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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顾晏和燕绥之的表情,只注意到了乔。 而乔少爷在这位女士心里的形象一贯有点二傻子,所以她见怪不怪。 “对了,小实习——”劳拉说了一半,又打住,“算了,总叫实习生也挺见外的,搞得好像谁都是你老师似的。你被顾拐到手了,那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喊我jiejie就好,我喜欢亲近一点的称呼,显得关系好。” “……” 乔又拉了拉毯子,把眼睛也一起蒙上了。 劳拉说:“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劳拉女士其实是个很贴心的人,确定称呼前还会征求一下对方的偏好,毕竟有的人在称呼上就是有怪癖。比如挺尸的乔小少爷,就不喜欢别人喊他埃韦思先生。 “你喜欢别人怎么称呼你?”劳拉问。 燕大教授又吃了一颗甜桑,然后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指,喝着温水冲劳拉道:“随意。燕绥之就可以。” 劳拉:“哦。” 两秒后,劳拉活像见了鬼似的,猛地扭过头来,“你说叫什么就可以?????” 那一瞬间,乔怀疑她的脑袋会因为转动的力度太大,动作太猛,而就此掉下来。 好了,公墓估计是来不及订了。 乔小少爷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逗一下劳拉女士 第148章 匿名者(二) 人嘛, 在关键时刻总有些潜意识的鸵鸟行为。 劳拉女士就很典型。 她双眼瞪得溜圆,盯着燕绥之看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出声疑问道:“你在故意吓我是不是?” 惊吓过度, 她连嗓子都劈了, 声音显得非常轻细。 “你——”她清了清喉咙, 把嗓音压住,让自己在气势上显得不那么虚, “是不是因为昨晚我不打招呼就掐了你,又逗了你那么多回, 所以你现在开始逗我了?” 这个逻辑好像是成立的。 劳拉女士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成功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 脸色渐渐好了一些。 燕绥之:“……” 他都对劳拉说了, 希望她忘记昨天那一幕,结果这倒霉姑娘今天非要再提一次。 不是在作死, 就是飞奔在作死路上,一天还比一天强。这确实是劳拉能干出来的事。 燕院长佩服地点了点头。 肢体语言博大精深,可怜的劳拉小姐理解错了点头的意思。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立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是吧?是故意吓我的吧,我就说嘛……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吓得很成功。我刚才心脏都停跳了!” “手心现在都是汗。”劳拉摊出自己两只爪子展示了一下, 确实亮晶晶的。 卖惨卖得有凭有据, 燕绥之都有点不忍心了。 他走到餐桌边, 把杯子随意一搁,拉开面前那把椅子正对劳拉坐下来。 他在思索怎么说才能更委婉一点,对这姑娘的冲击能更小一点。 但作死小能手劳拉根本不给机会—— 她抽了张除菌纸擦着自己的手指, 一边又瞄了燕绥之两眼:“好了,吓也吓过了,场子也找回来了。现在不开玩笑,我该叫你什么?” 燕绥之两手交握着搁在桌面上,闻言点了点头,“好,不开玩笑。” 他想了想,道:“全名你可能也叫不出口,或者就按照你以前的习惯,老师或者教授,随意。” “……………………” 燕大教授已经用了最温和的语气,但依然没用。 从静止的状态来看,劳拉女士的心脏可能又停跳了。 顾晏也拉开了一把椅子,在燕绥之身边坐下,语气平静地补充一句:“老师不行,喊教授吧。” “……” 燕绥之没好气地看向他。 乔也终于扒开了毯子,坐正身体干咳一声道:“或者跟我一样叫院长。” 他们的反应彻底证实了燕绥之的身份。 场面一度变得令人窒息。 从劳拉女士的脸色来看—— 看不了了。劳拉女士已经撅过去,彻底凉了。 凉了不到五秒,她又猛地炸了尸。 “不是,等等!你干什么去?”乔离她最近,眼疾手快抓住她。 劳拉:“找绳子。” “找绳子?”乔少爷满脸不解,“你找绳子干什么?” 劳拉:“上吊。” 乔:“……” 他突然觉得跪在跑步机前也没什么丢脸的,看,还有要表演自杀的呢。 “别闹。”乔大少爷作为朋友劝说道,“绳子还得跟酒店要,这里找不到的。再说了,你能往哪吊啊?” 劳拉被他拽得又坐回到椅子上,颓然片刻后伸手揪住了他的毛毯,一把揪过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给你给你。”乔少爷很大度。 劳拉把自己捂在毛毯下,崩溃道:“我都干了什么……不想活了……” 她可能真的不太想活,密不透风把自己裹得像座坟包,一动不动。 燕绥之哭笑不得:“不喘气了?” “不喘了。”劳拉瓮声瓮气地说,“不想露脸。” 乔少爷感慨万分:“多么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识。你们上次看我是不是也这样?” “所以你们什么毛病?”燕绥之没好气地问,“我回想了一下,当年没对你们做过什么吧?” 乔乖乖摆手,违心说:“没有没有。” 顾大律师就很理性:“当面问,你指望能听到什么答案?” 燕绥之“啧”了一声,“问你了么?” 可能因为不止一个丢人的,还有乔这位先驱。 也可能燕绥之的态度平淡又平常,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劳拉身上,恰到好处地照顾了劳拉那点丢人心理。 于是她缓和了一些,瓮声瓮气又开了口:“教授……你真的是教授吗?” “你觉得呢?”燕绥之道。 都喊教授了,还能怎么觉得。 “您没有在那场爆炸中出事是吗?”劳拉又问。 “算是吧。” “墓地也不是真的?” “大概像一般爆炸事故处理的那样,放了一些纪念性的物品吧。” “以后给您发信息不会毫无回音了是吗?” “当然。”燕绥之语气温和。 “冬天的酒会还能继续吗?” “如果你们想聚一聚的话。” “想。”劳拉终于把毯子掀了下来,露出红通通的快哭的眼睛,“特别想。” 她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白皙的手间是发红的鼻尖。 过了半晌,她用力地吸了鼻子,放下手红着眼睛冲燕绥之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那就别哭了。”燕绥之抽了一张除菌纸递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没找到时间,先把昨晚写的后半章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