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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 那就不是大问题。 “郡主千万别这么说,在下既想借贵府的势, 那自然没有白借的说法, 别说郡主亏了, 就是在下心里, 也会十分过意不去的。”殷羡缓缓道。 对于殷羡这种性格孟凌心也清楚一些, 这在她眼里确实是件小事,可在对方那儿却不肯轻易接受,跟他姐一样的榆木脑袋。 “容在下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只有郡主收下,殷羡也才好安心,还请郡主莫要拒绝。”在孟凌心还是不愿接受的时候,察言观色的殷羡又说了这几句话,这下彻底让孟凌心哑口无言。 她又不傻, 自然明白殷羡此举的用意, 这下想拒绝也不能拒绝了。 孟凌心便道, “也好, 不过三成还是太多了,一成就行。” 这一成算下来每个月也不过小几百两,在孟凌心眼里其实不够看的, 她收下也不过是意思意思。 殷羡自然清楚这一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犹豫了片刻,正要说告辞,却看见孟凌心忽然双眼一亮地看着他,眼神看得殷羡心底一抖,心莫名就有些虚了。 毕竟自己还惦记着人家弟弟呢,能不虚吗? “不知……郡主还有何吩咐?”对这孟凌心,他心里不止心虚,还极为别扭,甚至还被上次的事吓得有心理阴影了,就怕对方心血来潮再说一句“我娶你吧”,他估计内伤都治不好了。 孟凌心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听我爹说,你在帮川儿管账,据说还不错?” 殷羡心一颤,差点儿没腿软,这话什么意思?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不会吧?他这些天都没有见过孟凌川啊! 心里急得火烧眉毛,面上却半点痕迹都不能露,殷羡压下心底的惊惧,面上微笑着谦虚,“不敢当,都是王夫和郡王和善,才这般夸赞。” “不用谦虚,也不用紧张。”孟凌心微笑着说,可殷羡只觉得那笑容和大尾巴狼像了个十成十。 “我这儿也有份账本,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且帮忙想想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孟凌心随手将面前桌上那本国库账册手抄本彭给了殷羡。 殷羡连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只见书皮上没有半点标识,外边看不出来里面是个什么东西,然而他刚翻开第一页,脸色就白了! 玛德,这人把国库账册给他拿来干什么?!在现代泄露国家机密都是要被枪毙的重罪,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可不是要掉脑袋了?!这人脑子有包吧! 完了完了,殷羡心里千万个后悔来找孟凌心,他还能有命走出去吗?! 殷羡心一紧,额头一滴汗珠忽得滴落。 孟凌心口渴了,于是坐下来猛喝了几杯茶,结果抬头一看,就见到殷羡满头细汗! 她心里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连忙说道,“殷羡,你不必担心,我既给了你,自然是相信你。”她自然不是什么蠢货,这种机密的东西她自然不会轻易给别人看,可是殷羡不一样啊,他什么底细她都清楚,手上不少对方的把柄,难道还让殷羡背叛吗? 殷羡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只希望自己不会被这个不靠谱的靠山坑得体无完肤。 “多谢郡主信任。”这话说的真的一点儿也不咬牙切齿,真的。 殷羡这才认真看了起来,孟凌心特意让他坐了下来,他也就不客气了。 翻了一会儿,半晌,心里微微一叹,对这个世界的经济又有了一番认识,太穷了! 每次他觉得这世界穷的时候,总有另一件事来打破他对这个世界的穷的底线。 这么大个国家,这么多的人,国库里竟然只有不足万两银子?! 卧槽! 这都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了。 对此他不想多说什么,虽说人家让他看,可也不代表就愿意听他吐槽。 殷羡继续安安静静看着账本,结果没多久,眉心就渐渐皱了起来。 孟凌心一直暗暗观察着殷羡的反应,见他这样,自然明白他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 殷羡顿了顿,才将账本推向对方,伸手在上面指了指,“这里,去年这个地方干旱,朝廷拨了不少救济款,据说收成也很差,因此朝廷还免了三年赋税。” 孟凌心低头一看,这件事她是听说过的,因为那地方离她们边关其实并不太远,一日的路程就能赶到,也是她们回京的必经之地。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因为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殷羡没有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这地方是边境那边经济情况最好的城,虽然比不上鱼米之乡,可算下来也并没有太差,以往的年份我看不到,但是去年这一年,那里减免了粮食,减免了赋税,甚至还让朝廷拨了不少救济款,这里写着‘因受潮,往年的储备粮尽数发霉变质,无法食用’。” “对,这也是救济款会拨下来的原因。”孟凌心好歹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地方上每年衙门库房里都会存放这一批储备粮,就是在干旱或者别的天灾人祸的时候拿出来救急的。 “可既是大旱,又是如何受的潮?”殷羡一句话,让孟凌心愣在原地,“这笔粮的数目可不小,都没有人仔细去查一查吗?” 殷羡问的这个孟凌心哪里知道?她一个带兵打仗的又没有管这些。 殷羡见她这样,也瞬间想起来了,有些不自在,说着说着他竟然就忘了对方的身份了,说的这么直白真的不会招黑吗? 殷羡不敢确定,所以后面说的有些犹豫,“我说……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你要说就好好说,这么吞吞吐吐的是在做什么?绣花吗?”孟凌心有些受不了道。 “那我可就说了啊,我听说过去年边关有段时间粮食特别贵,导致不少人一年都没有怎么吃过精细粮。” 孟凌心皱眉,“应当是那会儿刚天灾,粮食涨价也并不奇怪。” “当时确实不奇怪,可是在年底过后,粮食就立马降价了,甚至还比原本的价格还低,这种降价持续了快半个月,让人莫名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当时朝廷的款项已经到了,所以才恢复正常。” “这是正常吗?”殷羡道,“我觉得不是,与其这样说,我更觉得是那批粮食有问题,郡主觉得呢?” 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孟凌心哪还有不明白什么意思的? 可毕竟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孟凌心也不好乱做猜测,便没有回答,只是说,“这事我会向上面禀报,孰真孰假查一查自会见分晓。” 殷羡没有异议,他也没有提出异议的机会和地位。 “不说这个,你说说从这上面,有没有看到什么能够很赚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