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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年纪,比咱爸还大。” “也是。”苏长汀蹲下去和老黄平视,“我们还没上大学,老黄就在这里等我们了。” 是前辈才对。 “一起照个相吧。”陆庭洲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两套学士服,“我们补上。” 苏长汀接过其中一套,触感柔软的面料,心也跟着软乎乎。他眼中含泪,嘴角含笑:“我还没穿过呢……我妈一直遗憾我大学四年都没混张学士服照片给她看。” “谢谢你,陆庭洲。” “别哭,摄影师在等我们了。” 时光仿佛回到两年前,还是炎热的夏日,还是荫凉的树荫,还是宏伟的图书馆。 所有的遗憾,我都会替你补上。 第48章 宽大的学士服, 笼下了三年时光。岁月没有在两人脸上留下痕迹,照片里一个笑得开朗,一个嘴角微扬, 三年前,也合该是这副模样。 苏长汀身后呼啦啦涌出一群人,每个人都身着同样的衣服,带着熟悉的笑容。 “你、你们……”苏长汀震惊地说不出话, 为什么他的大学同学会出现在这里! 大学聚会最是艰难,一朝毕业, 游龙入海, 大江南北各自成家立业,工作家庭让人分不开身。 苏长汀粗略一数, 只差六个, 他的班级就齐了。 他怔怔地看向陆庭洲,宴舒在他耳边解释:“陆庭洲他包了来回飞机票和食宿,啧啧,还有高昂的误工费, 不来白不来。” 班长清了清嗓子, 指挥道:“今天,一来是201*级生科院A班毕业三周年的大好日子, 咱们母校重游,难能一聚。二来, 是为了给我们苏长汀同学补拍一张毕业照,我们苏同学为了投身于伟大的国际援助项目, 连毕业照都没拍,为苏长汀同学的奉献精神鼓掌!” 明明是因为个人感情才……苏长汀让班长说得脸红,双颊一片燥热,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愧意,对陆庭洲的。 陆庭洲看出了他的想法,“这些是你该得的,不需要任何负担。” 陆庭洲高价请了专业摄影师,一群人浩浩荡荡在A大的各个角落拍了一堆照片,幼稚地摆出各种图案,一点都不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年的老油条,倒是一群象牙塔里刚走出的青涩学生。 拍完照片,大家原地解散,各玩各的,约定晚上再酒店再聚,陆庭洲请吃饭。 苏长汀吐着舌头问陆庭洲花了多少钱,不是因为心疼钱,都是工作拖家带口的成年人,愿意为他挤出一天时间,苏长汀已是万般感激。他只是不想让陆庭洲破费,他开超市也攒了一些钱,这次聚会应该他做东才对。 “别想这些了,没多少。”报销的事陆庭洲交给秘书去管,具体多少不清楚,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苏长汀,这小傻子要还他钱怎么办。 “怎么可能,别蒙我。” “真的,不信你问宴舒,晚宴还是斐途赞助的。”陆庭洲用一种“省了好大一笔钱”的语气认真道,试图让苏长汀信服。 “对啊对啊。”宴舒忙不迭点头,忘了一开始走漏消息的也是他。 人群骤散,留下了苏长汀寝室的四个人,加上陆庭洲,一共五个人。 陆庭洲和苏长汀的重逢,来自于那个不靠谱的“军训吃瓜”主意,所以,宴舒、叶东杨、李浩超三人以红娘自居,一定要苏长汀请一顿大的。 “必须的。”陆庭洲点头。 “我掐死你们算了!”苏长汀想起丢人的一幕,照片还被那么多人疯转,简直不要做人了! “哼,大餐没有,烧烤摊啊还是大碗面啊?”苏长汀问完自己先咽了一把口水。 陆庭洲不让苏长汀吃烧烤,一个生物学硕士,居然迷信朋友圈里“震惊!每吃一根烧烤,你的寿命就减少一秒”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陆庭洲原话是怎么说来着,“我们已经错过两年,接下来,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苏长汀被这句话迷惑,多巴胺上头,马上答应戒了烧烤。在陆庭洲的糖衣炮弹攻势之下,领地步步沦陷,过上了喝杯啤酒都要放两颗枸杞的养生日常。 反正平时看不见就不惦记,今天猛地脱口而出,苏长汀有点淡淡地后悔。他期待地看向其他三人,给他们使眼色,烧烤好,烧烤妙。 宴舒在一旁鼓起了掌,“烧烤呱呱叫!” 苏长汀和宴舒对视一眼,难兄难弟一同把期盼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人。 叶东杨和李浩超不负众望地、卖了个狗腿:“我们听陆哥的。” 苏长汀和宴舒换上谴责的目光,被对面两人齐齐忽视。 陆庭洲想了想道:“我订了位置,先吃饭,再续摊。” 四人一起爆发出欢呼。 苏长汀蹦上来奖励陆庭洲一个亲亲。 被迫喂狗粮的三人:失算了,没带家属。 苏长汀有意留着肚子吃烧烤,光举着筷子不下著,被陆庭洲左一口右一勺填饱了肚子。 宴舒在一旁摇摇头,敌人太过jian诈,我方损一大将。 一行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烧烤店坐下,叫了一打啤酒,喝得十分快活,一招手又是一打。 陆庭洲要开车,也不喜欢喝,坐在小桌子一角,身姿挺拔,不食烟火,十分格格不入。他就看着苏长汀,时不时低声劝他别喝太多。 但苏长汀今天的情绪太高,陆庭洲没怎么阻止他。 宴舒塞满了一嘴的高油高盐食品,要不是斐途鼻子太灵,明天出差回来会被发现,他甚至还想外带。 苏长汀去卫生间,陆庭洲落后他一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宴舒道:“斐途临走前叫我看着你,不能吃……” 陆庭洲扫了一眼宴舒面前的小山,全是禁忌食物。 宴舒前两天生了一场小病,斐途却如临大敌,炖汤补品调理着刚刚好全。而今天恰好要出差,怕宴舒在外面胡吃海喝,不得已“赞助”了陆庭洲一顿晚宴,换来陆庭洲帮他注意着宴舒。 宴舒赶紧抹干净嘴,把章鱼鸡翅麻小往外一推,以示清白:“我没吃,一点没吃,你千万别跟他说。”斐途对一场小病太上心了,宴舒不敢在这方面挑战斐途底线。 陆庭洲挑眉:“那以后苏长汀跟你说什么鬼主意……” “我一定如实汇报!”宴舒毫不犹豫出卖队友。 “嗯。”陆庭洲满意地去洗手间找苏长汀。 宴舒不舍地看着与他相隔三十厘米的烤串,满眼悲痛。 敌人非常jian诈!我方兄弟拔刀,全军覆没。 吃完午饭,三人识趣地不再打扰不断发狗粮的两人。 苏长汀和陆庭洲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高大的树冠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抬脚走出阴凉处,与天同色的实验大楼巍然挺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