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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典朝他拱手告别,然后离开。 送走了许典,方化简忽然跳了出来,站在方城仕背后,毫无征兆地说:“他长得怪好看的。” “...”方城仕给他吓到了:“你干什么?” “我就看看。” 人家长得好看是不能阻止人家多看。 方城仕也没多想:“外面不是传就因为二少男生女相,所以被家族轻视吗?” 方化简一向不听这些传言,只是听到好看的人因此被诋毁,心生不快:“什么毛病,长得好看也是罪?” 方城仕无奈叹口气:“不然你以为红颜祸水这词怎么来的?” 方化简没上过学,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听到这话就挠头:“这些人没什么好赖了吧。” 方城仕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耿,但是这么直真的是... 方城仕边走边说:“你跑到前面来就是为了看二少?” 他怎么不知道方化简还是个外貌协会? 谁知方化简诡异的红了脸:“我...吃的有点饱,四处转转。” “...”sao年,你暴露了什么? 身为纯gay的方城仕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送刘明和木工行的人离开时方城仕也回礼了山楂酒。 何大夫和周啬夫就留得久一点,等他们二人离开时,方城仕也给送了青梅酒和山楂酒。 两人都好这口,看到酒坛子就兴奋。 特别是都尝过方城仕给的杨梅酒。 何大夫难掩欣喜地说:“是什么好东西?” 方城仕故意卖关子:“这次不告诉你们。” 何大夫说:“这又不是玩猜谜游戏。” 方城仕说:“这次是。” 何大夫见他真不说,也不管他了,就拉着周啬夫走:“我们快回去尝尝。” 方城仕望着这对友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之后,方世宝等人也要离开。 方城仕本打算留方世宝一家住一晚,可他们考虑到家里要照看,也不想给方城仕添麻烦,就拒绝了。 方城仕见他们人多,一辆牛车不够,就把自己那辆牵出来给方如珍,让他载方世宝等人回去。 送走了客人,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一下子空阔下来。 方城仕回到正厅,看到福叔等人在打扫卫生。 等他们忙完,又结了厨娘的工钱,方城仕才把杨理四人叫到一块坐着。 先前房间不够,他们四个三家一块挤,现在有了自己的地方,也该说些规矩。 “从明天起,福叔就不必去店里了,你在家看着,主要照顾好小祖和小烨。至于厨房,你先辛苦两天,兼顾一下,等过两日我再去牙行带几个人回来。” 福叔点头应是。 方城仕看着他们说:“我的要求是什么你们都很清楚,所以场面话我也不多说,但今日进了这个家门,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也不用太过拘谨。” “是,东家。” 方城仕点点头:“忙活一天,你们也累了,都下去歇会吧。” 四人慢慢退出房间。 方城仕也有些困倦,他揉了揉眉心,脱下外衣歇在榻上。 闻着房间里崭新的味道,一时间有些失神,明明累极,却是翻了好一会才睡着。 下午,两小孩从学堂回来。 从文渊阁到云来巷,走路不过一刻多钟。 两小孩估计是奔跑回来的,到家时都气喘吁吁,鼻尖沁着汗。 那时方城仕还在睡,就是听到院子里小孩的嬉笑声才悠悠转醒。 方城仕起来坐了一会,才穿上外衣出去。 两小孩坐在廊下,端着碗吃西瓜。 方城祖戳了块瓜心放嘴里,砸吧两下,天真无邪地说:“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祚烨也说:“是啊。” 方城仕听着两小孩的感叹,不由得笑出声:“怎么,有吃有喝容易感慨人生?” 方城祖回头,冲他笑:“哥你醒啦。” 小孩刚吃了西瓜,嘴巴都是红的。 方城仕说:“你就邋里邋遢的吧,看我到时候要不要你?” 方城祖跟着他久了,知道他哪些话是认真哪些是玩笑,完全没在意:“你不要我我就去做别人家的孩子。” 方城仕乐了:“谁会要你啊。” “稀罕我的人多着呢。” 是咯,方城祖跟上了学习,本人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平时又有方城仕给弄点好吃的带到学堂,一下子成了班里的孩子王,可受欢迎。 方城仕从他手里抢过碗,戳了块西瓜:“想做别人家的孩子就别吃我的东西。” 方城祖当即嚎开了:“你别动我的瓜,我不做了成吗?我就赖着你,赖你一辈子...你还吃!” 方城仕就吃了两块,嚎的跟什么似的:“闭嘴。” 方城祖拿回瓜,吸吸鼻子,将愤怒化为食欲,死命吃瓜。 一旁的祚烨默默地把碗伸到了方城仕面前:“给你。” 方城仕笑了笑:“你吃吧。” 祚烨不依不饶:“甜的。” 能不甜吗?方城仕往碗里一看,都是瓜心,祚烨吃的都是边上的rou。 方城仕问他:“瓜心是留着给我的?” 祚烨点点头。 方城仕就吃了两块,剩下的给他:“吃了。” 祚烨就缩回来,抱着碗开吃。 方城仕在他们的中间坐下,盘着腿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可以去何大夫家找他的孙子孙女玩,有什么急事也可以让他帮忙,知道吗?” 方城祖是全程在哦。 祚烨却问:“你会去哪?” 方城仕唔了声:“不去哪,就打个比方。” 祚烨却在想不管方城仕去哪他都要跟着。 方城仕又问:“看过你们的新房间没?” 说到新房间,这又是祚烨糟心的问题。 他吃瓜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咽了这块就不再动。 方城仕看到了,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不喜欢?哪里有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祚烨摇摇头:“喜欢。” 可你的表情跟你的动作是两码事啊。 方城仕耐心地问:“怎么了?” 祚烨抬起头,眉眼耷拉到一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可怜:“我能不能还跟着你睡?” “不习惯?” 祚烨小声说:“我怕。” 好吧,这的确是方城仕不能拒绝的理由。 祚烨经历过的东西他没涉及过,所以不知道小孩心里对哪一片感到阴暗,平时也极其注重对祚烨的心理引导。 这时小孩说出“我怕”两个字,方城仕就心软了。 方城仕揉了把他的头,说:“行,跟我睡就跟我睡。” 祚烨当即就送了个笑脸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