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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 “是啊,再过几天就没空了。” 他们两家是世交,逢年过节相互走访很频繁。寒焰和夜飞尘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比一般的朋友更为亲密,小时候经常吃住都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走?” “我才刚来,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 “不是想赶你啊啊啊。”寒焰立刻解释,“我巴不得你住到节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我只能待一天。” “那你今晚要住下吗?” 两句话忽然有默契地同时出口。 听到答复,寒焰就像耷拉了耳朵的动物一样,没精神地挥挥手:“噢……那好吧,再见。” 夜飞尘看着他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就笑了,伸手帮他拍去肩膀上粘着的灰尘。 “如果你希望我住下来,那我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寒焰的眼睛顿时又亮了:“就这么定了!” # 没娱乐的时候,身边有个朋友说说话也有意思。 更何况那人是夜飞尘。 寒焰无法形容夜飞尘之于自己的意义。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这个人更了解自己。 晚上家里多了一个人陪着吃饭,老爷子也很开心,餐桌上的交流明显多了起来。在跟公司管理有关的问题上寒焰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听着那两人讨论,自己坐在旁边闷头吃吃吃。 “如果小麒能跟你一样省心,我就没什么遗憾了。这孩子,大学时候还算听话读了个金融系,结果一毕业就不务正业,非得去当什么模特,连家也不肯回了。”老爷子放下筷子,终于又老生常谈,转到了寒焰最不喜欢的话题之上。 “明明是你叫我滚出去再也别回来了……”寒焰在心底吐槽。 夜飞尘笑了笑:“他有他自己的事业和目标。” “哼,他那些‘事业’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老爷子瞄了沉默的孙儿一眼,眸光犀利,“乌七八糟的圈子,能混出什么名堂?可别把自己的大好时光赔进去,最后还惹得一身腥。” “他不会的。” 老爷子又说:“其实我们家不是不开明,如果他真心想在别的领域做一番事业,我也不会强迫他从商……” “我是真心的啊!” 寒焰迫不及待地打断爷爷的话,立刻被白了一眼,只得闭嘴。 老爷子话锋一转,继续说:“但为什么非得奔着娱乐圈去?谁不知道那就是个大染缸,进去的人谁还能清清白白的?” 夜飞尘摇摇头,温和地道:“老爷子,小麒的性格我们都清楚,他虽然看起来冲动,但还是分得清楚轻重是非的。上次和您争吵之后,他心里一直很愧疚。您也别总为了这事和他置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寒焰不置可否地哼唧了一声。 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重新提起了筷子。 夜飞尘给寒焰使了个眼色,后者顿时心领神会,给老爷子夹了一筷子新鲜的黄花鱼。 “爷爷,吃鱼,张妈今天特地给您做的。” 老爷子轻轻“嗯”了一声,终于舒展了眉头。 # 夜飞尘从书房出来。 然后一把被寒焰拉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才停下来问道:“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吃完饭后,老爷子把夜飞尘叫进了书房。两个人关起门来神神秘秘聊了大半个小时,寒焰简直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 “老爷子问我家里人的事。” “噢,难道没提到我吗?” “提了。” “跟你怎么说的?” 夜飞尘忍不住笑:“我怎么觉得你就在指望着我来劝你爷爷啊?” “我这不只剩这条路了嘛……” “安心,没事的。”夜飞尘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又摸摸他的头,“你这次回来,老爷子的态度已经松动了。毕竟年纪大了,又真心疼你,如果还继续闹下去一年半载见不到一次面的话,你想想,你们还有几面可以见呢?” “……”寒焰不做声了。在闹别扭之前,他的确是时不时就要跑回来看爷爷一次的。 “亲人间的感情永远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只要他们还爱你,总有一天能理解你的想法。” “嗯。”寒焰点了点头,低声说,“谢谢你,晨星,总是麻烦你为我的事情费心。” 他态度正儿八经地说了句感谢的话,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点凝重起来。 夜飞尘舒了口气,开几句玩笑来缓和气氛:“我跟老爷子说我会负责看着你,所以请和那些狐朋狗友都保持距离吧,不然我会告状。” “……喂喂!?” “还有,想在大染缸里混,不应该先找个强有力的靠山么?你家里人都不帮你肯定指望不上,不如考虑被我包养吧?像我这么体贴的金主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去去!说点正经的行不!”寒焰还是第一次听友人开这种玩笑,不知为啥竟然连耳朵都红了。 “玩笑。”夜飞尘很懂分寸,及时住口。 “对了,今晚我睡哪?” “三楼客房!”寒焰秒答。 “好的。”夜飞尘对此毫无异议,“不过你得借睡衣给我。” 寒焰扭头便朝自己房间走。 蹭蹭走出去不到十米,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地说:“其实客房还没收拾,东西也不齐……算了,你还是睡我那儿吧。” “嗯。”夜飞尘微笑着跟上。 ☆、第126章 不安的种子 晚上十一点,私人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夜飞尘还没睡,正抱着pad看邮件。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初二打过来的。 虽然给初二和念念都留了私人号码,但是他们都知道他忙,极少给他打电话,通常帮会里有事都是找寒焰的。 应该是真有什么要紧事吧? 夜飞尘立刻下床,走到窗边,用很低的声音接了电话。 “初二?” “飞尘哪~~你睡下了吗?” “还没。” “噢那就好,我刚给寒焰打电话打不通,大概他已经睡了吧。” 夜飞尘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位把脸埋在被子里的人,还有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帮里出什么事了吗?” “嗯……今晚国战杀式指挥,国战结束后几个大帮会的人都没有走,凑在一起聊八卦。当时我们帮的管理基本都不在,就只有我一个人……” “嗯。” “我听他们那些人讨论的意思,是想和我们分野外boss。” “……”夜飞尘愣了一下,很快又释然。 这一天果然来了。 平衡的表象维持到一个程度终究会被打破,如同3l的桶里装不下4l的水。 “我听得真是特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