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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给我的,那个啥,安胎药。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哦,退烧药。”我装作镇定地摸摸额头,“有点发烧。” “……早点休息。”说著转身就走。 我突然出声喊住他:“叶清!” 他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嗯?” “……那个,明天去HK哈。” “嗯。” 然後就,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没事。”我说,“没事。” 次日一大早搭火车到邻市,再乘船一路南下到HK,火车上还好,一直在睡,登船後一群小丫头兴奋地跑到甲板上去看海,我则抱著特大号塑料袋从开船吐到靠岸,脑袋像飘著团团的云,轻轻飘飘的每走一步都踩棉花似的。 叶清一直在屋子里写计划书,连个泡都没冒,午饭也是端进屋子吃的。我是根本就没吃午饭,反正吃了也要吐,还不如省著点粮食。 下午崔明博来到我的房间,说是聊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看我一脸火红,没几秒就找袋子吐的样子也动了恻隐之心,拍了拍我的背,说道:“看你平时精力充沛的,居然会晕船。” 我暗自翻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精力充沛了! “我这里有晕船药,还有退烧药,你等著,我去拿。” 我一把拉住他,拖著两串鼻涕,勉强笑道:“不劳大哥费心,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麽硬挺著哪行啊,我去给你再要两床被子。” 没拽住他,他开门往外走的瞬间,我看到了郝笙。 他居然带著他……我眯起眼睛,一片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些。 看样子,郝笙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黑道,户口管制这麽严,他再有本事,也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跑到HK吧? 终於熬到了下船,两脚一沾到土地就软了,被崔明博一把架住,他拧著眉毛道:“你还能走吗?” 我挥挥手想说没事,才张嘴胃里就有东西往外涌,但两天没吃饭,也吐不出什麽,只有一滩酸水。 我扶著崔明博的手臂,还没直起身子,视野里出现了一张面巾纸,顺著那双手一路往上,叶清皱著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舒服就去休息,明天不用跟著了,不然照顾你也是个累赘。” 我接过面巾纸,擦了擦嘴,笑道:“那就谢Boss了,不会扣钱吧?” 崔明博一直托著我,这时把手扣得更紧,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还得仰仗老弟你的策划书呢,哈哈。” 晚上等到半夜,我翻个身,睡不著,满脑子是郝笙,刚刚下船没有见到他,可能是要跟我们兵分两路,总之绝不能放任他自流。 这样一想,再看看时间,晃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摸黑下床,跑到了叶清房门外,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叩响了门。 没几秒门开了,叶清趿著拖鞋,头发有些凌乱,不过目光清醒,看样子也没有睡,看到我目光沈了沈:“你怎麽来了?” “呃……”我指指他後面,“先让我进去。” 他侧身让我进来,关上门,突然口干舌燥,还有点紧张,径自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拿在手里,也不喝,看著他坐到床上,一下子忘记自己来做什麽了。 他淡淡道:“什麽事?” 差点脱口而出“我想你了”,幸好咬了下舌头,因发烧而苦涩的舌尖疼到麻木,血腥味散了满口腔,有一小块rou被咬断了半截,顿了顿,含糊不清道:“崔明博不安好心。” 他高高扬起眉毛,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不安好心?怎麽个不安好心法?对你性sao扰?试图强暴你?还是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我侧了侧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确定理解了每个字的含义後,才後知後觉地瞪起眼睛:“你说什麽?” 我俩……是在说同一个话题麽? “我说什麽?”他寒声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但怎麽看都是你自己倒贴上去的吧!” 我这才有点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看他,有点不可思议到可笑:“我倒贴?” 他脸色阴沈得能挤出水来,沈声道:“没事就滚吧,崔明博在楼上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我为什麽要去找他?”我说道,抬头目不转睛的盯著他,忽而浪荡一笑,“我喜欢的可是你这样身姿柔韧的美少年,要找也是找你。老子对年纪大的没兴趣。”说著凑上前去钳住他的下颌,鼻尖对鼻尖,彼此呼吸交融,“还是说……你说这麽多废话,其实是在邀请我?” 他狠狠把我推开,脚步不稳跌回到了椅子上,只听他道:“我对你这种老男人也没兴趣!” 我撇撇嘴,看著他皱起的衣领,笑了笑:“哦,没兴趣,没兴趣你他妈的还干那麽多次!” 他随手抄起一样东西,狠狠撇过来,砸到我的脸上:“滚!” 我捂著左眼,低下头看到地上摊著本书,原来这麽几页纸杀伤力竟然还挺强悍。 他又骂了一声:“滚!” 我站起来,尽量把身子挺直,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像一只丧门犬,临出门时,转身道:“林睿也只比我小四岁而已。” 说完在他有任何举动前把门轻轻关上。 妈的,我捂著眼睛,从眼角流出了一行血迹,弓起手指擦掉,接著流。 嘶,真他妈的疼。 <% END IF %> 作家的话: 叶老爷,你这辈子就败在口是心非上了...... ☆、第十八章 先回到房间清洗了伤口,让自己看上去不像怨灵一样可怖,内眼角的伤口翻出了红rou,连带著眼皮也肿了起来,这只眼睛睁不开,看著都觉得疼。 捂著眼睛去前台要了瓶酒精和棉花,处理伤口时自己的指甲把掌心抠破了,我苦笑一声,打听到最近的医院,步行过去。 HK的夜晚很热,但骨子里还是发冷,双手搓搓胳膊,一步一顿地往医院走去。 晚上病人很少,只有几个急诊,我发挥了一下普度世人的博爱精神,排在了最後。等到他们该吃药吃药、该扎针扎针的确诊完了,我才慢悠悠地进了诊室。 并不是要耍帅,而是怕快走会直接趴地上。 诊室里的男医师看我愣了一下,然後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指著眼睛苦笑道:“外伤。” 他一边拿药剂一边调笑道:“跟老婆吵架了?” 我怔愣下,然後点点头,无奈笑道:“是啊。” “下手还真狠,不是被什麽铁片割破的吧?那样要打破伤风针的。”说著先用消毒棉擦拭,小麽指侧腹贴在我的脸上,又立刻把手拿开,诧异道,“你在发烧?” 呃,你才是医生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