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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小冰冲他招了招手:“仇瑾哥,赶紧上来吧。” 小冰是他们的后勤人员,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Beta,第一天接机的时候也是他来的。 “太感谢了,”仇瑾打开车门,用对方递来的毛巾擦脸,终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自己跑回去呢。” 小冰一边掉头一边道:“可不是么,您也跑得太远了。” 仇瑾:“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季先生看见的,也是他让我来的呢,”说到这里,小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仇瑾随口问:“你笑什么?” 小冰还算识趣,笑呵呵的说:“我觉得您并不想听。” 仇瑾心情挺好的:“没事儿,你说说看。” “那您别生气啊,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小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说您今天早上像是一只松了绳子的哈士奇,估计会跑很久呢。” 仇瑾:“……” “您看,我就说最好还是不听。” 仇瑾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没事儿,我不怪你。” 要怪也是怪季深霄。 季深霄这狗男人,究竟和他什么仇什么怨,没见面都要拐着弯骂他。 仇瑾念叨了一路,结果回来后根本没看到季深霄的身影,反而在门口撞到了项希。对方有些不自在的站在他面前,耳朵泛着淡淡的红。 仇瑾擦了擦脸上的水:“有事吗?” “就是……那个……”项希吞吞吐吐。 “怎么了?”仇瑾赶着回去换衣服,声音有些急。 项希后退半步让他进来:“没、没什么。” 仇瑾一头雾水,这人怎么突然换了个性子? 不过他也没多想,转身就上楼回房间准备洗澡。不料他这边刚推开房门,房间里浴室的门也打开了,水蒸气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在微湿的空气中,季深霄围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细小的水流顺着胸膛蜿蜒而下,跟着腹肌没入小腹。 仇瑾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皱眉:“你、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虽然是质问的语气,但被雨淋湿的仇瑾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发尾湿湿的,眼尾有些红,一颗泪痣十足楚楚可怜。 季深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还要给你打报告?” “不是这个意思……”仇瑾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顿了顿,终于想起了正事,立刻道,“你今天为什么说我是哈士奇!” “没什么,我只是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季深霄垂眸打量他,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说完了吗?麻烦让让。” “凭什么你让我让就让?” 季深霄:“……” 这话一出,仇瑾也懊恼起来,太不稳重了,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对骂。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方也没说什么,但他就是觉得烦躁,仿佛骨头里都在发着痒。看到季深霄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难道这就是Alpha彼此之间的排斥? 过了半响,季深霄抬了抬眉:“那不然我让你?”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仇瑾怔了一下,嘴硬道:“那、那你让我进去。” 卧室的浴室只容许一个人通过,季深霄本就长得高大,要是他让仇瑾,就只能不停往后退,最后退到了淋浴间门口。 仇瑾皱眉:“让开。” “你确定?”季深霄面色淡淡,声音中却带着某种戏谑,“我要是再进去,就能和你一起洗澡了。” 仇瑾:“……” 季深霄当然没有留到最后,他那么冷淡矜贵的人,口头嘲讽已是极限,怎么可能真正亲身上阵恶心他? 仇瑾权当做自己胜利了,哼着小曲打开了花洒。 等他洗完澡下楼时,就看到项希站在餐桌前,见他过来立刻抬起了头,仿佛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仇瑾:“有事?” 项希吞吞吐吐:“就是那天那件事情,我想谢……” 哦,原来是来道谢的,但因为讨厌他,又碍于他之前做的事情不得不表示谢意,所以才显得这么迟疑。 仇瑾看出了他的尴尬,淡淡道:“不想说就别勉强,我没关系。” 他在为对方考虑,不料项希竟把这当成了讽刺,把早餐往他面前一方,涨红了脸:“反正我给你了,你爱吃不吃…!” 仇瑾看着碗里糊成一团的面条,眼神复杂:“那我谢谢你?” 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项希走得更快了。 单文在一旁解释:“他亲手做的,手都被烫了好几个泡,说是之前你救他的谢礼。” 仇瑾:“……”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说个谢谢就可以的事儿,何必呢? 但他也没拒绝这碗面,虽然面条卖相难看,但也不算难吃,仇瑾很快就吃完了,连汤也一并喝得干干净净。 上午还下雨,室外活动全都取消了,人们三三两两霸占一角打发时间。 仇瑾坐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晕,说要上楼睡一个回笼觉。紧接着项希也站了起来,说有些不舒服要躺下。 身体软得仿佛没有一丝力气,脑袋也晕晕的,仇瑾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心道下次再也不跑这么远了。 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仇瑾断断续续想起了他当Omega时候的事情。 上一世他穿成了一个歌星,记得他开演唱会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瑾哥,该你上场了。”工作人员提醒他。 仇瑾听着屋外滂沱的雨声,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好友段流问道:“担心发情期?” “嗯,总觉得有些不安,”仇瑾握了握掌心,眉宇间染上一丝忧愁,“演唱会上又唱又跳,信息素很容易失控,而且在场有那么多人,如果引起sao动……” “别担心,这次的抑制剂是特质的,一定可以撑过这段时间。”段流拿出一支特效抑制剂,这是专门针对有信息素诱导症的人研发的。 仇瑾相信了他的话,注射药物后,便和往常一样站上了舞台。 却不料抑制剂早就被换成了诱导剂,仇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五万人的场馆里直接进入发情期。 令人疯狂的信息素蔓延在场馆每一个角落,在场的人们被一种强烈的爱慕袭击心灵。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舞台上的那个人身上,不约而同地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们何其有幸,仅仅是看他一眼,就已经是无上荣光。 他是世界神,他是宇宙之光。 他激发了人类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和热情。 人们大哭着,大笑着,尖叫着,撕扯自己的衣服,拥抱别人的身体…… 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