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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抱上床,然后从许宅床头取一套银针,记住,七十二支,一支也不能少。”冷冷吩咐,许白已将长袖挽起。 将无关之人驱离,留下白玉。 解了朱浣信的内|衣,手指放置颈间,脉向郁离。 不多时,银针送到。 许白打开梨花木盒,七十二支细若发丝的“银线”静待其间。 轻拈一根羽丝,许白手指猛然用力,就在白玉疑惑目光下,那根银线突然笔直。 针尖轻颤,寒芒微闪。 “许先生!”白玉突然一声惊叹,只见许白的羽丝顺畅的刺入朱浣信厥阴xue之中。 许白眉头一皱,下一刻却直接将昏迷的朱浣信交给白玉。 “扶他坐好。” 衣裳尽除,前胸毕露。 天突xue中,再入一针。 银针七二,以气渡气。 就在许白冷汗浸湿衣服时,朱浣信幽然转醒。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白玉泪如雨滴,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 “他身体尚弱,我写个药方,照方抓药,别妄动他。”许白疲惫交待。 此时,只听一声鸡鸣,天色已明。 ☆、第十九章 不离弃 许白被朱家的马车送回太平巷时,太阳已然升起。 一身困顿,劳心劳力。 “啊,许白,你终于回来了!”守在门前的清浅见到许白,立刻欣喜迎来。 眼角微红,脸色暗淡,看来是等了一夜。 许白点点头,轻柔将清浅搂在怀中,那种温存,令人心满心意足。 在厨房,接了井水,清净脸面。 随意吃了几口清浅做的面,不论有没有煮熟。而清浅却少有胃口,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许白。 “朱家公子还好吗?”清浅帮许白细心剥着蛋壳,轻声说道。 “他没事,只不过,昨夜是谁来拿针盒?”许白望着那枚蛋黄未曾凝固的鸡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是朱少寒。”清浅毫不犹豫的回答,边说,边将略生的鸡蛋偷偷丢掉。 “怎么了?”见许白不说话,清浅还以为对方因为自己做的生鸡蛋而不喜,抿着嘴唇,满脸失望。 “不,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许白笑而不语。 正所谓饱暖思yin|欲,昨天辛劳一夜,今日正好休憩。 “清浅。”一声低语。 “嗯?”满眼不解。 一把搂过清浅,许白打横抱起。 白日宣|yin,如此情|趣。 声声轻吟,句句压抑,清浅再尝雨露,许白百般温柔。 有一种感觉,享受过就会留恋,即使沉沦。 可在清晨的朱府上下,却完全没有如此心情。 朱浣信坐在上首,披着描金黑氅,目光冷冽,气势森然。 而白玉站在身后,一席白衣,长发整齐。 倒是下首的朱少寒一脸寒霜,话在腹内,不吐不快。 “信哥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用自己的病来试探许白?万一判断错了,许白根本不懂医术,那命就没了。” 朱少寒从小佩服哥哥,但这一回,却完全不信服。 朱浣信眉角微微挑起,白玉倒上一杯清茶,却是代替朱浣信回答。 “寒少爷有所不知,浣信少爷并不是试探许白医术,而另一桩大事。” 语音不高,句句清晰。 “信哥,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难道连我也不信任?”朱少寒更是气愤。 “三月十七,天宏皇帝驾崩,夺嫡之战悍然而起。兰庆太子杀了兄弟,却不想摄政王竟然揭破当初皇后如何狸猫换太子。兰庆被废,天宏已经没有储君即位,但是……”朱浣信的声音冷然,宫中秘闻亦是催命毒|药。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朱少寒不解,朱浣信从小到大做的事,他其实从不了解。 “当年冷宫黄妃,诞下麟儿一位,为保命,借称死胎,却令痴情暗卫送皇子离宫,算算已经有十四年。朱家百余年都是皇商,若是抢先一步迎回皇子,寒少爷,朱家再无人敢轻看。” 白玉轻声接过。 储君易迎,但找其不易。 朱浣信的红楼没有消息,而赵允熏的“刺鸟”也一无所知。 而如今,不知是谁放出消息,当年的暗卫与少年储君,正在陆镇。 “但……许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我做一场大戏。”朱少寒依旧没能想清楚其中关键。 “真是愚钝。”朱浣信沉声说道,但看向朱少寒的目光,却无责问。 “当年暗卫也才十之八|九,通医术,善武功,接出皇子后更是隐姓埋名,少寒,你不觉得这一切与许白情况无比相像吗?赵允熏向诸老三打听许白来路,我想,这也不是空xue来风。” “信哥……你是说?” 朱少寒这才想通事情关键,皱着眉头,却不见轻松。 “寒少爷,浣信少爷自然不会亲自犯险,他只是服了陆医圣的药,像是犯病模样。当年那名暗卫习得金针术,而许白竟然也会,难道这只是巧合?” 白玉的解释很是巧妙,但也能看出朱浣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也可利用。 若说赵允熏狡猾如狐,朱浣信更似豺狼,若不如此,他以病弱之躯,也活不至今日。 “可那个暗卫是带着皇子离宫,许白却是独身一人在陆镇五年,黄妃的儿子去哪了?”朱少寒再次寻问。 “你可不要忘了,清浅的年纪可是与皇子一致。”这是白玉的声音,轻声细语。 “但清浅是上月才被许白带回家,而且是西景流民,而且他们之间关系……”恍然间,朱少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醒悟。 “看来许白不仅狡猾,而且大逆不道,连皇子也敢欺辱。” 朱少寒像是找到答案,目光冷然,嘴角上翘。 朱浣信挥挥手,他也倦了。 白玉遣走了朱少寒后,温柔扶着少爷回房。 背靠锦榻,朱浣信和衣坐下,却拉着白玉的手掌,不愿轻放。 “许白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朱浣信轻声说道,褪了一身寒霜。 “是的,那盒银针只有七十一枚,我们的人在他的茶馆内误碰一枚,说是银针,不如说是一种暗器,名为羽丝,非内力高深者,无法施用。” 白玉轻笑说道。 不过,这又如何。 就算许白知晓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