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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铭答应他的把握还是占了大半,但当真把这些话说给戚铭听的时候,一个下午的心理建设全被骤雨冲进了奔涌的河道,他成了个湿淋淋赤裸裸的小男孩,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布满青苔的河边试探。 徐闻野的手心已经出汗了,戚铭的指尖还抵在他的掌心,感觉有一丝潮润。 “铭铭哥哥,行吗?” 行吗行吗行吗行吗?这还用问吗? 戚铭摊开手掌,又看了看那枚戒指,说:“回去后找根挂绳,我贴身带着。”他想把戒指收起来,又觉得直接装进口袋里太过随意,只得问还没缓过神来的徐闻野:“有盒儿吗?” “啊?有,有!”徐闻野终于放开他的手指,戚铭偷偷搓了下发麻的指尖,看他手忙脚乱地全身一通摸,感动又觉得有点儿好笑。 “这儿呢。”徐闻野将戒指盒递过去,戚铭小心放好。徐闻野跟梦游似的,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宝贝儿,这算答应了吗?” 戚铭叹气道:“是不是我不答应就连螃蟹都不给吃了?” 幸亏徐闻野倒不是真傻,三两秒后自己也回过味儿来,他心房里先蹦出个会唱歌的粉红泡泡,接着像初中时都做过的那道细胞分裂的数学题一样,每秒增加一倍,世界一瞬间都被它占领了。 “是啊。”他挡在戚铭和那锅螃蟹之间,耍赖般地笑道:“不答应不给吃。” 戚铭跟着笑了起来,似是无可奈可地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啊,只能答应了。” --------------------------- 暴雨持续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夜里,徐闻野起夜时发现雨停了,屋里又湿又闷,便打开了窗。 第二日一早,一束阳光照亮了半边床,戚铭在这儿待了三天,终于和徐闻野预期的那样,一睁眼就是秋晴天高,无风,美得庄重静谧,连画外人都不自主放轻了呼吸。 过了会儿,他看见有村民从地里踩过去,这幅画才奇妙地活了过来。徐闻野起夜后担心吵醒他,没再将人抱着,此刻正安稳地睡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 戚铭摸了摸他的眉梢,徐闻野的眉毛长得很整齐,眉峰也不算锐利,平时笑起来没什么凶相,因此很讨小孩子喜欢。而当专注于一件事或是思考时会微微聚起,传达出“请安静些”的信息,这时候的徐闻野虽然不大令小孩子喜欢,但对于戚铭而言却恰恰相反。 徐闻野被他碰了几下,无意识地皱起眉来,不料竟招来更大规模sao扰。 戚铭的手指沿着他的眉骨描摹,划过眼角,拨弄几下细密的睫毛,再往下,落在柔软的脸颊上时,终于把人给闹醒了。 “不睡了?” 徐闻野刚醒时分的音色要低沉些,戚铭觉得像在那种时候的喘息声,带着不可言说的性`感。 他们常常在早起时候做一回,除去他没来及换下的睡裙和男人早上的生理因素,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早了,”戚铭瞅了瞅手机,“八点多了。” 徐闻野闭着眼就笑起来:“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几点起床的吗?” 戚铭一手摆弄手机,一手抓着他手指,捏着他指节说瞎话:“不记得,六七点吧。” “小朋友不能说谎。”徐闻野睁开眼,半眯着看他:“你们老师没教过吗?说谎要挨cao的。” “哪个变态老师会教这个。”戚铭放下手机,半个身子压在徐闻野身上,轻轻踢了踢徐闻野的小腿,“你吗,徐老师?” 两人叠在床上,弄出些不堪入耳的水声,一段时间后,戚铭爬起来开始解扣子。徐闻野胳膊拄着脑袋,也跟着扯开些衣领。 “你也……”戚铭说着,刚被他塞枕头后的手机响了。徐闻野比他还靠的近,伸手替他拿起来,看见屏幕上的名字,顺口念出来:“陈启?” 戚铭没想到陈启会给他打电话,如果没什么事情需要立即知会对方,两人从来都是微信联系,甚至有时候忙起来半个月没信儿也正常。 出什么事儿了? 戚铭头一个想到的是寄养在他店里的包子铺,他看一眼徐闻野,徐闻野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个,神情有些严肃。 他拿过手机:“陈启,怎么了?” “我的天你们这是跑哪儿去了,联系你一整天了都。”陈启咋咋呼呼地喊着,“微信不回,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我店长劝着,我都得报警了。” 戚铭愣了下:“微信?” 徐闻野比他反应快些,想了想在一旁说道:“大概是暴雨下的,这儿本来信号就不太好,我昨天看了一下也没什么信号。” “哦……”戚铭点点头,“我这两天没顾上看手机。” 陈启说:“都下暴雨了你还忙啥呢?” 戚铭重重地叹了声气。 陈启安静了一秒钟,接着立刻喊了声“我`cao”。 “别cao了,你又没对象。”戚铭打断他,“到底什么事儿?” 陈启一拍床:“对了!就是问问你,能不能早点回来,一天就成——上次你让我找的店面,有门儿了。” --------------- “你也知道我那片儿店面多火,”陈启说着,突然声音远了点,“哎帮我带个煎饼,算了两个吧,中午我也懒得下去。” “你做了?亲哥!” 那边叽叽咕咕几句,话筒又靠近了:“说哪儿了……啊,就是人家着急回老家,你这边得赶在假前回来。” 戚铭应了一声,又说:“你等等,我先问问。”接着碰了碰腿上的脑袋:“6号回?” 徐闻野回答得干脆:“再早点,谈事儿得让你歇好了。” 戚铭挂了电话,顺便去定了回程的票,下订单时看着上面的日期,又跟徐闻野确认:“真要明天?你没什么安排了?” “什么安排也比不上这事儿重要。”徐闻野说。 最后一天待在老房子里,戚铭总觉得该干点什么纪念一下,不是他们已经做了几天的那种,得是正经的,不会被社会给和谐了的事儿。 但说心里话,这两天的频率太高,徐闻野怎么样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腰已经酸得令他行动迟缓了,徐闻野就是想带他爬个山吹吹风,估计也挺艰难。 于是两人合计了半天,居然还是躺在了床上。 “店开了之后,我会非常忙。” 戚铭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横在徐闻野的胸前,手指向下点了点。 徐闻野隔了会儿才说话:“嗯,我知道。” “我要跟很多人打交道,可能比之前当校长的时候还要多。” 徐闻野这回倒没停顿,就是说话速度飞快:“这挺正常的我知道,毕竟做生意都是这样,没有人脉哪能……” “你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