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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遍,他觉得差不多了,看看徐杳然也没什么意见,就想打发同学们各回各家吃午饭了。 散了一大拨人,纪译正打算跟着走,徐杳然喊住他:”一起吃饭去么?“ 纪译接着问:“你周末也有餐补啊?” 徐杳然无奈地看着他:“我没有,但是你可以有。走,请你吃饭,算是给你周末加班的补偿。” 旁边几米之外的林喻本来竖着耳朵,一听这边能蹭饭,拉着郑沛阳就凑上来:“徐老师,我们也饿了!” 结果路上还捡了只刚从政治办公室出来的沈栎老师,五个人坐在餐厅里。沈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跟着来了,但他觉得每次徐杳然和这位实习老师同时出现的时候,自己身为徐杳然最正直靠谱的朋友,他应该在场。 纪译看不懂他们这是个什么组合。虽然徐杳然今天穿得休闲,但好歹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像个正经人。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帽衫和牛仔裤,都无法说服自己这是三个老师带着两个高中生。 点完正餐,徐老师要了四份冰淇淋,除了自己一人一份,他自己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纪译舔着冰淇淋上的上的奶油,问:“徐老师,你今天怎么会在学校?” “年级里的工作要加班,周末我一般也都在学校。” 纪译听完,杞人忧天地说:“那我以后,一定不在五十岁之前当班主任。” “嗯,不当班主任的时候倒还算不上太忙,但也和朝九晚五的生活告别了。”徐杳然说着抬头看他,“对了,南主任之前和我提过,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他问你,考虑以后留在景行么?“ 纪译含着冰淇淋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倒真没想过。实习生如果表现优秀,毕业后继续留在实习单位工作的也不算少,但这可是景行啊。 当场考虑了片刻,纪译还是摇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我更想考研。按现在这个脑子,未必直接工作就能表现得好。” “现在就表现挺好的啊。”徐杳然说。 “但现在是有你和季老师带着,还有实习考核在后面压着。我这个人没有压力就很难朝前进步。“纪译接着小声嘟囔了句,”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带着我。” 徐杳然垂下视线,说:“那也不一定。” 边上的沈栎老师听着徐杳然这边的话题,一句都插不上嘴,转头去看另一边的林喻和郑沛阳,只有林喻一个人一直在嘚啵嘚啵嘚,郑沛阳安静地听着。两个人都不带抬头看他一眼的。沈老师夹在中间,突然一股扑面而来的委屈感。 试问政治老师做错什么了?要这样被排挤! 晚饭点的时候,许女士提着几大袋塑料袋过来找儿子,说外婆特地叮嘱他补补身子。纪译接过那一堆鱼rou蔬菜,忍不住担忧:“您亲自来给我补身体啊?” “我也想亲自给你补,但我哪会啊,等下蒋阿姨来做。我先给你下碗汤圆吧。”蒋阿姨是许女士家的钟点工,伺候许女士这位两手空空只会赚钱不会过日子的太太之余,还顺便伺候一下纪译这位少爷。 “别!我不饿。”纪译对着厨房喊,他不想再看见汤圆一眼了。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在学校?看着都累瘦了。” 纪译撇撇嘴,觉得老妈肯定没正眼瞧自己。他天天跟在徐杳然身后蹭吃蹭喝,照着镜子都发现自己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圆了一圈。 吃完饭,纪译突然和许女士说:“妈,我想好要考研了。桐大。” 许女士正在给他剥葡萄,只是点点头:“你自己想好就去吧,我可不敢指望你听我的安排,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这话说的淡淡的,还有点嫌弃,但纪译知道,没有人比许女士更不嫌弃他的了,从小到大都是许女士在爱他。纪译隔着怀里的沙发靠垫,抱住她的腰,在背后撒娇道:“妈,你真好。” 纪译趴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和mama第一次见面,他跟着爸爸来到许女士面前,小小的手牵上她的手,牢牢地捏在手心。在那之后,许女士就再也没有放开过他的手。 翻了个身一个大字朝上,纪译就这么睡着了。 第6章 随着逐渐攀升的气温,文化节在一片热闹里结束了,四班的十八相送荣获二等奖。 他们上一次拿的文体类奖项,还是高一的军训优秀奖,每个班都有的那个。这次久旱逢甘霖,林喻做梦都笑醒。 全班一致商量之后,徐杳然把上面发的奖金都买了西瓜。除此之外,每人一本状元题库。 纪译看着每个人收到一本砖头一样的习题册,堆在桌上和垒长城似的,忍不住回头和徐杳然说:“哈哈哈。” 一沓教资教材丢到他面前,比砖头还厚。徐杳然说:“这是你的。” 纪译被这一沓书吓得倒退三步:“这什么东西?!为什么还有我的事儿?” 徐杳然帮他把桌上的这摞书理整齐,说:“不客气,纪老师应得的。” 纪译看着这红彤彤的封面,心在滴血:“你要是想奖励我的无私奉献,给我提高点餐补就行,这也太,破,费,了。” “你现在每餐能吃三十块。”徐杳然淡淡提醒他。 “我哪有这么能吃?!” “吃完中饭,加杯奶茶,喝完饮料,添份水果。这还是你胃口不好的时候。” “……”纪译沉默了一会儿,“那您餐补还够用么?老板。” 徐杳然抬眸看他,说:“只用养你一个,完全够用。” 一个人的时候,徐杳然站起来活动了下他的老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自己的腰这两日也圆了一圈,再这样都下去都可以提起rou来了。都是因为天天看着纪译吃饭,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吃多了几口。 纪译这个人,除了自己吃得香,看起来也特下饭。 十八相送刚演完的这两天,纪译每次看见林喻和郑沛阳一起在他眼前晃过,心情都特复杂。他对郑沛阳有种莫名的怜爱,尤其是看了他的祝英台扮相之后——束发戴冠,像一掊掌心上的白沙。 林喻也怜爱,但仅限于闭上嘴的时候,只要他一下台张开嘴说话,气质全无,还令人生气。但这两个人一袭白衣在舞台上时,又着实般配。 这样想来,林喻好像更适合当个花瓶。 纪译和徐杳然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有老师喊住他们,称赞道:“ 我那天看到都被惊艳了,你们班的剧排的真好,尤其那两个主角呀,好灵了。” 徐杳然笑着说:“谢谢夸奖,不过这里我一点功劳也没有,都是我们纪老师排的好。” 纪译的名号就这么传开了。虽然忙完这一阵之后,他又变成了个游手好闲的副班主任,但闲得很有规律,不上课的时间在备课,不备课的时间在帮徐杳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