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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无奈和几分笑意。沈信桢看着他红肿的跟腱,自责又埋怨地说:“都肿了,还说不要紧,我要去叫医生。”话音刚落,身体就被腾空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男人两手撑在她肩膀两边,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目光幽深定定看她半晌,问道:“想见你的朋友吗?”沈信桢微怔,“赵晓悠?”“恩。”她想了想,说:“不太想。”“为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温则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很想见到她。”毕竟,当年她追逐秦高朗飞去大洋彼岸,如今回国,必定知道秦高朗的消息。在消失那段时间里,他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沉睡状态,有时感到外界有股力道在拉扯他,却是始终不能睁开眼睛,而这一次,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是沈信桢和赵晓悠在对话的一幕了。温则猜测,或许是赵晓悠的出现直接刺激到了被压制在潜意识中的他。因为任何一个和沈信桢过去有关的人,对于温则而言只有一个定义:秦高朗的朋友。即使明白沈信桢的心意,但心底那些阴暗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容忍不下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人和事。沈信桢抱住他的腰身,将他往下拉,直到他侧身躺在自己身边,才小声说:“我不喜欢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不喜欢她。”男人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不逼问,只是沉默着等她开口。沈信桢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蹭了蹭,目光有些放空地说:“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只有她一个朋友。”那个时候阴郁寡淡的沈信桢,吸引了无数男生目光的同时也被众多女生厌恶着,嫉妒心和憎恶让她们以戏弄沈信桢为乐,她们划破她的书本,往她书包里放蟑螂和老鼠,甚至是撕毁她认真总结的笔记本,将碎屑胡乱挥洒。那个时候,赵晓悠总是陪着她收拾残局。空荡荡的教室,她帮沈信桢捡着纸屑,愤愤不平地骂着脏话,明明是粗俗不堪但在沈信桢听来却是温暖的。人心,是最曲折幽深的迷宫。沈信桢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赵晓悠对她好,是想要接近秦高朗。当她目的达到,顺利成为秦高朗的女朋友时,她也就失去了唯一的作用。可她仍旧像往常一样,约沈信桢出来,幸福地对沈信桢诉说和秦高朗神魂颠倒的甜蜜恋情,沈信桢按着手机,偶尔回应。某次赵晓悠去学校画室找她,看到了坐在她旁边交谈的温则,她看着赵晓悠大大方方地走上去,笑着对温则自我介绍。没由来地,沈信桢攥进手里的铅笔,没等赵晓悠说完就提前打断,将赵晓悠带出画室来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沈信桢低着头任由赵晓悠的视线打量。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赵晓悠露出天真的笑来,问:“信桢,你喜欢那个学长吗?”她僵了一下,笑着否认:“怎么会,我们是朋友。”赵晓悠像是松了一口气,神情夸张地说:“啊!幸好幸好。”“什么?”赵晓悠眨眨眼,说:“你不知道吧,你那个学长手上戴的那块表足够买一间高级公寓了。”答非所问,言简意赅。沈信桢已经明白了。赵晓悠拿起饼干咬了一口,吃吃发笑:“这样的人我们怎么高攀得起啊?简直是白日做梦。”沈信桢垂下眼帘,轻声呢喃:“是啊。”只有白日做梦,才会心生侥幸觉得自己可以喜欢那样的人吧?那个时候的沈信桢,只会应和着心想:幸好,她时刻警告着自己要保持清醒。她回想起过去种种,心中淡淡怅惘的同时也有一种释然。这种放在身边会磨损自己的人,早就该及时止损地断绝联系。今天她突然地出现让沈信桢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即又很快烟消云散。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信桢了,不是吗?沈信桢抱紧男人,听着他有强有力的心跳声,感觉那颗紧张瑟缩的心脏渐渐舒展开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好多朋友,乔月月和乔姑姑、Fiona、赵助理……还有你。”所以,没有她也没关系。男人的下颌抵在她头顶,轻轻喟叹一声,“我答应你,你将来一定会有更多更多的朋友,多到你数不过来,整个昙宫别墅都挤不下,到时候呢,我就专门为你的朋友们开发一个度假村,每当周六日的时候你就约她们到那里去玩,好不好?”沈信桢跟着他的话在脑海里幻想了一番,笑着拧了他一下,“开我玩笑!”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神无辜又认真:“我没有开玩笑啊,你看哪家太太不是这样的生活?到时候温太太也加入她们就好了。”沈信桢愣住,嘴唇嚅嗫了两下,呐呐地说:“……你、你说什么呢?!”温则不以为意,神态慵懒地勾了勾唇角,故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沈信桢喉头一哽,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怎么知道?”还来问她?哪有还没结婚就这样叫的?她垂着眼羞羞答答不敢看他,而抱着她的男人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沈信桢反反复复想着那三个字,面红耳赤越来越羞赧,挣开他的怀抱要出去。“该吃晚饭了,你还要喝药呢。”她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拽起来,却被男人拉了回去,跌在他身上。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声音低哑蛊惑:“比起吃饭,我有更想吃的……”沈信桢看着他充满欲-念的眼睛,慌忙道:“吃饭要紧!”这句话引来他一声轻笑,随即便不容拒绝地堵住她的唇,利落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揉捏她柔软的身体。不多时,沈信桢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她有口难言,惦记着他跟腱的伤不敢多反抗,只能攀附在他怀里小声喃喃:“你还要吃药呢……”这气音一般细弱似呻-吟的声音刺激得男人眼底更红了。她话音未落,两根手指顺着她的轻启的唇瓣游走进口腔,搅弄她湿软的舌尖,沈信桢瞪大眼睛,呜呜出声,可他的手指依旧横亘其中,沈信桢无力反抗只能在他之间发出细弱的求饶。漂亮的杏眼红了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娇软怯懦又透着引人犯罪的诱人,温则喉结滚了滚,捞起她的腰低声哄她:“乖乖的……”水声滋滋,一缕透明的津液从她粉嫩的唇角溢出,滑向腮边,又被他舔舐去。当他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沈信桢猝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