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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落在了身上的人的脸上。 看到季榆的样子,韩瑞羽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想来的确是两人身份之间的转换,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了,要不然换了以往,他可从来没有机会从这个人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 “我喜欢你。”忽地,他止住了笑声,缓慢而清晰地开了口,“——不,”韩瑞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爱你。” 他说。 那种能够让他坚持等待了十年的感情,并非浅薄的“喜欢”两个字,能够轻易地涵盖的。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似的,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季榆微微睁大了双眼,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出这三个字,只不过在这之前的每一次——那都不过是他精心计算过后,必然会得到的一个结果,那些人眼中所见到的,也不过是他所扮演的,与那些世界当中,被他所取代的那些角色,高度重合的人。 ——与他无关的人。 季榆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连那能够用来在意的感情都不存在,又怎么可能因此而生出什么其他的感受来? 然而,在这一刻——在眼前这个他之前只当做孩子对待的这个人,对他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刹那,他却觉得自己那死寂得太过长久的新湖,无法抑制地泛起了一丝波澜。 果然,无论对什么人来说,能够被他人真心实意地放在心上,都是一件太过荣幸的事情。 有些怔怔地望着面前那双倒映着自己模样的蔚蓝色眼眸,季榆伸出手,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一样,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韩瑞羽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温热的触感真切而清晰,无端地令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季榆突然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之前所经历的世界里的,那个名叫林曲的人。 那应该是第一个,并未在他的计划中,却擅自地闯入他的所规划好的轨迹里的人吧?也正是在那之后,他才越来越懒于伪装与遮掩,去将自己活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被肯定了自己的存在……原来是这样一件令人无法忘怀的事情。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看着身上的人,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看起来当初某个家伙擅自在他身上加的设定,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毫无用处呢。 看到韩瑞羽的眼中浮现出的些微笑意,季榆略微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暂时不会也无法回应这种感情,但好歹他还能够在自己还待在这个世界的时候,给对方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尽管这些东西,在今后他离开之后,或许会成为穿心的利刃,留下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但他向来都不是会去考虑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吗? 任由韩瑞羽那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眼角,季榆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竟然把真心交付给了他这样的人的韩瑞羽,还是在笑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依旧能够如此冷静地剖析心情的自己。 “所以……”亲昵地蹭了蹭就的鼻尖,韩瑞羽撒娇一般地轻声开口,“……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看到韩瑞羽的样子,季榆愣了愣,心里顿时冒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然而,还不等他再做出点什么其他的反应,身侧的手就被抓住举到头顶,用柔软的布条给束缚了起来。 季榆:…… 很好,他知道这个家伙想说什么了。 ——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敢不敢稍微带点诚意啊混蛋!? 看到韩瑞羽拿过明显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布条,季榆顿时感到自己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我这不是担心你最后反悔嘛……”注意到季榆的视线,韩瑞羽稍显无辜地眨了眨眼,还凑过去在季榆的嘴角亲了一下。 季榆:…… 信他才有鬼了! 看着韩瑞羽将手里的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季榆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 他就不该因为这家伙以前是个小孩子,而对他有丝毫的松懈的! 第242章 第八穿(二十) 如羽毛般轻柔的亲吻落在眼角, 眉梢,鼻尖,唇边, 带着无尽的细致与温柔, 那一次你而生出的细微麻痒,让季榆无意识地拧起眉, 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而, 某个就差没把自己整个儿地缠在季榆身上的人, 却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如愿。 “别闹, ”昨天夜里被过度使用的嗓子听起来还有些沙哑, 季榆闭着眼睛推了推翻身压了上来的人,出口的话语中还带着些许困倦的鼻音,“让我再睡一会儿。” 托了某个不知节制的家伙的福,他昨天一整晚基本都没怎么睡——天知道这个家伙那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那么折腾都一点不觉得累。 感受着腰上传来的酸麻与疼痛,季榆忍不住怀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某个闲人是不是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往他身上加了什么奇怪的buff, 要不然, 他这会儿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腰疼? 察觉到某个抵在自己腰间的硬物, 季榆微微睁开眼睛, 看了看从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的那一丝刺眼的阳光,再次闭上眼睛,拿过一边的枕头盖住了脑袋。 他可一点儿都没有心情在这时候, 再伺候这位精力过剩的年轻人。 “可是我想要嘛……”看到季榆的样子,韩瑞羽忍不住撒娇似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用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开口说道,某个随着他的动作在季榆的小腹上戳了戳的东西,无比张扬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季榆:…… 信不信他直接一脚把这人给踹下去啊!? 懒得理会某个在他丢失的这十年当中,似乎得到了极大提升的撒娇能力,季榆直接翻了个身把人给掀了下去,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拒绝。 可惜的是,这个能在没有任何线索与希望的情况下,傻乎乎地等了十年的人,是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放弃的。 伸手从身后环住了季榆的腰,韩瑞羽低下头,在季榆的肩上轻轻地吻了吻:“我就蹭蹭,不进去,”张开口在白皙的肌肤上覆上新的痕迹,韩瑞羽弯了弯眸子,放柔了声音,诱哄一般地问道,“好吗……?” 经过了昨夜那激烈的情-事的身体过分敏感,单这样简单的撩拨,都能让季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一把按住了某个人那变得放肆起来的手,季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滚。” 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吗,会相信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 韩瑞羽闻言,稍显不满地在季榆的颈侧咬了一口,听到怀里的人因此而发出抑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