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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年纪大了?哪儿就扛不动枪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这样质疑我的身体素质了?” 麓鸣儿抽抽搭搭地又抱住他,“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去,哪儿有三十多岁才去当兵的?政府的军队就这么缺人了吗?”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岑牧野又伸手敲在她的脑门上,“刚刚不认得我,现下还把我年纪搞错了。我怎么就三十多岁了?我才二十九、三十不到好吗?和我结婚,竟连庚帖都不看的吗?话说回来,就算我现在三十、四十、五十,我也扛得动枪,打得动仗!像昨天那个不知好歹的男学生,我一个还能打趴十个你信不信?!” 说起要去当兵,他怎么这样激情满满,这是真要舍下她不管了吗?麓鸣儿一想到这,便把头埋进他怀里,哭的更凶:“呜呜呜呜……几岁都不许去,你要受伤了,或者……呜呜呜,总之,他们不能这样强迫一个商人去打什么仗,这样的做法是十分不明智的!呜呜呜……” 岑牧野真是无可奈何了,刚刚质疑他的年纪,现在又质疑他的身份,这丫头到底对自己的能力是有多深的误解啊! 看来今日自己这番有计划的安排,是势在必行了。 不,要势在必得才行! “走!今日我就证明给你看看,你四哥到底还有没有能耐了!” 岑牧野拉着她就要往外走,麓鸣儿却边哭边往回拽他,“我不去,我也不让你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岑牧野一手叉着腰,一手颇为无奈地点着她道:“不去?不去我就动手了!” 说罢,解开衣领的扣子,上前一步,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我不去,我不去!你也不许去!”麓鸣儿手脚并用地开始使劲挣扎。 岑牧野抱着她,往上颠了颠,威胁道:“你若听话,我就不离开你。你若不听话,我就当兵去。你说,你听是不听?” 麓鸣儿小嘴一扁,抽噎着:“我……我听……我听……” 第七十回 飞 高翔,时任北平空军司 令部参谋长。此时正站在那二十架崭新的战斗机前,焦急地看着腕表上的指针匆匆走过。 “长官!有大批的记者在大门外想要报道今日的试飞!”一名士兵跑上前大声报告道。 高翔回头望了望空军基地的大门,皱了皱眉,沉声下了命令:“先拦了,一个也不许进!” “是!”长筒的军靴“咵”地一并,士兵挺直腰板,对着面前的长官敬了个礼,旋即调头跑开。 高翔回到指挥中心,空军司令部的司令许诚志见了他,便有些质疑地开口问道:“高参谋,你确定,岑先生还能飞?” 高翔点点头,十分确信地说道:“司令,他当初可是个航校一等一的好苗子,要是那会儿没被退学,他现在一定是在我的位子上,也许再高也未可知。” 许司令颔首:“那倒也是,从前我也是听说过他的,只是可惜了这么个人才。不过,如今他有能力捐飞机,我们倒是汗颜了。如此,请他试飞,也算圆人家个梦吧!” 高翔笑了笑,又说道:“不瞒司令,这家伙倒不是为了圆什么梦,只是想在新婚前,带着未婚妻飞上天玩一把浪漫,您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许司令听闻果真大笑起来,“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那正好,就当这次试飞是个新婚贺礼吧!” 话音刚落,基地的大门敞开,两辆军车缓缓驶入。 “您看,来了。”高翔整了整衣冠,旋即出了指挥中心,往军车的方向走去。 车甫一停下,高翔便拉开了车门。 坐在车中的岑牧野,长腿一跨,一步走了下来。 “嗬~还穿着当年航校的校服啊?”高翔正要笑着调侃他几句,只见这岑牧野又从车里带出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学生来。一时间,这高参谋的眼神都顾不及别处了。 “干嘛呢你?直勾勾的……”岑牧野重重拍了他两下。 高翔回过神来,酸溜溜地小声说道:“阿野,你这太太也未免太年轻了吧?早知道我也‘弃飞从商’去了!” “去你的吧!”岑牧野没好气地低声骂他一句,而后拉紧麓鸣儿的手,不太情愿地同她介绍:“高翔,我的老同学。” “弟妹,你好。”高翔笑眯眯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去。 麓鸣儿现下对这穿军装的人都带着戒备的心理,只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好”,却并不与他握手。 看着高翔吃瘪的模样,岑牧野倒开心起来,“来来来,我和你握。” “去去去,少得瑟了你!”高翔一把拍掉他的手,随即丢给他一大包的东西,“好容易给你破例争取下来的试飞,上头都在指挥中心等着呢,赶紧准备准备去!” “那我可得感谢高参谋,回头喜酒多喝两杯啊!”岑牧野边说边给一边的小丫头穿上军用皮夹克,戴好头盔、护目镜…… 麓鸣儿一时错愕,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四……四哥,什么试飞?我们要做什么去?” 岑牧野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带你飞,敢不敢?” “嗯,飞。” 像鸥鸟略过海平面那样——起飞,加速,冲向蓝天——义无反顾。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伴着轰鸣的引擎声,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失重、速度和高度。 当她试着睁眼时,记忆中的那抹浅蓝,已愈变浓重,同时却是一种更加纯粹而明净的天色。 她的眼界,蓦然开阔。 心潮,随着这冲上云霄的飞机,跌宕而辽朗。 俯瞰,偌大的机场已成了巴掌之大。 山川、河流、农田……越来越多壮美的景致被收至眼底。 天是青的,地是黄的,山是起伏的,水是绵长的。 世间的万物,此刻渺小且分明,干净且澄澈。 她慢慢地放松,露出微笑,眉眼盈盈处已有动情的泪光。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没有回头,只向后对她伸出了一只手。 麓鸣儿将他的手握住,尽管隔着一层手套,她似乎都能感知他此时的温度。 这个男人,到底对于自己是怎样一种存在? 给过她忧愁,更给了她幸福。带着她冒险,却始终能令她心安。 “在天愿作比翼鸟”,因了有他,不再只是神话。 只愿生生世世相守着,不论天上、地下…… 那架美式的双座战斗机飞在空中,时而盘旋,时而滑翔,驾驶的人cao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