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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来却只需要10分钟左右。往常她也正是在这边的菜场购买食材。 我正在为要做些什么菜发愁。 叶银城说:“鸡鸭鱼rou样样俱全。” 我听出她是在开玩笑,说:“如果他们家是穆斯林怎么办?” 听我这样一说,她也有些发愁,像是真的在考虑如果马纳先生一家是穆斯林该做些什么。 我赶紧笑着说:“行了,别想了,我已经向齐晨光问过,马纳先生一家不信教。” 叶银城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齐晨光?哦对,他好像现在也住在这一块。” 这回轮到我讶异了,“怎么?你认识他?” 她笑了笑,说:“这边的留学生我基本上都认识。”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说:“你真厉害!” 我们慢慢在菜场里面闲逛。买了马铃薯、排骨、黄瓜、西兰花、柠檬,又买了鸡鸭鱼rou。叶银城睁大眼睛说:“你还真买这么多?我乱说的。” 我笑笑说:“反正我自己也要吃啊。” 过了一夜,我早上起来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因为和马纳先生一家约的是晚上七点,我将所有食材准备好之后,等到下午六点,开始烹制,大约六点五十五左右,门铃声响了,我从厨房出来去开门,贝丝卡太太手中拿了一束马蹄莲,送给我,马纳先生手中拿了一瓶红酒,齐晨光牵着露西的手朝我微笑。 我将他们迎进来,问他们是要咖啡还是果汁。 马纳先生要咖啡,贝丝卡太太和露西要果汁,齐晨光摆摆手,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用的是英语。 我说:“你来帮我端饮料吧。” 咖啡是我专门买了咖啡豆磨的(我只是专门买了咖啡豆,磨的工作是叶银城帮我完成的)。果汁是我照网上的方子榨的,自己试了味,清清甜甜的,应该会很讨露西的喜欢,贝丝卡太太我就不清楚了。 齐晨光帮我将饮料端了出去,我看了看锅里的土豆排骨汤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盛出来,将之前做好的菜从保温箱里面取出来,一道道摆上桌子。 露西正拿着我从中国带过来的九连环玩得不亦乐乎,齐晨光和马纳先生在聊天,贝丝卡太太坐在一旁听齐晨光和马纳先生聊天。 我招呼他们上桌。 贝丝卡太太看见一桌子的菜惊喜地说道:“哇喔,中国菜,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去过中国,回来之后对中国菜赞不绝口,我曾经去唐人街吃过一次,可是不好吃。” 我说:“我做的是地道的中国菜。” 露西一上桌就盯上了五宝丁,大约是五宝丁由玉米粒、青豆、薏米仁、红萝卜丁还有白萝卜丁一起做的,色彩丰富,招她喜欢。 马纳先生尝了一口啤酒鸭,瞪大眼睛说:“好吃。” 我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得笑起来,看见贝丝卡太太也吃得很开心。 齐晨光说:“我都好久没有吃到中国菜了。” 我说:“你以后可以经常来吃啊。” 他腼腆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啊。” 我问:“那你来还是不来?” 他赶紧说:“来。” 我便笑起来。 吃过饭,马纳先生一家准备回去了,我送他们出门。 露西眼睛眨眨地问:“以后我还可以来吃吗?” 我蹲下来亲了她额头一下,说:“当然,以后露西只要想来随时都可以。” 听到我这句话,露西就满足地点点头,跟她爸爸mama一起回家了。齐晨光留在原地说:“要我帮你一起清理吗?” 我说:“不用了,哪有请你吃饭要让你帮我一起搞卫生的道理?” “你……”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只好停住话,掏出手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我笑着点头。 没有几句话,他便放下手机,歉意地说:“这下想帮你也帮不成了,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63. 吃得开心 我笑着说:“快去吧,就算你没事我也不会让你帮忙的。” 他再次歉意地笑笑。 我并不知道的是,齐晨光下了楼梯,沿着路往我前天晚上去过的沃尔玛走去,在沃尔玛的门口,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中国美女,叶银城。 如果我看见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会感到大为惊奇。今天的叶银城,与以往随意的装扮不施粉黛不同。她做了头发,将长发梳起绾成一个髻,放下刘海,画了眉毛,打了底粉,嘴唇上涂了朱红色的口红,看上去美丽惊艳得仿佛电影中的奥黛丽赫本。她穿了一条阿玛尼的黑色礼裙,露出两条足以让全世界大部分女人为之羞愧而死的没有一丝赘rou的长腿。脚上穿了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将她本来只有一米六五的海拔拔高到了一米七五,傲视群雄。 女人不仅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更是一个恐怖的物种。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她可以贤淑得人人称赞名留青史,也可以泼辣得人人避之六亲不认。她的座右铭是:我是一个变形金刚,会变形,能金刚。 叶银城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时有美国青少年和男人向她吹口哨,甚至有人上来问她电话号码,她一一拒绝。然而冷艳的模样让更多人对她频频投以目光和口哨。当她看见齐晨光往这边走过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种笑容的名字不叫亲切,而叫做妩媚。 她拎着手中的包走过去,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周围一群男人的口水中走出摇曳生姿。 她清楚地看见,眼前这个尽管只穿着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穿一双板鞋,依然英俊得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眼睛里面涌现出了一种叫做惊艳的欲望。 齐晨光咽了一口口水,干着嗓子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银城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周五,下午。我在L城医院例行检查的日子。齐晨光和叶银城都不知道我患有脑血管癌的消息,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准确地说,我之所以来美国,一是为了躲避章程,二是为了治疗。我知道,做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八成,没什么希望,我也不再抱有希望。我只觉得,我这一生,已经活够了,老天爷要拿走我的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不希望再让更多的人为我担心。 祁阳早已经帮我联系好我的主治医师。他叫布兰奇,是个已经五十来岁的人,在脑血管这方面很有成就。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顿时觉得一阵清凉。他坐在办公桌前面,戴一副眼睛,正在用钢笔写些什么,带领我的护士说:“布兰奇先生,您的病人来了。” 说完这句话,护士就转身对我微微一笑,离开了办公室。 布兰奇先生抬眼望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