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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软了,也不觉得豆子弄得疼了。“爷他娘的给人关在笼子当狗骑……天天想找人说话……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在干什么,躲在这里磨豆腐吃。想过爷吗?爷……才不想你个石头心的混账。”苗小柔眼睛湿了,想笑:“???”不想吗,不想麻烦先从她身上起来,然后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最后挥手说再见。“行行行,我想我想。你今年几岁,有没长到四岁?”“五岁,满意了吗?”某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如是回答。好,就是这样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郭放手底下苟且偷生,是挺可怜的。摸摸头,娃娃不哭,jiejie给你糖吃。愣是不知在地上叠了多久,这个姿势最终结束于一段对话————“起来。”——“不。”——“压到我胸口了,真的喘不过气。”——“……”白睢从地上撑起来,才发现十六岁的小姑娘,长成十八岁的大姑娘了,那身段……十分可以给她打九分。苗小柔从地上爬起来,接着便揉着腰去招呼外面那几个大惊小怪的家伙们进门,一举一动极其具有生活气息,回过身来就开始捡豆子。不像白睢,他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狂喜里,眼珠子快要落到别人身上了。金凤银凤凑过来:“大姐……”苗小柔忙着捡豆子,头都没抬:“愣着干什么,去多弄点儿米出来做饭啊。”两个丫头见没挨骂,欢欢喜喜淘米去了。白睢蹲在她旁边殷勤地帮她捡豆子,一直盯着她看,总是看不够。两年过去了,突然发现怀念了七百多天的人还好好活着,那不就跟捡了宝藏一样么,紧紧拽着生怕丢了。世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显然是又漂亮了的,就是这大家长似的性子更严重了。好久没有见过她,她也没在梦里出现过,他可以就这样看着她一整天。她洗豆子,白睢就给她打水,她要择菜,白睢就帮她择,生怕一眨眼她人就飞了。这感情却是纯洁得很,是亲人,是家人,没有血缘却比有血缘还要亲。只不过……白睢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下了诏书,择日追封这位为皇后来着。啊……好大一个坑。作者有话要说: 不慢热吧?为何感觉自己被养肥党大军包围了?瑟瑟发抖~第14章苗小柔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就那么些普通的食材,愣被她弄得芳香扑鼻。豆腐制作时间太长,得等晚上那顿才有得吃,他光是想想都已经馋了。“没什么吃的,将就着吧,不嫌弃的话晚上留下吃豆腐。”她切着菜如是说,小小的鼻头冒着微汗。白睢正按她指点的往灶里添柴,笑嘻嘻的:“嫌弃啥,平时想吃还吃不到嘞。”说罢朝外喊了声,“喂,你们俩,去打点野味回来。”陈虎陈豹两兄弟正有说有笑地帮着金凤银凤打水洗衣裳,突然被叫去做事,只好悻悻放下手中木桶,带上弓箭出去了。没一会儿两个人打了只野鸡,还有只半大的野猪回来,麻利地杀了洗了又剁了,交给苗大厨处理。竟然猎到只野猪,白睢倍儿有面子:“看看,你看看,小爷现在凡事有人伺候,想吃啥尽管说,我让他俩去弄。”苗小柔:“哦,那我想吃蜜糖果子。”又不是不知道,永州城才有卖这东西的。白睢抽抽嘴角,憨笑:“……不瞒你说,前几天刚送几大盘去你坟前。”坟……苗小柔刀一顿,险些切了手,随后眼尾弯了弯:“你在坟前有没有哭得比刚才厉害?”白睢不高不兴一把柴火全往灶里塞,火都快给他塞灭了,嘴里嘟囔着:“谁哭了?哪个白痴哭了?说话得有良心。”嗯,他就是那个白痴,他还不承认。苗小柔觉得这人一点儿都没变,根本就没从三岁长到五岁:“行了吧,不是阔了么,别只管我吃啥啊,还是给我留点儿银子花实在。”白睢:“你就是个钻钱眼里的算盘精,能不能别这么俗!”一言不合,苗小柔挥手赶人:“看不惯是不是?看不惯别赖在我这里吃饭,走走走走走!”白睢被对面那个泼辣女子拿勺子指着,立马一个变脸,要不是嫌地上脏他能跪下去:“小爷就不走——错了错了,这位奶奶我错了。”苗小柔在他这里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是哥们儿,可以是老大,也可以是亲人,什么规矩教条都可以无视掉。有什么心里话可以直说,有眼泪可以当面流,甚至膝盖可以软得没骨头,跪她就跟对着镜子跪自己一样,“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被他吃了。也许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刚会走路的苗小柔就把他揍跪下开始吧,已经习以为常了,哪怕后来他长得人高马大,还是对这个女人有那么点“敬畏”。虽然并没有真的跪过。陈虎陈豹抱着柴火送进厨房的时候,恰好听到那句“这位奶奶我错了”。奶奶?咦,这里有老奶奶吗?兄弟俩疑惑地看看苗小柔,又看看自己主子。白睢把脸一板,神来一股王者气:“东西放下滚出去。”哦……这顿饭耗时许久,他把火烧得糟糕透顶,就是不肯让李圆来帮忙,非要死守灶下亲眼见证苗小柔做饭。得亏苗大厨手艺了得,才没有糟蹋了这些吃食。这是他这两年来,吃得最香的一顿。吃完了饭,苗家三姐妹便摆出针线做女红,一面忙着挣钱,一面同他们聊聊。白睢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家大彪旁边,离了半步都不行。金凤打趣道:“喂,你是不是对我们大姐有意思啊?”银凤:“就是就是。”两个丫头咯咯咯地笑,想打趣他俩个叠罗汉来着,却又不敢。只敢偷偷在心里想,还是白家少爷跟大姐配。白睢那颗火热的少年心可纯洁得没半点瑕疵:“去,丫头片子懂个屁,爷这样靠着舒服。对吧,彪。”废什么话,这人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别。苗小柔没好气:“我不舒服。”白睢:“那不能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踏实?”苗小柔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认认真真绣手帕,才没工夫像他那样一直盯着别人看:“踏实啊,我日子过得踏踏实实,你不踏实可别来找我——几时走?我这里可没房间给你们睡。”嘶——晚上那顿豆腐都还没吃成就赶人走,这心是有多硬。白睢就不懂了,干嘛两年没见了却一直赶他走,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苗大彪,你什么意思?”苗小柔:“没什么意思,吃了下顿你最好回去。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你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