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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弃得很想踩上两脚。 瞿嘉傍晚骑着车放学回家,他mama仍在店里上班,生活依旧。瞿连娣晚间会赶回来给他做晚饭,以及准备第二天的早饭。 经营早点铺子,最辛苦就在于必须凌晨上工。三点钟外面天还黑着,从郊区养殖场和蔬菜大棚运货的大卡车就出发了,结队呼啸着进城来了。当日进货新鲜的rou蛋蔬菜,都是在四点钟左右。店里这时就开始上货,刷洗,配菜,热灶,开始做早上第一批出笼的点心了。 日复一日就是这样运转,店是如此,人也如此。 瞿连娣那一阵干脆就搬到店里住了,支起一个钢丝床,晚上铺开被褥,凌晨把床收起,她就能直接开工。 这样,就不打扰瞿嘉在家复习功课和睡觉。 瞿嘉靠在门边瞅着他mama。瞿连娣很麻利儿地切出了胡萝卜丁小油菜丁蘑菇丁和小香肠,再摊上两个蛋,做一份色香味俱全的香肠蔬菜蛋炒饭。 “早饭不用那么细致了,我就随便吃。”瞿嘉说。 “有营养。”瞿连娣说,“就是给你补的,考得好考不好的反正不能亏在我这儿!” “啧,你这不是给孩子压力么?”王贵生一皱眉头。 “这不叫‘压力’,”瞿连娣说,“这就叫亲妈。” “我给我们家路军儿就是买现成的烙饼,卷个葱,下一碗面条,”王贵生说,“我也是他亲爹啊。” “所以说爹和妈就不一样呢。”瞿连娣说,“我做两份炒饭,你给你儿子带一盒?” “别。”王贵生用眼神拒绝了,“累,歇着吧你。” “把我这盒饭给他呗?”瞿嘉插嘴,冷笑一声,“把压力送给路军儿了,别客气。” “去!”瞿连娣瞪他。 瞿连娣然后又悄悄对瞿嘉示意,冰箱顶上藏了一盒绿豆糕一盒南瓜饼,小声说:“明儿上学你带给遥遥,我做给他的。” 她但凡给瞿嘉做一次花样点心,一定给周遥留一份。对老王家孩子那叫做客套,对周遥才是实在的真心。这远近亲疏的几层关系分得很清楚,心里摆的第一位一定是她儿子,第二位一定是周遥,第三位勉强能排上别的人。 瞿连娣那时用眼神对老王说:没大事儿,你甭瞎担心。 王贵生也用眼神说:你这人就爱逞能。 瞿连娣眨眼:我就是这么勤快能干。 王贵生也眨眼:所以人就不能太能干,不累你累谁啊?你就是累的么。 老王那时来他家次数越来越勤,几乎每晚都要送瞿连娣回来,给瞿嘉做饭,洗个衣服,再把人送回店里。 俩老家伙的眼神戏和内心戏也愈发丰富,整天就在他们家屋门口靠着,面对面还要眉来眼去,打暗号似的……只是,瞿嘉那时也没看懂这戏份的内容和走向。 又是一个周日,数学补习班终于结业,马上就要进行全市统一时间的一模考试。 周遥准时等候在补习班门口,在人行道边对瞿嘉一笑,一挥手。 八年如一日的笑容,这男孩儿就仍如当年初见。 瞿嘉书包里塞满了老师最后一堂课发放的复习材料,书包被揣出疲累的褶皱,咧吧着扣不上拉锁,拖在地上。 “帮你背书包么?”周遥要接过来。 “不用,你背着我吧……嗯……”瞿嘉顺势就把自己掷在周遥后背上,头靠住周遥的后脖子和肩膀,八年来也好像是头一回,用这种姿势找周遥撒娇、耍赖、求抱抱。撒过娇就解乏了不累了。 他们相识八年了。 地铁车厢里又只占到一个座位,周遥用眼神示意瞿嘉赶紧坐。 “不坐,”瞿嘉小声说,“你沉死了,还不如让我站着。” 周遥就坐下,帮忙抱了书包。特别疲惫的时候,懒得讲话,就端详着自家养的很帅的男朋友,就能心怀悸动地看上一路。瞿嘉拽住车厢顶的扶手,另一条胳膊垂下来,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俩人勾着小指,然后用食指挠对方手心。 都想把对方送回家去,又不能来来回回地互相送,真傻啊。 “我送你。”周遥的理由很充分,“能在你家坐会儿……你要是送我,那咱俩只能去仙踪林坐着。” “你也没法在我家坐。”瞿嘉吐槽了一句,“老王在呢。” “他俩干吗呢?”周遥顿时生出一脸鲜活生动,“唉呀妈啊,咱们现在回去,会不会看到录像带片段?” 眼神一对,太害臊了,不许说不许说出来。 俩人像做贼探路一样,从胡同口就往里张望,挪到大杂院门口,发现王贵生那辆大车果然就在。周遥示意,进去扒窗户偷看一眼?瞿嘉还是别扭了,我不去。 两个老的把巢给占了,两个小的就只能在院外墙根的树下站着。 瞿嘉低头转了转手腕,像是在看左腕的红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浮出一阵麻痒,突然抬眼瞟着周遥。 “之前欠你的,连本带利,我还你利息你想要吗?”瞿嘉轻声说。 “存折你给用了?你把钱花了啊?”周遥略微意外,虽然给了瞿嘉那个小红本本,也没设想瞿嘉就立刻用掉那笔钱。 “……”瞿嘉翻了下眼皮,“不是。” “你给家里买东西了?”周遥问,“店里雇小工了?好啊。” 瞿嘉眉头蹙起来,唇边甩出一丝笑:“我是说,上回那事,你放的利息……你不要就算了,我走了。” 周遥才反应过来。 俩人面对面瞪着,脸庞和耳朵就被傍晚的夕阳染上一片橙色,红晕逐渐升上眼角位置,心口都荡漾出水花了。 三次换六次,换我让你舒服了,周遥你放的高利贷,想要不想要了? “不想要就算了,利息一笔勾销。” 瞿嘉很酷地别过脸去,拎了书包就要逃跑。 周遥一把拽住又搂住脖子。俩人拉拉扯扯之间都闷笑出声,手脚又自觉自动地黏糊到一起。 “不成不成,要考试了,说好的考前不来那个!”周遥被勾得心痒无比,却是欲拒还迎口是心非,“我们比赛前都要禁欲的。” “比赛是比赛,你需要保留体力。”瞿嘉皱着眉说,“考试做题是用脑子,你用你那玩意儿摆在桌上做题啊?” “那不行,血都流光了,蛋白质都跑没了,就会影响我考场上的亢奋状态。”周遥严肃地解释。 “扯淡,有关系么?”瞿嘉也很认真地争辩,“考试用脑子又不用jb,不用嘴。咱俩那个,用jb用嘴又不用动你脑子,你还混着用啊?” “……” “怪不得你数学总考不好?”周遥怒问,“你丫每次考前一宿都干什么来着?” “我什么也没干!”瞿嘉回道,“我每次就跟你,一人儿能干什么?我套个大长吸管给自己弄啊?” 实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