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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来了!” 他昨夜醉了,记忆不清晰,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梦,现在见到了人,先是惊讶,接着才是满心满眼抑制不住地高兴。 绛尘“嗯”了一声,把帕子放入一旁的盆中。 “出了趟门。” 绛尘大概是没想到谢逢殊会这么激动,他略微一顿,又道:“我给你带了生辰的贺礼。” 他说着,看向案台,谢逢殊跟着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上面多了一把刀。 “谢逢殊,”绛尘道,“过去看看。” 谢逢殊见到了人,终于松了口气,闻言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到案台前去看那把刀。 长刀有些沉,刀鞘通体漆黑,只有尾端铸有鎏银宝相花纹。谢逢殊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绛尘,见对方没有阻止,便抽刀而出。 借着清冷的晨光,谢逢殊看清了此刀全貌。 刀身长三尺,宽却不过半指,通体寒光,沁着森森冷意。刀柄微弯,与刀鞘同色,除了最上方用红线密密缠了一寸,便再无其他装饰。往下是莲花形状的暗银色刀镡。 莲花小巧,半阖未开,雕工粗狂古朴。刀背上贯穿一道深深血槽。刀身银白,前端有几句梵文雕刻,下方微微收窄直至刀尖,线条流畅万分。 许是年代久远,整把刀颜色偏暗,带着沉闷的煞意。谢逢殊看不出它是什么材质,却也明白此刀并非凡品。 谢逢殊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绛尘。 “这是送我的吗?” 绛尘点点头。 “这把刀名叫封渊,是上古时的名刀,当作你的生辰贺礼。” “封——渊——” 谢逢殊念了一遍,抬头冲着绛尘扬眉一笑:“好名字。” 他得了一把好刀,简直惊喜万分,低头小心翼翼又看了一遍,最后指着刀身上的那几句细小的梵文。 “这是什么?” 绛尘垂目看过去,道:“这是……我赠你的佛偈。” 谢逢殊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好歹也知道什么是佛偈,闻言抬头问:“是什么意思?” 他们本就离得近,谢逢殊这么一抬头,眉心差点蹭到绛尘鼻尖。后者微微退后了半寸,看着眼前的少年。 对方的目光明亮纯粹,比屋内三千烛火毫不逊色,反而更加热烈鲜活。绛尘与他对视片刻,率先移开了目光,右手顺着刀身上的梵文,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点过去。 “顺境不忘形,苦海不失心,万难不畏险,至死不退道。” 谢逢殊一怔,绛尘收回手,声音回荡在法堂之中。 “以前我只知道人间生死轮回,业果皆是定数,可我们一起下山时,你和我说了你的道,我想了许久,才觉你说得对。” 绛尘独入镇魔塔第九重为谢逢殊取刀,他本就佛骨金身,入镇魔塔并非难事,当初封刀于九重塔内的诸仙估计也万万想不到,有一日居然是他来拿刀。 谢逢殊的刀被毁了,与他有关,他便为对方再寻一把刀。 “因果也好,天意也罢,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你有你的道,前世今生,没人困得住你。”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思绪沉沉,犹如千山雾霭,唯有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清晰低沉。 “愿你长刀在手,慈悲于心。上至九天,下抵无间,仍能不忘己道,不失本心。” 谢逢殊许久没有回过神。 他对这段话一知半解,却也明白其中的分量。谢逢殊收回刀,想了很久,才抬头看着绛尘,开口问:“我看你平日抄写的经文里总写到慈悲,你今日也和我说慈悲——怎样才叫作慈悲呢?” 佛家之中,予众生乐为慈,渡众生苦为悲。但若是这么讲,谢逢殊肯定是听不懂的。 绛尘想了想,回答道:“这世上这么多人,你喜欢他们,愿意对他们好,让对方高兴,就叫慈悲。” 谢逢殊听完,静静看着绛尘,最后忍不住笑起来。 绛尘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微微弯了一下唇角,道:“我不够慈悲。” 他不喜欢入世,外表冷淡无情,虽入凡间,又从来不与众生接触,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慈悲的样子。 谢逢殊连忙止住笑意,只有一双眼睛还亮晶晶的。他看着绛尘,急急忙忙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绛尘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慢吞吞道:“本来我觉得你冷冰冰的,也不喜欢下山,好像和你说的慈悲不搭边。但我后来又想,你借我灯,每天都与我说话,不觉得我烦,还给我带了生辰贺礼,又不像是不慈悲。” 谢逢殊说着,忍不住又笑起来,他与绛尘在晨光中对望,道:“难道你只对我慈悲吗?” 四下皆静。 光线之下,有微小的灰尘沉沉浮浮,周围是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良久之后,绛尘问:“我对你慈悲吗?” 他是在问谢逢殊,也在问自己。 谢逢殊万分笃定地点了点头,他望着绛尘,脸上全是信赖的神色,好像这是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绛尘看着他,于众生燃灯长明的重重火光之中,轻声地,缓慢地开了口。 “那我便只对你慈悲。” 第49章 前尘10 谢逢殊本就只是和绛尘玩笑,乍听到这句回答,他先是一愣,居然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他皮肤本就白皙,薄红从耳际一直延伸到脸颊,在晨光之中分外明显。偏偏他还挺高兴,非要凑上前问眼前的人:“真的吗?真的吗?” 他整个人凑到了绛尘跟前,绛尘不得已按住他的肩,不让他凑得太近,然后回答他:“真的。” 谢逢殊心满意足,冲着对方露出一个笑。 他高兴的时候一笑眼睛就会弯起来,犹如新月初升。绛尘看了片刻,又率先移开目光,道:“你在这里待了一夜,你师父他们该担心了。” “我告诉他们了。”谢逢殊顺从地退后了一点,“他们知道我总来找你。” 绛尘道:“那也该回去了。” 谢逢殊有些不想走,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绛尘了,担心对方不会回来担心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人,便总想一直和对方待着。 他眼睛转了转,一屁股坐到了案台之上,又伸出自己的左脚在绛尘眼前晃了晃,有些骄纵又理直气壮地道:“我的鞋不见啦,走不回去。” 绛尘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看了他一眼,转身从门口拎了一只黑色的长靴进来,正是谢逢殊不知道丢哪去了的那只。 谢逢殊目瞪口呆,因为坐在案台上,比绛尘矮了一大截,只能仰头看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地开口:“你怎么找到的?” “落在后山林间了。”绛尘语气淡然,在谢逢殊身前蹲了下来。谢逢殊本来还在晃荡自己的左脚,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