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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拨打了马夫的电话,开口就问:“你知道孔半均吗?” “你说那个华娱的孔经理啊,知道。怎么了?” 贺遂抿了抿嘴角,说:“孔半均住在哪里?” 马夫夸张地“哇”了一声,“不会吧,你问她地址干什么?人家早就结婚了,估计连孩子都有了!你喜欢年纪大的?” “你想什么呢?”贺遂一愣,随即反驳,“孔半均介绍了一个角色给我,我忘了问她的地址了。” “哦。”马夫老老实实报上小区的名字,也没有怀疑角色和住址之间有什么联系。“是天域九号。具体哪一栋楼我也不清楚,她那个小区住的都是明星,我还是有一次去给别人过生日,听人家说的。” “谢了。”贺遂干脆地挂上电话,心想只要知道小区名字就行了。孔半均出事是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小区里总不会有那样的巷子。只能在小区外面找。 他从咖啡馆出来,时间还不到五点。三月份的天色黑的晚了,等完全黑下来,怎么也得七点。所以只要他在七点前找到那条巷子,等在那里,大概就行了。 天域九号在城南,一个小时后,贺遂打车到那里,他一下车就愣住了。没有纵横交错的街道,有的只是大片的空地和绿植。他站在原地半天,几乎看不见有人进进出出。后来看见小区门口“禁止车辆进入”的牌子,才明白过来,住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有车的,自然会走地下车库进去。 孔半均也是有车的,这简直是句废话,她这个级别,比一般的导演要出名的多,不可能连车都不开。 那么,她开车回家,又怎么会出事? 贺遂想不明白,决定还是先找到那条巷子。如果真的没有,那可能孔半均出事的地方就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而是在别的地方。 那范围可就大了。 实在不行,贺遂会给孔半均打电话,就用考虑好试镜男一的理由,约她见面。 他做完这些要是还没改变孔半均的命运,那他也问心无愧。 贺遂绕着小区外围开始转圈。 天色越来越暗,贺遂走的气喘吁吁,这个小区比他想象的大多了,这么瞎找,实在不得其法。 “站住!” 一声怒喝,让贺遂顿住脚步。他回头,见是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制服上还写有字,天域九号。 应该是小区的保安。 贺遂略有些疑惑,保安走过来,拿着电棍指向他,“你是什么人?我看你鬼鬼祟祟在这儿绕半天了,你想干嘛!” 贺遂一摊手,苦笑道:“我不是坏人,我来找朋友,她还没回来,让我在一条巷子口等她。我没找到。” 保安猜疑地望着他,贺遂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让他减轻一些疑心,只是口头上仍然很严厉:“你别想骗我!我们小区附近哪里有巷子口?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想不劳而获,我告诉你,不走正道迟早要吃亏的!” 贺遂乖乖受教,同时心沉了下去,一脸失望地追问:“真的没有巷子?” “没有!”保安斩钉截铁地答他,“我在这儿当保安快十年了,有没有巷子我还不清楚吗?!” 难道孔半均真的不是在这儿出的事? 保安还在赶他走,贺遂心事重重地答应了一声。又回忆一遍孔半均出事的画面,隔了这么久,其实他都不太记得那些细节了,而且当时只顾着看那两个人,也没注意周围。只记得十几米外,才有亮光。 正因为如此,贺遂才判断,孔半均出事的地方是巷子。 难道……不是巷子? 他恍然大悟,抬起头,看见保安已经往回走了,便立刻快步追了过去。“保安大哥,我想问一下,附近有没有其他通道,晚上比较漆黑,得开了灯走路那种?” 保安瞪着他,似乎在猜测贺遂问这个问题是要做什么坏事。 贺遂尽量让面部表情显得诚恳而焦急,就当是练演技了。虽然他的确有些焦急。 半分钟后,保安说:“有一个涵洞。早几年没架高架桥时挖的,只能单向通行。现在差不多都废弃了,也就行人偶尔走走。” 贺遂连忙问:“在哪儿?” 保安指了指百米开外的一个地方,说:“围了一圈护栏的就是,这边是出口。你……” 贺遂:“谢了。” 他辞了保安,连忙走过去,果然看到了涵洞。他先前只顾着找巷子,直接忽略这处的警示牌。现在走近探头往里看,倒和孔半均出事的地方十分相似。 涵洞的最中间两侧各多出来半块柱子,正好和墙面形成三角区域,能容贺遂躲避。 这年头板砖不好找,贺遂先在外面找到一根只比大拇指粗上一些的棍子,再悄无声息地蹲在涵洞里。早知道会做这种危险的事,他就应该准备好趁手的工具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手中的棍子了。虽然有点怂,但贺遂多少期盼那个凶手能在他出声喝止时就逃跑,这样最好不过了。 夜里还是很冷的,他晚上没来得及吃饭,缩在这里,风嗖嗖地刮着,整个人抖个不停。 贺遂没敢打开手机看时间,约摸过了三四个小时,他快撑不住要放弃时,从涵洞口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然后一道身影用手机手电筒打着光,从涵洞口往贺遂这边走。 他紧张地盯着这道身影,这应该是孔半均。突然,贺遂看见在孔半均后面,又悄无声息出来一道身影,正逼近孔半均,而孔半均毫无防范。 贺遂心跳到嗓子眼,连忙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紧接着那个人出手很快地圈住孔半均的脖子,并劈手夺去她的手机,摔到墙壁上,手机陡然暗了光亮。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贺遂怕迟则生变,连忙跑出来,口中还在报地址。 孔半均发出呜咽声,估计是被堵住了嘴巴。 周围太黑,贺遂只能看见两道身影。 他跑出来后,那个人却没动。贺遂心一凉,举着棍子往两人身边走。他冻得太久,全身都僵的不行,再加上紧张,只觉得自己走路都十分怪异。 接着凶手站起身,往贺遂这边走。 这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 贺遂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能拖到警察来最好。 结果还不等他的棍子触到歹徒,歹徒又是一个劈手,将棍子也扯了过去,并一个扬手,要抽打贺遂。 这一瞬间,贺遂反应极快,就势往下一蹲,并伸腿狠狠扫了一下歹徒的腿,歹徒果然不防备,直挺挺往地上趴。 但是这招后遗症也大,贺遂整条腿都麻了,一动也动不了。而歹徒却拖着棍子又站起来。 这可真是…… 贺遂苦笑。 接着,一个东西呈抛物线状飞了过来,打中歹徒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