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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身后的卫奉国却喷出了一口水来,忍不住地搂着文以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文以宁被卫奉国笑得不大好意思,红了脸用手肘捅了卫奉国一下。而卫奉国看见怀中人红了的耳根,这才收了笑,意味深长地凑在了文以宁的耳边文: “您在意?” 废话,谁不在意,你们太-监-没有那玩-意是怎么行-房的?! 文以宁狠狠地剜了卫奉国一眼,算作催促他说。可惜卫奉国却带着浅浅的笑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卫奉国?!” 咬了咬牙,文以宁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扭头冲着门口大殿的位置轻轻喊道: “你们听了一夜也听够了吧?!还不快些进来瞧瞧他怎么了?!” ☆、第三十二章 看着脸上没有一点羞涩和愧疚之色的小谢公公率先走进来,然后跟着的就是脸上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的太医院副使韩太医,文以宁也顾不得床上的一片狼藉,只勉强扯过被单遮住要害,让开位置好方便太医诊脉。 “大人无碍。” 韩太医才搭了卫奉国的脉门,翻了翻他的眼皮看过之后,用波澜不惊的语调淡淡回了此言。 文以宁听着,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然后再也撑不住,合眼就昏睡了过去。 天知道,韩太医皱着眉头看着昏过去的卫奉国和文以宁,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待文以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 寿安殿午后的阳光还是一样的暖,文以宁才睁开眼,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童音: “阿娘醒了!” 文以宁一听见这个声音、惊坐了起来,一动就察觉到自己全身都酸痛,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腰,这才看见小皇帝凌风慢拄着腮帮趴在自己床前,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瞧。 “……什么时辰了?”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文以宁问了一句,正好如意走进来,听见了他这一问,顺口回答道,“回主子话,是未时。” “未时?!瑞儿这是下了早朝过来的吗?!” 如意奇怪地看了文以宁一眼,摇摇头道,“您从监视馆回来就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皇上在前朝根本不会应付那些文官,我和封公公商议着,干脆让陛下罢朝三日。” 三天?! 文以宁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如意按回了床上: “主子放心,宁王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朝臣们也知道陛下的状况,虽然私下议论,但是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 如意看了一眼文以宁露出的一截脖子——上面有些痕迹还没有散,欲言又止。 文以宁倒是没有注意到如意的奇怪神情,只掀开了被子,忍着身上的酸痛穿衣、洗漱,刚起床来脑中的思绪乱作一团,隔了好一会儿,文以宁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如意问道: “卫奉国呢?” 如意摆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不甘表情,嘟着嘴赌气道: “主子先前还诓我们呢,说不在意卫公公,可是啊、没有几天,就和人什么事情都做出来了——” 文以宁看着如意那样子,抿嘴一笑,懒于和如意计较,只佯作生气地看了如意一眼: “如意,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主子——”如意愤愤不平地跺脚,涨红了一张笑脸不满意地说道,“我瞧不出来那个卫公公有哪里好,偷jian耍滑的!” “也不知是谁,让我去尚方院看他的。” 文以宁逗如意,看着如意整个人都要炸了,这才正色道: “怎么今日不见平安?” 如意和平安向来形影不离,如意在明,平安在暗。 文以宁知道自己懂功夫的事情还没有和平安细细解释过,平安平日虽然很好的影藏身形,但是在与不在,文以宁其实很清楚。 “他在河山阁,”如意漫不经心地回答,许是因为平安不在,他有些寂寞的缘故,“这些日子他总喜欢往河山阁跑,大约是对主子你想要查的事情很上心吧。” 文以宁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去河山阁的目的,便拉了如意道,“如意,你去将平安找回来,我想要去帝陵一趟。” “帝陵被盗的事情,主子你要亲自查啊?” 文以宁点点头,没有同如意多做解释,那日在监侍馆,多亏了卫奉国的故意,文以宁听见了宁王的那番话。 顾诗心在怀疑他们两兄弟的身世,甚至不惜暗中盗窃帝陵,那么只怕和帝当真是隐瞒了什么。 正在自己愁眉不展的时候,手袖却被人拉了拉,一低头,文以宁这才想起小皇帝还在自己宫中: “瑞儿,我还有要事,你先回明光殿好吗?” “我不,我要和阿娘在一起!”平日里一向听话的凌风慢却毫不犹豫地抱紧了文以宁的腿,“他们都不要我,阿娘也不要瑞儿了吗?!” 说着说着,小孩竟然委屈地抽噎起来。 文以宁头痛,只能蹲下身来将小孩搂在怀里,拍着小孩的背说道: “瑞儿,我是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不带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 小孩似懂非懂的看着文以宁,却还是抱着文以宁毫不松手。 正好这会儿如意带着平安回来了,看见这状况,如意忍不住劝道: “皇上年纪还小,这几日主子您昏迷着,他一直都趴在床头等着。素日里您也很少见他,他娘又去得早……” “我知道了,”文以宁摆了摆手打断如意的话,凌风慢的身世他最是心痛,这些年来对这孩子无奈和同情居多,却当真没有好好陪着小孩,“我带他去便是了。” “平安,到了外头,还需要你多照料。” 文以宁吩咐了一句,可是直到他替凌风慢擦干了眼泪,都没有听见平安的回答。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平安一眼,却瞧见平日里总是时刻警醒的平安——竟然在出神。 “喂——” 如意用手肘撞了撞平安,甚至懊恼地小声提醒。 平安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惊疑地看了看文以宁一眼,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之后又恢复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主子方才说什么?” 没怪罪平安,文以宁心里猜想只怕平安是因为他懂武功的事情打击太大,才会如此这般,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平安解释清楚。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就安排人马准往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