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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与他们打招呼。 可见,彦昭虽是安王府的下人,可地位却与众不同。 “今晚你只可一直跟着我,”彦昭把宋漪拉在自己的身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僮仆看着他,“若是错了一步,你知道后果。” 自然知道。宋漪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喉咙,仿佛那穿肠的毒药还停留在那里。 “你老实一点,若是今晚的事成了,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 宋漪望着彦昭俊美的侧脸,不敢出声。 他言下之意,若是今晚之事不成,恐怕,自己便是凶多吉少。 如此,既然出了这府门,自己何不趁机溜走? 若是能找到朱家或许白,那是最好;若是找不到,自己哪怕安贫一生,至少也是个活路。 “怎么?” 彦昭黑色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宋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敢..我不敢…” “那是最好,”彦昭冷哼一声,“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想跑,绝没有好下场。给你吃的这药丸,是我自制之毒,世间无人能解。若是得不到解药,便是七窍流血而死。像你这么一副好容易,恐怕,也不想看到自己那么惨的死相吧?” 想象着彦昭所说的样子,宋漪心中划过一丝阴影。 那毒真的如此之阴狠,难道许白都解不了吗? 想到许白为了给清浅治病,不惜耗费一切力量。 若是自己真的中了毒,他是否会一视同仁? “王爷。” 走了不久,便见得一处假山池塘。池塘边上,早已布置好了桌案珍馐。 此时安王爷正独自站在池边,似乎是在看那池水中自由游动的锦鲤和随风摇曳的莲花。 只有彦昭知道,他不过是在暗中观察摄政王的一举一动罢了。 安王爷回身,先是笑着看了看彦昭,然后便敛起笑容上下打量着宋漪。 “扮的倒还像个我安王府的小童儿。只是嘛…” 安王爷皱眉,捏着宋漪的下巴。 “长得倒俊,不像是普通的下人。” “王爷,”彦昭皱眉,“我们还是快去摄政王那里吧。” 安王爷的视线从宋漪身上收回,点了点头。 摄政王何等身份,周围,自然是围满了宗室皇亲。 跟在彦昭身后,宋漪看着他们口中那摄政王的背影,心中满是狐疑。 这背影…自己竟是感到如此的熟悉。 可实在没有这般道理,自己现在虽是“皇子”身份,可这摄政王自己却是从未无缘得见的呀。 难道,是自己失忆了不成? “皇弟好大的排场啊。” 既然是十几年的对手,说起话来自然不见谦卑。 摄政王倒也不恼,笑容亚优雅克制。 “皇兄说笑了,这皇宫内院是我们皇族一脉共有,本王不过是借个地方为大家提供互相寒暄的机会罢了。漫不说旁人,就是我与皇兄,也是许久未见啊。” 彦昭此时,刻意挪开了原本挡在宋漪面前的身子。 他可以肯定,摄政王的眼神明显已经扫过了宋漪。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彦昭自诩阅人无数,无论他心里划过怎样的思绪,无论伪装的再好,面部也不可能没有表现,可这摄政王,竟是平静如常。 难道,他不知道宋漪是皇子?还是,宋漪这个皇子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彦昭和安王爷心中起了疑心,宋漪也暗自奇怪。 这摄政王身材高大,自是器宇不凡。 可为何自己却觉得他如此的熟悉? 若是熟人,可为何又对自己态度如此的漠然。 这种熟悉感蔓延在宋漪的心中,以至于他竟望着摄政王呆呆的出了神。 “皇兄,”摄政王微微一笑,“你这小童儿倒是有趣的紧,看着本王一动也不动,难不成本王脸上有什么污秽之物?” “你这家伙,还不给我看马车去。” 彦昭立刻接着摄政王的话茬。 若是已经看明了摄政王的态度,宋漪留在这里只会平添麻烦。 “皇弟莫见怪,”安王爷狠狠的瞪了宋漪,“我这儿新添了个侍寝的童儿,今日想着带他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却是如此不上道。彦昭,你先带着他出去,看我回去怎么罚他。” 彦昭和安王爷一唱一和,自然拖了宋漪便走。 只是,摄政王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 “相公。” 入夜,许白喂清浅吃了药,便铺了床铺,抱着他躺在了卧榻之上。 只是,今夜的清浅显得格外的不安,就算是在许白的怀抱里也并不安稳。 他的身子有些颤抖,不断地紧紧抱着许白。 似乎,自己一放手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嗯。” 许白轻轻地抚摸着清浅的发,试图让他安心。 “我们明早,一定要离开这里吗?” 今日清晨,许白面对清浅说了明早天一亮就上京的话。 清浅不说,许白也懂。 少年人的不舍都写在了稚嫩的脸上。 “我知道..”清浅喃喃道,“知道你担心宋漪的安危,这一路上多多少少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听了些,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许白安静的抱着慢慢恢复健康的清浅身体,安静的听着一个孩子的小小心事。 明明知道他的顾虑和心思,可偏还要逗他,要他自己说出心里的话。 “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这里。” 许白笑,温柔的捏了捏清浅的小脸。 “在陆镇的日子你舍不得,在这里你也舍不得,清浅,你的舍不得还真多啊。” 清浅显得有些委屈,抱着许白的手又紧了些。 “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和我两个人的日子。”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清浅想个舍不得自己玩具的孩子一般,让人怜惜。 “我知道你必须得上京去,我..” “傻瓜,”许白亲了亲清浅的额头,“你只许知道我不会离开你便好了,其他的由我来处理。” 清浅虽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可也到底安了心。 很快,便在许白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清浅醒来,许白便以收拾好了行李。 “来,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