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下来就没见他不耐烦, 贾赦心中只剩下一个服字。

    这天二人一起出宫后,宫门前本应各自上车, 贾赦叫住平郡王:“王爷回府可有急事?”

    只见平郡王一脸惊喜:“父亲有什么吩咐?”

    头疼、脚疼、指甲盖疼, 贾赦各种不舒服一起来:“下官想请平郡王喝上一杯, 不知郡王是否赏脸。”

    “父亲有雅兴,儿子自然该服侍左右。”

    贾赦想说我后悔了,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没听见行不行?等二人在京中最大的酒楼忘情楼包厢中坐定, 酒菜上齐,贾赦不说话,平郡王只小心为他斟酒也不说话。二B青年哪来的定力,贾赦

    不一时就败下阵来, 望着平郡王道:“郡王可知先太子?”

    那是人家老子好不好?果然平郡王就说:“自然知晓。”

    “知晓就好。”贾赦举杯饮尽:“太子殿下心系徒家天下,不为一人得失为念。”举杯再饮尽。

    平郡王道:“徒家子孙,哪个不心系徒家天下?”

    贾赦再举杯:“太子心中却是先有天下, 再有徒家。”又饮尽。

    平郡王却转了话题:“听说此处二十年前叫得意居?”

    贾赦一震,望向平郡王,只听他自顾自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何为得意?快意恩仇算不算?”只见贾赦把杯一摔, 自己挑帘走了。

    走出酒楼也不坐车,只一个人慢慢向荣国府方向去,小厮们不敢打扰,远远地跟着。

    “父亲?”贾赦现在就听不得这个,一抬手向来人就是一巴掌:“不许叫我父亲。”

    “你也知道你不配让人叫父亲?”张清怒道:“孩子见你心神不定,好心好意地来伺候你,你倒矫情上来。琏儿即是他不让你叫,以后离他远远的就是,只叫他、只叫他...”到底相臣风度不能口出秽言,只让贾琏自己意会去。

    贾赦在这个大舅子面前从来是怂人一个,那心中的悲凉已经去了爪哇国,问二人:“你们来得到巧。”

    “父亲?”贾琏还有些担心,刚才那个苍凉的背影真与他老子平日的作派千差万别,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背负的人压倒:“不知父亲从哪里来,也不坐车,离府里还好一段路呢。”

    “我从忘情楼来,与平郡王喝了一杯。”这些只要大舅子想知道,不过是让人打听的工夫,并不费事,也没有隐满的必要。张清听了忘情楼,也是一默,见贾赦到底情绪不高,定定地看向他道:“太上忘情。你即已经出了府,琏儿也有了差事,前事何须再提。”

    并不是我要不提就没人提呀。贾赦胡噜一把脸,向一头雾水的贾琏道:“你大舅舅可用了饭没有?要是没用过就请到府上便饭可好?”

    张清没好气:“我说过再不入那个府门,你是诚心想请人吃饭还是想让人不痛快?”贾琏见二人又要顶牛,打圆场道:“已经在祖父家用过了,大舅要去与张尚书手谈,我因顺路送舅舅一段。”

    “大哥,”贾赦又笑得没脸没皮:“打个商量?”

    张清也见不得刚才贾赦那失魂落魄的样儿,见他缓过来气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儿子我不是日日给带着。

    贾赦打蛇随棍上,知道他大舅子嘴硬心软,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我几天没去给母亲请安了,等休沐日带邢氏和孩子去给母亲请安可好?”

    好个屁。张大学士当街暴跳如雷,这是人干事儿?贾琏这些天日日下衙后就到张府请教,行动坐卧都有人提起他早去的亲娘,怎能体会不到他娘在张府的份量?也让他老子这神来一笔搞得一脸蒙逼。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地解释:“那邢氏是个小家出来的,到了府里更不得我们那个老太太的眼,交际应酬十分不在行。现在家中又只能她出面,不然琏儿续弦又得让我家那个老太太拿捏。”

    又被深沉父爱糊了一脸的贾琏星星眼地看贾赦,让张清心肝脾腑无一处不疼,只觉到底人家才是亲父子,自己再疼也是白疼。贾赦一眼即明,示意贾琏:想不想续个好人,可就看你自己了。贾琏秒懂,桃花眼带水光,看得张清以为meimei在恳求自己,一时糊涂就点了头。

    听了张清回话的张老太爷倒比他淡定:“从他来那天,我就知道他得一点一点把他那房的人让我都认全了。去回你母亲吧,别的不必提,只告诉你母亲他那个闺女是淑英陪嫁丫头生的。”

    张老太太听了也无话,反劝张清:“那时他自己哪儿顾得上自己找哪个,这些年他比咱们还苦些。”

    “他苦什么?小老婆通房一大堆,庶女庶子都出来了。”

    “你看看他庶子庶女的岁数,何必叫这个真。”听张老太太的话,张清只告诉自己太太:“先备上礼吧。父亲说他那个庶女是陪嫁丫头生的,找找府上可还有他家的人,要有也让丫头见见。”张大太太应下不提。

    从那日起,贾赦日日带了平郡王到忘情楼喝上一杯。平郡王不说话,他就好好吃菜喝酒,只要平郡王说一句话,哪怕只说是让小二添个茶水,他立时摔杯走人,要不是看他是东家,估计人家酒楼得给他上个铁杯子。

    皇帝听忠顺说两人接上了头,乐颠颠地到栖凰宫找皇后:“恶人还得恶人磨,那混蛋如今天天到忘情楼去,几天下来眼都抠搂了。”

    皇后有点不解,她接收的记忆并不全:“不过是个酒楼,吃得好才多去几次,吃得不好不去就是,那家伙也不是个自己找罪受的,不是真和平郡王有什么?”

    皇帝大奇:“你竟忘了?当年不是那混蛋说什么京城纨绔人傻钱多,做个酒楼一是打听了消息,二来把价定得高高的,非一流纨绔不能入内,得的金钱还可修桥补路,好过将钱让秦楼楚馆挣去。硬逼看我和太子哥哥出份子建了酒楼。”见皇后恍然大悟,有点不愤地说:“取个名字叫什么得意居,说是他的得意之作。哼。”那时谁不得意呢,都以为自己可以一言平胡虏,半语定朝纲,谁知现在只能忘情。

    皇后感叹一声:“他虽荒废了二十年,这酒楼到底还是打理得不错,听说现在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几家养生堂都是忘情楼支撑着。”

    皇帝翻儿了:“他打理?除了二十年前给楼改了个名字,都是我的人在打理。一年他只那天去喝次酒,再哪儿还能见他的影子。”

    皇后拉皇帝的手,一下一下拍得象是安抚炸毛的猫:“他是在试平郡王的耐心吧。让他在平郡王跟前发泄去,省得时不时给你找麻烦,你还得给他收拾乱摊子。”这话说到了皇帝心里:“就没见太上皇那么护短的,多说一句也不行,那混蛋在太上皇那给我上眼药倒是一上一个准。”

    “这还不好办。”皇后眼一转:“他不是不爱上朝吗?你就说他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