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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属下不敢,只是,的确是紧要的事。” 许白叹口气,有些愧疚的对清浅笑笑。 既得了许白每日如此的照料,清浅也不再患得患失,因此倒也没有不高兴。 “你快去吧,我正巧也想去御花园逛逛。” 许白捏了捏清浅的面颊,微笑点头。 在这皇宫内院,倒也不担心清浅的安全,便只派了两个婢女去了。 “主人,朱家来信了。” “说。” 清浅离开后,许白便换了副神色。 在手下面前,许白,便是策划了一桩桩阴谋的许慕白。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朱少寒那边也已谈好,条件是不伤害朱浣信。” 许白冷笑:“那个病秧子,留着也无用。到时候,就由不得他朱少寒了。你发出消息,先暗中在红楼中清洗一遍。我们的人应该已经是大多数了。” “属下知道。” “摄政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摄政王府已经放出消息,皇子一事,是子虚乌有。”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们一军?可笑。朱家只是开胃点心,剩下的势力我们会一个个的荡平。宫中也要加快部署。” “是。” 许白还想着再吩咐些什么,门外却忽然慌慌张张跑进了一个婢女。 “不好了!不好了许大夫!” 这身着翠色衫儿的丫头,不正是一直负责照顾清浅的哪一个? 莫不是,清浅出了什么问题? 许白一下子站起了身,眉头皱在了一起:“慌什么,慢些说。” “夫人他…夫人他….” 还没等那丫头说完,许白便一个箭步飞身冲了出去。 清浅,绝不可以有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旁,易寒时要镇定的多。 “我和小红陪夫人在花园赏花,却..却突然冲出了几个蒙面人把夫人给抢走了!小红..小红上前阻拦,已被他们杀了!” 易寒时满脸的忧虑。 清浅出了些什么事,他并不是特别的担心。 只是,抓了清浅,一定是冲许白来的。 此时正在关键时刻,若是主人他被清浅的事情拖住,搞不好,他们的计划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筹谋了那么多年,为了一个清浅….不值得。 易寒时安顿了那婢子,便也飞身向御花园赶去。 许白早已在那宫女小红的尸体旁检查。 他神色无比的焦虑,是易寒时从未见过的。 “主人…” 许白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接着,递给他一张裹着石块的字条。 “这…” “竟绑了清浅,”许白少有的满脸怒气,“若是被我抓住,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易寒时读了字条上的字,心中微微叹息。 那个他,为主人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么…. “我必须去一趟西景。” 许白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便要离开。 “主人,”易寒时急切的拉住许白的胳膊,“宫里这边已经快要部署妥当,这个时候走,便要功亏一篑啊!” 许白一把甩开易寒时。 “若是清浅有事,得了天下又有何用?” “主人!他正是要用这种方式阻止你啊!” ☆、第五十六章 故地游 西景国国都。 虽比不得天宏那般繁华,但京师重地,也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街头的一家食肆中,坐着一位风尘仆仆的异乡人。 他身着素色长衫,星目剑眉、明眸皓齿、气度不凡,可眉宇间却隐隐露着一丝忧色。 此人,正是匆匆从天宏国皇宫赶来的许白。 故地重游,许白却没有心思去念一念当年的种种,是伤心是无奈还是愤慨,今时今日,心中挂念的只有一个清浅。 那日听闻清浅被绑走,许白便似乎是丧了理智似的往西景国赶来,路走了一半,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对易寒时交待明白。 这哪里是那个运筹帷幄,冷静异常的自己..分明是一个被惶恐冲昏了头脑的丈夫。 定下心来,许白立刻飞鸽传书给易寒时做了部署。 这才一路疾奔,独自赶到了西景国的国都。 许白清楚,在这里,几乎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自己用不着四处寻觅,只需在街上喊一声,便会有人带自己去他的面前。 不过许白不会这样做。越是到这个时候约不能心急。 或许,自己的不远处便有不少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老板,”许白一脸谦和,“阳春面一碗。” “好嘞!一碗阳春面!” 小小的食肆是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在经营,虽然地方不大,但两人在一起却显得其乐融融。许白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住在太平巷的时候,诸老三那间小小的酒馆。 清浅,最爱吃那里的大rou包了。 若是此番平安回去,自己兴许会带着清浅去诸老三那里叙叙旧,吃上几个包子,喝上一壶好酒。 本就是江湖里来的人,终归也要回到江湖去。 吃罢了面,许白起身。 “老板,结账。” “这位客官,”食肆的小老板满脸堆着笑,“面钱有人帮您接过了,他还托我给你捎句话儿。” 果然。 “请说。” 许白耐心而温和的看着老板,似乎没有丝毫的焦虑。 “他说您若是想要见那孩子,便到老地方等着。” “多谢。” 许白谢过老板,便独自上路。 三年了。 许白的心里忽然有些刺痛,自己去救清浅的,可偏偏却要与他相见。 冥冥中,本应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还是要再见。 西景国京城西郊的西华山,许白独自走在上山的石阶上。 一步步,都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业障。 虽然西景国也有不少许白的手下,但他却没有带一个人。清浅在他的手里,许白绝不可以轻举妄动。 山上的树木还是如此郁郁葱葱,连那精雕细琢的亭台都一如从前。 “你到了。” 登上西华山上的望远亭,他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比朕想的要慢。看来,你也并不怎么关心那个孩子。” 他背对着自己,目光落在远处他所统治的这个国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