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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处理陈惜时的尸体,便将这件事交给顾泽处理。 顾泽原本就不打算让林湛处理陈惜时的尸体,他还有事瞒着林湛。当夜,他回到家休息,这些天为了陈惜时的事情,他实在太累,很快就睡着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接到来自他同学的电话,他同学对他看到陈惜时的尸体似乎动了。顾泽很冷静,似乎对这件事并不讶异,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陈惜时从假死状态醒过来。 当初那个手术成功的志愿者也被医生判定死亡。因为家族内部纷争,他的“尸体”没有被立刻处理,在停尸房放了四天,在第四天早晨,他的亲人终于来接他。而他的亲人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进入房间时,他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差点没把当场的人吓死,他们都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那人意识有些不清醒,医生给他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他的嗓子很干,护士给他拿了杯温水,他喝下水润润喉咙,很慢地说:“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梦境很离奇,最后我跳入一个寒潭之中,便醒了过来。”说完话以后,这人很快又陷入昏迷,他的家人执意要把他带回家,结果遭遇了绑架。 绑架的人对他突然醒来很好奇,想要在他身上做实验。被绑架的男人位高权重,他的家人求助军队,要他们秘密救出他。陈惜时和其他的战友们接受了任务。 其中还有隐情,这个男人被成功营救出来以后,回到家陷入沉睡,这一睡就是很多年,其实他也不是完全睡着,偶尔还会醒过来,只是无法与外界交流,身体也不能动弹。有一天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但是他失忆了。 他忘记生病以前的事,只记得从停尸房醒过来以后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人类最重要的情感,他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兴趣,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共鸣,他无悲无喜,再也一丝的情感波动。 这场手术并不是治病的,实际上它是一种将人改造成人形武器的手术。 武器,顾名思义当然不会再有人的感情。 他骗了陈惜时,但他是真的想让他继续活着。 他不打算让林湛知道这件事,他查过林湛的身份,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林湛生意有问题。但是他只是一个医生,看不懂商场的那一套法则还有手段。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普通的生意哪能让林湛在短短几年之间变成商业巨擘,在A市叱咤风云。 这个男人讳莫如深,即便现在他后悔了,想要和陈惜时再续前缘,谁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变卦。做生意的人最注重的是利益,感情是什么玩意,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况且林湛树敌无数,陈惜时待在他身边不安全,以他的性子肯定豁出命也要护林湛周全。 他要他同学把陈惜时还活着的事隐瞒,他同学面有难色,顾泽不惜把自己手上的一个核心研究项目转让,只为了让他不把这件事说出去。顾泽借着处理尸体的名义把陈惜时的“尸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给林湛的骨灰盒,里面只放了一些细沙增加重量,防止林湛起疑。 顾泽和陈惜时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小镇上生活,顾泽守了他大约有五年的时间,他把医院里的工作辞了,在镇上开了个小诊所。陈惜时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一直在清醒和昏迷之间交迭,清醒的时间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中。顾泽会给他按摩肌rou,防止肌rou萎缩。与此同时他也关注着林氏的消息,林湛似乎有意退出商界,不断地在抛售资产,缩减股份。到了第六年的时候,陈惜时终于完全清醒,只是四肢因为常年卧病在床有些酸软无力。 他忘记过去的所有,顾泽有意隐瞒他,况且他自己也对过去并不好奇,也不主动问。他很从容地接受了顾泽的说法,他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才会昏迷这么多年。因为情感缺失,陈惜时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反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俨然成了一个面瘫。常常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顾泽告诉他,他叫陈重生。 陈惜时把重读成zhong,顾泽摇摇头,对他说是g。 他想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陈惜时在康复中心做了一年半的复健,成效很慢,但他意志力很强,从不气馁。陈惜时生活能够自理后,顾泽把女儿接过来,女孩一年见不到几次父亲,对顾泽没什么印象。在顾泽面前她有些怯怯的,怎么都跟他亲近不起来,她反倒喜欢陈惜时多一点。 事实证明顾泽以前的担心不是毫无依据,林湛果然受到来自对手的报复。林湛的车突然遭受袭击,在一场剧烈的枪战中,林湛身上中了几枪,有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胸口,这颗子弹差点要了他的命。但是居然避开了最致命的部位,就差一点点,如果子弹的位置再往上一些,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他。他的救援终于赶到,他浑身是血,仿佛身处修罗场。 他倒下那一刻,仿佛见到一个少年清瘦的身影,是他吗?林湛伸出手,想要碰触那道幻影,幻影转瞬即逝,如薄烟被风飘散。 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林湛因为剧烈的疼痛,陷入深度昏迷。 送入手术室后,医生给他做了全身麻醉,刚开始林湛还有一点知觉,能听到医生在说话,后来完全失去意识,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医生在手术室进行了场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主刀医生水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成功把林湛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林湛醒过来的时候,麻醉药效还没过,他试图移动身体,牵扯到伤口,医生进来看到他正在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忙阻止他,他不得已作罢。一个小时后,麻醉药效完全散去,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浑身都疼,仿佛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他动了动手关节,幻听到关节吱嘎作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疼痛弥漫,敲打他的神经,头疼欲裂。 这场刑罚永无止境,并且无限轮回。 他不能得到救赎,无法逃离。 这场手术给他带了一个后遗症,他产生了性功能障碍。即便借助药物他也没有反应。如果这是他该受的惩罚,他心甘情愿地接受。 ☆、第二十五章(下) 林湛出院以后,处理了加害他的人,把公司的烂摊子收拾一番,打算重新振作。他的确很爱那个人,可生活还得继续。他不可能追随陈惜时而去,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已经颓废够久了,他绝不能倒下,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他该受的惩罚他会继续受着,但并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任由他人欺侮。 面对蒋喻的咄咄不休,他无法再忍让下去,采取反击措施。他在生意场上还是一样的雷厉风行,惩治对手的手段干脆利落。蒋喻不过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