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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被个阑尾炎打垮,小姑娘,别太着急了啊……” 安柔守在顾景予病床边,用毛巾,仔细擦他脸、手臂,不知该不该喂他水喝。 天气干燥,他嘴唇有点干裂了。 她怕贸然喂,他没意识喝下,会呛住。于是拿了根棉签和杯子,蘸水,在他唇上慢慢地涂。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涂到手腕酸胀不已,仍没停下。 顾景予醒来时,她正嘀嘀咕咕:“一个大男人的,痛成那样,好叫人心疼,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顾景予……” 安柔盯着他的嘴唇,他睁开眼,她没看见。 直到他抿了抿唇,将棉签抿进嘴巴里,安柔猝不及防,惊了下,往后退两步。 惊恐地看着他。 像看见乍活的木乃伊。 这是间多人病房,五个床位,顾景予的靠窗户。其他几个床位的病人都睡了,所以熄了天花板的灯,亮了一小盏壁灯。窗外月光幽幽,寒风四溢。怎么说,也为木乃伊觉醒提供了挺好的环境。 顾景予觉得好笑:“你这样,我会以为,我动个手术,就成植物人了。” 他说话,有点慢,有点嘶哑。 安柔咬着下唇,蓦然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好。” 顾景予没像电视剧里,娇生惯养、柔弱的公子那样,撑起手臂,还握拳在唇边咳嗽。 他唤她过去,拉她坐在床沿。 安柔低低地,像委屈的小猫喵呜一声:“对不起。” 也就是她那么一低声,容易唤起人心底的如浪的温柔。偏偏她不掉泪,光红了眼,瞧着,让人心怜。 顾景予把她搂进怀里,单臂环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我对你好,干嘛的?就让你任性,让你随时随地开心。要是适得其反,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他喃喃,“花那么大功夫,真是……” “顾景予。”安柔矫情地吸着鼻子,放缓语速,“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会离不开你的。” 听她的声音,他就知道,她要哭了。 顾景予笑起来,揉她头发:“逗你玩儿呢。果然是小孩子,好容易当真。”叹气,“你这样子,这么好骗。万一被旁人轻易骗去了,我哭都没地儿。” 男人深情的样子果然只是皮囊,深信不得! 安柔恼了,掀开他手臂,赌气讲:“那我回家了。” 顾景予不依:“让我抱抱。”又暧昧不清地说,“四级出成绩还有两个月呐……” 这话像冰块摔落进啤酒杯里,击了玻璃杯,又有咕噜噜地水响,冒出一长串泡泡。 安柔要推,没太敢使力,理所当然搡不开,说:“那事我又没说同意。你先把伤口养好。” “嘘,声音小一点。”他手指,压在她唇上,茧子有点硬,摩挲得她痒,“别人都在睡觉。” 她终是顾忌这里是医院,闭了嘴,狠狠地瞪着他。 那双眼里,还闪着泪花,更削减几分威慑力。 真的不动了。好像猫。蜷了爪子,窝在他怀里,安然地憩着,仿佛盹着了。 此间景柔第二十章 风景旧曾谙(4) 第二十章 风景旧曾谙(4) 安柔脱了鞋,把脚放在床上,穿粉色袜子的脚丫一翘一翘。 “我坐这儿眯一会,五点你叫我醒,我要回家。好不好?” 从这儿走路,到家里,也要半个多小时。母亲又比较早醒,安柔怕惊扰到她。只能这样了。 顾景予说:“好。你躺我旁边吧,两个人挤挤,比你坐着舒服。” 安柔的脸在阴影下彻底红掉:“不好。”她再单纯,也懂一个道理: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是要不得的。 他腿盘着,凑近,看着她。她脸上的细绒,被浅淡的壁灯光映照,有些透明。 也许此时,应该打上汇聚于此处的强光,让他将她容颜细细描摹。 他摸到她的手,让她转眼,看他。 大概是爱意太浓,彼此都看不太清彼此。 顾景予俯下脸,亲在她唇上。 地方小,安柔手脚不知如何安放,攥着他的衣服,被迫仰起头。 他的唇还是很干,磨起来,有点糙糙的……刚刚不是给他搽了很多水吗?安柔胡思乱想着。 他含着她的唇瓣,异样的感觉,像在那层薄薄的皮上,激起了电流,顺着血管,四肢五脏六脾地乱蹿。 顾景予对她的唇,又是咬,又是吮的,像在尝糖,或者其他什么美味,值得他这样仔细…… 分明不是第一次,可仍有初吻的小鹿乱撞心情。 顾景予伸出舌,点了点她的唇瓣,她神识不清,自动地张开。 他吻得慢,却很细致,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地,他都要领略一番。 唇舌交缠,唾液互换。 这是他们第一次舌吻。真正意义上的吻。 以前,顾景予会时不时地在她唇上偷个香,只是浅尝辄止。安柔疑惑过。后来他想深入,她又不愿。且两人见面少,一来二去,拖到现在。 安柔感觉……挺美妙的。 如果不是在病床上的话,一切都很美好。 本来,她面对着他,挨着他大腿。现在,他把她横过来,坐在他腿上,手又攥住她穿棉袜的脚。他一手握她的脚,一手圈她在怀里。 安柔条件反射地,把脚缩回去,膝盖弯曲着,拱在他身前。岂料不知哪个动作,牵扯到他的伤口。 她急忙停住了,道歉:“对不起啊。” 没想到他还没松手。 手跟着她的脚,到自己的膝盖上。 裹在袜子里,凉凉的脚趾头,被他掌在手心,慢慢暖和起来。 顾景予小心地,缓慢地,像征求同意,又不顾当事人拒绝与否,将手从毛衣里探了进来。 他的手微凉,在热烘烘的皮肤上,存在感很强。 安柔抓住他的手。他诱哄着她:“安柔,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她犹豫了。 起初听他寻要,她没有直观感受,就一颗心,扑通扑通。像鼓面撒了水,敲一下,水花四溅。 他刚又提到,说期待,就太羞人了。但欲说还休,这心情,还 是有的。 安柔不动声色地撤回了手,声如蚊蚋:“你说的啊……” 她自我麻痹地想:就当是安抚病人了。 顾景予碰到那层厚实的乳罩了。 棉质的,包裹着少女的一双娇乳。 他揉搓起来,然而隔着一层,终究是不得劲。他拨开乳罩,触到细腻柔滑的乳rou。是真的,丝绸一般。 接着,他又触到了顶端那一粒蓓蕾。小巧得很,和它的主人一样。 安柔浑身颤了下。 顾景予捻住它,细细地搓弄,感受到它渐渐变硬、变挺翘,很是恶劣地,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是被她羞涩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