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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眉双目紧闭,瞧不出服下药剂后有什么变化。 陆西泽耐心等待了许久,才终于看到苏小眉脸上的红潮褪去。慢慢地,心跳也恢复如常。 陆西泽松了一口气。 幸好发现得早。 陆西泽拜托劲装美人:“帮我看着小眉一下。” 劲装美人没有拒绝。她觉得陆西泽真是个奇特的人,明明他和苏小眉只是朋友,明明他连这次比赛的领队都不是,却把苏小眉当成是自己的责任。相比之下,在旁边绷着一张脸的叶昊天倒显得幼稚多了。 叶昊天见陆西泽从车里出来,语气不太好:“你就这么弃权了——” 陆西泽没兴趣和叶昊天闲扯。他说:“放心,你肯定会有见沈前辈的机会,我已经和沈前辈说好了,让他给你留一局。” 叶昊天吃了一惊。 瞧见陆西泽眉宇间的疲惫和虚弱,叶昊天莫名揪心。他不由追问:“刚才你用的是炼药术?不用药炉也可以?你怎么了?”他酸溜溜地说,“那样炼药对你的灵力损耗很大?你可真喜欢苏大校花。” 陆西泽听着叶昊天阴阳怪气的话,心里腾起一阵怒火。又是这样,薛舒扬是这样,这家伙也是这样!在他们心里,普通人的命根本不能算命吧? 陆西泽说:“对,我是喜欢她。她勇敢,善良,纯真可爱,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叶昊天,我以前以为你只是爱耍酷,没想到你心里是真的没把人命当人命。” 陆西泽话里的失望让叶昊天有点发懵。 陆西泽生气了? 叶昊天说:“她不是只晕了过去吗?难道她有生命危险?” 陆西泽面色沉沉。 如果发现得晚一点的话,那就不仅仅是晕过去了。他心里有些烦躁。理智上他知道拿这件事去质问薛舒扬是不明智的,可要他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忍下薛舒扬这种“警告”,以后薛舒扬指不定会因为别的事给他更过分的“警示”——陆西泽做不到。 薛舒扬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他还要去认错,去给薛舒扬当什么“炉鼎”—— 陆西泽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陆西泽说:“对不起,其实这事和你没关系,我刚才只是迁怒。”叶昊天把车借给他,把劲装美人借给他,也没有在他为苏小眉炼制药剂事打扰他,叶昊天已经做得很好。刚才叶昊天语气冲一点也正常,毕竟他没和叶昊天说起沈其秋的事,在叶昊天看来他就是为了苏小眉和白白放弃了和沈其秋见面的机会。 叶昊天什么都没做错,他已经很有风度了。 陆西泽说:“小眉暂时拜托你,我去打个电话。” 有些态度你不摆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陆西泽攥着手机走出一段路。 直至到了叶昊天他们无法听见的距离,陆西泽才停下来,拨通了薛舒扬的号码。 薛舒扬心情显然也不太好。 接通电话后,薛舒扬一句话都没说,等着陆西泽开口。 陆西泽也没立刻开口。 过了一会儿,陆西泽才问:“是你做的?” 薛舒扬拧起眉头:“什么是我做的?” 薛舒扬不这么问还好,他这么一问,陆西泽的怒气就被燃爆了。 陆西泽咬牙骂:“你不要装傻。” 薛舒扬原本就心情差,听到陆西泽的质问顿时也来气了:“我装什么傻?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中午见到陆西泽,这家伙正左右逢源着,不仅一路和两个女孩说说笑笑,旁边还跟着个碍眼的家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陆西泽的未来妹夫叶昊天。可外界传言中和陆西泽很不对付的叶昊天,目光却一直黏在陆西泽身上。 更别提那两个长得漂亮过头的女人了。 他都没有马上把陆西泽逮回来盘问,陆西泽居然还敢来质问他? 薛舒扬说:“如果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他冷笑一声,“但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对于这种学不乖的家伙,就该把他弄到床上去做得他下不了床! 陆西泽感受到薛舒扬的怒火,不由愣了愣。难道不是薛舒扬做的?可如果不是薛舒扬,那又会是谁?谁会对苏小眉下手?以苏小眉那脾气,肯定不会得罪人的——更不会得罪修炼之人! 陆西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薛舒扬只是在狡辩而已。 陆西泽说:“是你给小眉下的药吧?你中午见我和小眉走得近,回头就对她下手——不,可能你当时就下手了!”只是药力到他们回到会场之后才发作而已。 薛舒扬耐心听完陆西泽的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 从小到大薛舒扬都没在意过什么东西,甚至没在意过什么人。即使对病弱的门主,他也是感激和怜悯居多,毕竟门主曾经救过他一命,还让他有机会为父母报仇。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他决定潜入陆家,伺机寻找门主所需要的救命丹方。 可是也仅此而已。 薛舒扬偶尔也会觉得困惑。看到门主躺在病榻上时,他心里会闪过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意,可回过头来一看,又觉得心里平静无波。偶尔薛舒扬会做梦,梦见有个人躺在病榻之上,气息奄奄,朝不保夕。每到那个时候,一种钻心的痛楚就会涌上他心头。然而当他快步上前,看清那人的脸庞之后,心中那种痛楚和焦灼的感觉却霎时间冷却下去。 有的时候薛舒扬莫名地觉得自己梦见的那人也许不是“门主”。 梦里的那人应该是另一个人。 他不记得对方的模样,不记得对方的身份,更不记得自己与对方是什么关系。可是只要看到那张病榻,看到看个平躺着的身影,他就会忍不住像古时的战将那样单膝跪下,仿佛恨不得时时刻刻为对方献出自己的忠诚。 如果这种深埋在心底的感情是对“门主”产生的话,为什么他在看清“门主”的脸之后会觉得不对?以前他还想告诉自己梦里的一切是毫无逻辑可言的,可在最近那样的割裂感却越来越严重——他甚至在梦里霍然起身,想把躺在病榻上的“门主”推开,质问他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感觉在他从陆西泽身上“采补”之后变得越来越强烈。 薛舒扬已经在“门主”面前明确表示要保住陆家。 既然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陆西泽,自然不可能让“陆家灭门”这种永远不可能挽回的裂痕出现在他们之间。没想到在他为彼此的未来做打算时,陆西泽居然敢为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