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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的两个助理,一个是冯鞘,另一个是刚才那个女孩。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没发现,现在见了真人,薛沥才发现这个裘老师有点眼熟,随即他看见冯鞘脸色不太好,拳头攥得很死。 裘老师笑眯眯地抬手,示意画室里的学生安静下来,他没有发现角落里的薛沥。 画室里的几个学生果然安静下来了。 之前那个坏脾气的少年说:“老师,你来看看我的画。” 说着把自己刚画好的提了上去。 薛沥瞅了一眼,心想完了,这孩子要挨骂了。 没想到裘老师点点头,“不错,周钦,你这幅作品,要是拿去少年组比赛,肯定能得奖。” 紧接着另一个女孩把自己的画也提了上去,小声问:“裘老师,谢谢,麻烦您帮我看看。” 裘老师冷眼看着,说:“你的画一如既往,张苗,你还要努力,再这样下去,就算当初你妈求着我收你,我也不敢继续收下去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张苗个子小小的,像棵营养不良的小豆芽。 但是以薛沥的眼光看,从她的画来说,这是个极有天赋的女孩。 闻言,她眼眶红了一圈,“对不起裘老师,我会好好努力的,求你别告诉我mama了。” 裘老师没再理她,却抬了抬手,让女助理把她的画收了起来。 薛沥从头到尾看着,眯了眯眼,这个裘老师很有意思,嘴里称赞着那个叫周钦的少年,眼神却看也没往他的画上看一眼,但这个叫张苗的女孩,却吩咐女助理小心把她的画藏起来。 “你们这个裘老师,全名叫什么?”他低声问着旁边的小男生。 小男生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裘老师叫裘照德,拿过很多奖,很厉害的。” “裘照德?”薛沥挑了一挑眉,顿了顿,他恍然地点点头,“哦,裘照德啊……” 他是想起这个人来了。 完了唇角一勾,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重复了一遍之前对冯鞘说的前半段话:“拿过很多奖,不代表他有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更完了_(:з」∠)_ 现在还有人在看这篇文嘛?吱一声吱一声QAQ 第14章 裘照德已经很多天没有出来看画室里的这群学生,此时他脸上带着轻松的惬意,制止了学生的提问,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知道神秘夫人联展吧?马上,你们裘老师就要去参加了。” 说完,他故意停下来,随即在场的学生立即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裘照德享受了一会儿学生的崇拜,“现在,我给你们看看我的参展作品。” 他招了招手,女助理转身走进里屋端了一幅画出来,冯鞘脸色愈冷,站在一旁不声不响。 画里是一片星空,底下是一群参差不齐的建筑,画的分明是夜晚,色彩却极其鲜亮,仿佛白昼里的黑夜,色调莫名的令人温暖舒适。简单的说,这是一幅非常优秀的作品。 画室里静了片刻,忽地喧闹起来。 “老师,你好厉害。” “这次肯定又是老师拿奖了!” “我们也可以去神秘夫人联展吧?到时候我就说这是我老师画的。” 裘照德笑眯眯地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故作谦虚地说:“现在先别高兴太早,是不是我还不一定,神秘夫人联展是第一次办,肯定会有好多人参加,不过,要是老师拿到了奇彩魔女奖,到时候就请你们吃饭。” “太好了!” 这边吵闹着,衬得角落格外宁静。 薛沥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目光停在那副画上片刻,心里便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那副画肯定是冯鞘的。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不一样,在之前看到的画里,冯鞘偏爱阴郁的色彩,他想些什么偏好什么,大致会体现在画里,不知情的人肯定想不到冯鞘会画出那样鲜亮的颜色来,就连薛沥,在看到之前也是不相信的。 不一样的是,他认识画里的地方。 薛沥和冯鞘的高中是强制性寄宿学校,建在偏僻的半山腰,大半个月才能回去一趟。 头一回离家这么长时间,幸好有竹马在旁边,虽然隔着一个班的距离,好歹也忍了。高二的时候学校弄校运会,除了班级赛以外还有一个个人赛,奖励是实实在在的钱。冯鞘的腿跑得像一阵风,也报了八百米个人赛。 薛沥看他每天傍晚准时到cao场起跑,夕阳照在他的汗水上,也在冯鞘的脖颈上映出一片晶莹的碎光。 他没怎么多问,他们家都不怎么缺钱,但冯鞘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他最近在画素描,索性也搬到cao场来,冯鞘是他的素材,从他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到他坚韧修长的小腿。 冯鞘是很拼命的。 半个月后觉得不够,干脆提前半个小时起床。 这个时候冯鞘和薛沥的室友背着宿管换了个寝室,薛沥偶尔提前醒来,总会看到冯鞘悄悄离去的背影,他买了早餐带到cao场给冯鞘,还是远远的,看到他拇指那么大的影子,可能是累了,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跑起来。 冯鞘是很努力的。 他一定是冠军。 薛沥在冯鞘隔壁班,女生们兴致勃勃讨论个人赛的冠军都可能是些什么人。 “是张柏吧,他特别厉害。” 张柏是他们班的体育特长生。 “不对不对,我觉得是林奕锋,你们不觉得他很帅吗?” 林奕锋是隔壁又隔壁班的班草。 之后又说了好几个名字,唯独没有提到冯鞘。 冯鞘人缘不错,但他平时总是不着调,早上赖床被点名批评,和大家玩到一块也没见到他对体育这方面是特别专注的,况且都知道他家里有钱,报了名又怎么样,估计就是去玩玩的。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闯进来一道声音。 “是冯鞘。” 薛沥刚从桌子上睡醒,头发还是乱的,嗓音沙哑低沉,额头磕了一道红印,眼神也是不大清醒的。 女生们愣了一下,薛沥平时从来不参与这种话题,他和谁都亲近,但就是个完全中立主义者,谁也别想和他拉帮结派,更别提从他口中听到这种有强烈指向性的话。 “真的吗?为什么?”前座的女生好奇地问。 薛沥从位置上起来,微微一笑:“我觉得是,毫无理由。” 说完无视女生们一副你在捣乱的表情走了出去,他的位置靠后,一转身就发现冯鞘站在后门口,兴致昂扬地看着他,“你真的觉得是我?” 他全都听见了。 薛沥好像看到他眼睛里的光,摁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