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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哪儿像是狐狸,不管是个头还是性子,都像是一只白狗。 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狐狸。 那只小狐狸被祁木言喂出了感情,就算是脚上的伤好了,也不愿意离开,十分亲近人,经常依偎在人的脚边讨要吃的。 不过奚川在的时候,它就会跳得很远,直觉这人不好相与。 开了春,奚川找来了马车,两个人要接着游历。 祁木言说,想好好的看看他曾经治下的大好河山,所以两个人脚步一直没停,不过节奏倒是很慢,若是遇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便会停下住上好一段时间。 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奚川停下了车,然后拎着那小东西的颈见皮毛,往后一丢。 祁木言只觉得车帘被人拉开,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小狐狸,正眼泪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离着那个茅屋已有五里地了,也难为这小东西这么肥硕的身体,追了那么远。 祁木言拿出干果给对方吃,奚川一言不发的接着赶路。 从此两个人变多了只白色的小狐狸陪着。 第76章 没什么干系的番外 祁木言看着铜镜里的人脸,脸上的那两道剑痕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来。 不但如此,因为药膏的滋润,脸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总而言之,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人。 不过也和沉睡那么多年有关系,除了一头的白发,祁木言的容颜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就像是,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奚川把手从对方的脸上摞开,挑起人的下巴凑近了仔细打量,“这次的药果然有用。” 祁木言拍掉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你很在乎我的脸。” 这罐药是宫里面御医亲手调出来的,价值千金,每月都快马加鞭的送来,不能不说铺张浪费。 但是祁木言一想,对方戎马半生,到现在也就这点追求了,也就没好在说什么。 而且既然药一月一月的送来,总归是要用的,不过繁琐了些,早晚细心的涂抹按摩,每次半个时辰。 那个人为了他脸色这点刀痕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和时间,这药用了半年有余,倒是效果很好,现在哪怕是凑近了,也不大瞧得出来。 期间内服外用的药换了不少,相同得是,这人每次都得事前确保是对人身体无害才让他用。 被人这么问,奚川一怔,并没有回答。 只要这样人在他身边就好,只求长相厮守,其余的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也知道,自己太强求了,只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刀痕,会让他想到在城墙上的那日…… 两人几世相随,祁木言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伤好了我自然是开心,我还得谢谢你。” 他站起来,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小狐狸从外面跑了进来,围着祁木言转了一圈才停下来,祁木言从屉子里拿出干果喂小东西。 奚川垂下了言,这小东西越来越像是只狗了,越长越肥美,智力倒是不见涨。 也是,如果当初不笨的话怎么会落入他的陷阱,从里到外一点都没不像是狐狸。 不过是那人养的,哪怕是笨也笨的有几分可爱,这么一想,奚川有些莞尔,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皮毛。 也罢,就当一条狗养着好了,左右不过多了张吃东西的嘴而已。 祁木言倒是觉得,这小狐狸养着像是只猫,这不,宅子里的老鼠被撵得到处跑,这小家伙可没闲着。 两个人是在四天前来到这座城的,恰逢春分,官道两边的桃花开得很盛,祁木言又听客栈老板说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到时候城中十分热闹,可以赏花灯猜灯谜,他便来了兴趣不愿意走了。 马车在这里停了下来,奚川找了一个干净的院子租了下来,两人暂时的住了下来。 奚川这一路舟车劳顿,那人比不得自己皮厚rou燥,需要好好休息,不如在这里停一个月,等天气完全暖和了再走。 反正一路前行没有目的地。 “奚川,你看看我,这样有没有显得年轻了一点。” 奚川看着人,不知怎么的,对方把一头白发变成了黑色,此时正含笑的看着他。 他想到了两人成亲的那日,对方黑缎一样的发,铺了一床…… 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祁木言见人不应,摸了摸头发又说,“这样走在街上,别人就不会觉得怪异了,晚上我们一同去赏花灯,听着新鲜,我从前没有去过,你……大概也一样。” 奚川眼神炙炙的看着人,“不要别人看,只要我看。” 这人又来了,一把年纪的人还和以前没差。 祁木言笑了笑,只好软这话来哄人,“膏面染须聊自欺,我用茜草和诃子熬制的汁水染发,还加了黑豆和何首乌,不但对身体没伤害还能润发,等你以后有了白发,我就给你来染头发。” “不过是一副皮囊,我不需要。”奚川并不领情。 两人下午出门,奚川问了城内的大夫,确认对方染发不会影响身体,他脸色才稍好。 祁木言今日穿了一身绿衫,黑发用玉簪挽起,唇红齿白,像是个十八岁的美少年。 “听说今日城内所有未婚男女都会出来赏灯,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便会赠送香囊当礼物。” 奚川看了眼人,“怎么,你想纳几房妾?想都不要想,我会跟你后面,不许胡作非为。” 祁木言:“……” 这人还是一样硬邦邦的,不过他怎么好想笑。 桥上桥下都是人,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哪里都是人。 只见桥上那人一身绿衣,轻裘缓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神态甚是潇洒。 不知是哪家的好儿郎,惹得少女心萌动,大凤朝南男风盛行,连着不少男子都驻足赏美。 不过也就看看,倒是每人上前。 因为那美少年身后跟着的男人太可怕了,身高七尺,比街上行走的人都高了个头。 一身黑衣,棱角分明线条,眼睛锐利深邃。近身那种旁人勿进的气势,让熙熙攘攘的人群,硬是在男人周身空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没人敢去和那人挤,那人身上后浓重的杀气掩都掩不住,大概不是官便是江洋大盗,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还是远远躲开的好。 驻足去看少年的人,本来还滋滋有味,当那个高大的男人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竟觉得自己有种被威胁的感觉,汗毛倒竖。 “我见有人吃枣糕,奚川,你去买给我,我问过人了,就在街尾。”顿了下祁木言又说,“小银想吃卤牛rou,你也一并买来。” 小银就是那只像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