜权,借机夺蛇精体内的真元! 偏偏此时,清景还火上浇油地说道:“这个人类嘴里特别冷,他亲我的时候我差点都要冬眠了。他一开始还假惺惺跟我道歉,说是体内灵力不足了必须吸两口,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为了吸干我灵力,他要打败别人,去神域找那个邪神!” 他悲愤地指着画面中的国王,抓起沈屏山的手指放进自己口中,点过软软的舌面:“就这儿,这儿都快冻上了!片子里还老演亲吻多舒服,都是骗人的,人类体表温度那么高,里面居然那么冷,真是表里不一!” 美味的指尖在口中,蛇精当然要假公济私地啃两口。他也没敢用太大力气,只趁着爹地没反应过来吮了两口,然后把指尖儿按到上颚享受着充斥口腔的温暖rou香。 沈老师的手指动了动,却抵不过清景的力气,没能抽出来。指尖儿的温度却在不知不觉间越升越高,体香随着体温上升散发出来,那条蛇精更是难忍贪婪的天性,恨不得把整根指头都啃下来。 ……反正爹地没承认他是沈老师,他就是再露骨一点,爹地也不会知道他是在吃翅尖儿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被冻着了关心他,多给两根手指尝尝呢。蛇精怀着美好的幻想,没羞没臊地抱着爹地的胳膊啃了起来。 圆光还在继续播放,沈屏山只让它加速播放,许久没再动手剪辑,反倒稍稍用力,把手收了回来。他手指上留下不少淡红色齿痕,银丝从指尖垂下,在空中断成两截,另一半儿则挂在清景嘴角。那双红润的薄唇微微张着,舌尖儿划过唇瓣,眼中含着满满的留恋,恨不能将他活活吞入腹中似的。 沈屏山轻舔了指尖一下,品尝到满满的蟒蛇味道,清甜可口。而这香味的源头就坐在他身边,身上沾满了他自己的味道,柔软无害,触手可得。只要稍稍低下头就能尝到更多甜美的味道,也让他身上沾满更多自己的气息,让别人在感受到他身上气息时就明白这条蛇是有主的,不敢再染指他的蛇精…… 人也好,妖也好,天性不就是弱rou强食,由最强大的占有最好的一切吗? 他听到识海中什么破碎的声音,心中却无悲无喜,比往常更镇定。他抬手抓住蛇精尖尖的下巴,舔掉他唇边挂下的银丝,顺势压到那双微红的红唇上尽情品尝。他的体温比人类要热几度,冷血的蛇精几乎被他烤化了,双唇烫得发木,被动地承受着他强势的索取。 虽然累了点儿,不过这样热乎乎的口感真好啊…… 蛇精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化出原形,紧紧盘在沈屏山腰上,柔若无骨的双臂环在他颈后,一寸也舍不得分开。他模模糊糊地竟有种发·情期快要到了的错觉,难受地在爹地身上蹭着腹部鳞片,长尾绞缠得越发用力。 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烤得发烫,眼里的水似乎都被蒸腾出来,眨眼时从眼角流下,化作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液体。目光清亮一些,他竟发现眼前的人类双目泛金,似有两团火焰在其中跃动,仿佛变成了那天他在法宝空间中见到的,那双充满食欲的眼睛。 他想要问问爹地是怎么回事,舌尖却被人缠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而他爹地听到这声音时,眼中金色却更浓了几分,仿佛忽然从温柔的饲养者化身成以他为食的天敌。 猎食者与被猎食者的关系模糊倒错,清景感觉到了真切的危险,却又因为这威险激发了血液中潜藏的凶性,越发兴奋起来。他的双眼也化作了血红,原本被烤得温热软滑的皮肤上星星点点浮起硬实的鳞片,从单纯地享受进入了捕猎状态。 屏山却以为他这是想要化成原形,逃脱自己的亲吻,眼中金光大盛,右掌按在他的胸口,压抑着浓烈的谷欠望说道:“不许化出原形,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生吞了你。” 虽然他的食谱一向都是龙,可这蛇的味道也实在太好了,现在是人形他还能把持得住,若是化出原形,说不定他就真要失去理智,一口吞了这蛇了。 他掌下的坚硬鳞片渐褪,露出粉嫩柔软的肌肤。蛇精一双血瞳也重新化作深沉如夜色的乌黑,眼神完全失了焦距,控制不住地在他大掌揉搓下颤抖着,哭泣似地叫道:“沈老师。”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还装得下去吗? 叫出这个称呼时清景有些许后悔,又有点儿痛快。沈老师就是爹地,爹地就是沈老师,他居然为了瞒着这个秘密宁可天天化成鹦鹉,不以人类形态出现;现在为了救他化出人形了吧,又不敢承认自己就是他的沈老师,还弄了个安邺的假身份…… 呵呵,这下看他还怎么装下去! 想到能看到爹地变脸,清景心中越来越兴奋,眼瞳再度拉成细线,尾巴紧紧绞缠在沈屏山腰间,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声声叫着:“沈老师,沈老师……我难受……” “沈老师?”沈屏山却没像他想像地那样羞愧,身上的压迫感反倒更强势,抬着他的下巴,直直望进他眼里:“爹地这么小心地怕伤到你,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吗?想要沈老师来干什么?不想待在爹地身边,希望他来带你离开我吗?” 那双血色蛇瞳映不出他的身影,清景的神色间流露出明显的错愕,却没有想象中的爱意。沈屏山越发焦虑,翻身把蛇精按到沙发上,咬破指尖,逼出淡金色的精血,在他额头画下一道繁复诡异的符箓。 精血印入肌肤,只在眉心留下一条淡金色竖纹。沈屏山眼中泛起淡淡笑意,指尖摩挲金纹,满意地“嗯”了一声:“这下子人人都能知你是我的了,再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对你出手,把你带离我身边了。” 沈老师、爹地……这是找谁看的道心动摇啊,哪儿是治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