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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胸前某点若隐若现,呼吸略显急促,脸上还带着明显欲求被中断的不满神色。 表情万年不变的卫施居然被这个样子的唐修文弄到有一刹那的恍惚。 唐修文伸出手去,“东西拿来,你可以走了。” 卫施透过唐修文向他身后打望,见到室内混乱的景象,脸色一沉。 “看够了没有?”唐修文冷冷道。 “谁在里面?”卫施的视线最终落在隆起的被子上。 “关你什么事?” 卫施一把推开他就往屋里走,唐修文作势要拦,“你要擅闯教师宿舍吗?” 卫施根本不理会他,径直往里走,唐修文不想跟他做肢体接触,只摆了个姿态就退到一边,双臂交叉倚着墙,准备看戏。 卫施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凌扬一脸无辜地举起右手,“HI~班长,真是好巧。” 他上身赤裸,脸色因为闷在被子里缺氧有些微微泛红,锁骨附近一处明显的吻痕,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卫施握紧了拳头,凌扬暗叫糟糕,他不会是想打我吧。 好在卫施只是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唐修文反倒在门口把他截住,“真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他的语气中一点不好意思都听不出来,“不过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能不能拜托卫施同学帮我们保密?” 卫施冷冷地瞪着他,二人无声地对视着,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卫施终于走了,凌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自肺腑地感慨,“我还以为自己是男猪脚,闹了半天只是个炮灰男配……” “能做我的炮灰,也算是你的福气,”唐修文刚刚摆脱了一个大麻烦,连语调都显得轻松。 “啊~~我不能接受我的亲亲徒弟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我小扣儿来!!”凌扬愤慨地叫道。 唐修文低下头,再抬起来时整个人已经换了一副表情,“师父~~人家的床是不是很香很软?你要是没躺够的话,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凌扬一个轱辘翻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从教师宿舍里出来,凌扬被户外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护紧了外套。 啊,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二月了,距离第一次在游戏里遇到夜狼已经过了整整五个月。这五个月来凌扬精分了各种身份与对方接触,现在他确信叶朗对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也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就算对方要生气也好,再这么精分下去,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崩溃。 一个拿着一打传单的人在半路拦下了凌扬。 “这位同学你好,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请看下我们的传单吧,关心预防艾滋病人人有责。” 凌扬接了过来,“好说好说,我最关心公益了。” 对方听了很高兴,连忙又从兜里掏出一打纪念品,“这是我们派发的纪念品,原本应该一人一个的,既然你这么关心公益,就多送你一些吧。” 凌扬哭笑不得地接过那一打保险套,心想就是不知道朗哥肾好不好,这么多得用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保质期没。 凌扬到家的时候,叶朗居然在。 叶朗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凌扬,今天神差鬼使地就过来了,连理由都没想好,谁知道早上没有课又爱睡懒觉的凌扬竟然一大早就出去了。 徐贤自从知道凌扬就是铃铛儿的真相后,再见到叶朗难免有些心虚,给他开了门就借课遁,叶朗独自待了一阵正想离开,对方就开门回来了,好在凌扬看到叶朗时心情不错,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过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叶朗问。 “唔,有点事,去了趟我们班导宿舍。”凌扬一边脱外套一边回答他,不留神一个东西从外套口袋中掉落。 凌扬没注意,叶朗帮他捡了起来,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叶朗的脸色变了。 “啊,那个,”凌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掉了什么,“那是路上志愿者发的,今天不是什么世界艾滋病日么。” “发了一打?”叶朗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凌扬被噎住了,“……我关心公益嘛。” “哦对了,你看我还有传单呢,”凌扬连忙去兜里翻传单,翻了半天却没翻到,糟糕,该不会是半路掉出去了吧。 叶朗默默地把套子递给手忙脚乱的凌扬,对方口里还在不住地解释,“我没骗你,真得是路上发的,哎呀该死的掉到哪里去了。” 叶朗的手突然抬了起来,落在凌扬的脖子上,凌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诧异地望着对方。 叶朗的大拇指摸上了凌扬的锁骨,“这是什么?” 凌扬心中一惊,本能地就想撒谎掩饰过去,“蚊、蚊子咬的。” “现在是十二月。”叶朗的声音比户外的温度还冷。 凌扬一愣神,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见到对方被夜狼附体。 “不是,这个真得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个,他这个……”凌扬郁闷了,总不能这个时候说这是被小扣儿强吻得吧。 叶朗看到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又回想起早上见到徐贤时对方闪烁其词的不自然,终于意识一个问题,凌扬或许不是早起外出,而是根本就彻夜未归。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觉得继续待在这里搞不好情绪会失控,绕过凌扬就出去了,把门重重地摔在身后。 凌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这根本就是早上那一幕的历史重演,只是自己的地理位置从床上转移到地上……可无论在哪里他都是最悲催最无辜的那个好不好! 还有,刚才叶朗那个反应难道是在吃醋吗? 不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完全误会了啊啊啊!!! ※ “叶朗,喂,叶朗!”同组的同学猛地拉开叶朗的手,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叶朗感到左手传来一阵疼痛。 “叶朗你没事吧,焊电路板你都敢走神?” 叶朗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的虎口,已经起了一块明显的烫伤,有起泡的迹象。 同学拿起叶朗的半成品检查着,“得,这里的元件都焊坏了,你这个收音机怕是收不到台了。” 叶朗一整天都压着一股无名火,此刻把电烙铁往枪架上一搁,起身就要走人。 “叶朗你去哪儿?” “不焊了。” “哇不是吧,电工实习你都逃?那你要怎么交作业啊?” 下午两点起来吃早饭的慕容从小吃城里面出来,与一身低气压的叶朗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