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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对方将他像大爷一样供着,自己想想都替那某人累得慌。 可他生就的这般得天独厚的狗脾气,简单粗暴骄傲霸道地在世间横行了十八年,就算明知道自己有多少丧心病狂到叫人忍无可忍的毛病,却也蛮不讲理地打算坚决不改,这一生人就这么着的凑合着过了。 他这样的,若勾搭上谁其实就是祸害谁,还不光祸害一个,基本上就是祸害对方全家老小了,得把祖先八代的位置都靠边儿给挪一挪,把他当成个活祖宗给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供着。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打算连累身边的亲近人了,特别是像小白这样温润端方搁那都算是翩翩佳公子的人物,死心蹋地待他,周继戎反而觉得消受不起。他横竖是迫不过兄长的压力打算打个人来凑合着过日子,因为知道自己并没打算把多少真情花在上边,越是真心待他的他反而不忍心糟蹋。 想来想去,周继戎还是觉得方真难得说了句有用的话,不用刻意去cao心。小白打也挨了贬也贬了,显然也没有半点想要幡然悔悟的意思,除非是有什么药能专治他这一边识人不明的毛病,否则也只有等他桥到船头的那一天。 只是这桥头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不过周继戎想,这有个屁!怕只怕无计可施,只有有办法就好,还不是事在人为!所谓船到桥头,不就是大祸临头——呸!不就是事到临头避无可避么?就如同自己哥哥连哄带骗把自己弄到京城逼着自己相亲。又好比阎素哥哥与那程大账神勾搭成jian,说不定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也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小白的桥头,大约也就是等他不得不成亲娶妻的时候。 周继戎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不用刻意去纠正小白,不过也应该趁江陵之行和种种相亲的机会,替小白物色着合适的大家闺秀良人佳偶,也算是报答一二他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多年照顾吧。 当然此事不能厚此薄彼,他那些侍卫里除去像方真这样不开窍的,其实还没有说定人家的也有不少,看来自已都应该替他们留意一些了。 他勉力忽略掉心里那点小小的不舒服,开始吃里扒外地谋算着要如何让兄弟们瓜分本应该属于他哥哥的美人儿们来。 他定下了主意任其自然,想好了如何应对小白的法子,于是明面上便也沉得往气,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收了阎素礼下山。 周继戎面上倒没显出什么端倪来,不过私底下倒是自觉地与白庭玉保持起了距离,见了面便正正经经地有事说事,却不再像平常一样东扯西拉说个没完,也随时留点心不要再动不动就扒到小白肩膀上去。 只是他纠缠小白早已经习以为常,这时虽然心里时时提醒自己,可稍一不留神便要旧态重萌。他只好整天去黏着阎焕,尾巴似的跟出跟进。 说来也奇怪,只要他和阎焕在一起,白庭玉也就不怎么往他两人面前凑。这几日里倒是相安无事。 阎焕此行是去接洽一些不便明卖明买的物资,见实在甩不开周继戎,只好将事情都交给副手去做,幸好也没有出什么差错。阎焕沉静严肃,与周继戎那飞扬跳脱的性子实在南辕北辙,应付了他数日,多少也有点儿烦不胜烦。 副手一办完回来,他就连忙与周继戎辞行,要回去复命。 周继戎原本还想到泔潼城中去逛一逛,只是现在小白也见到了,还让他头疼不已,也没有多少溜达的兴致了,也不管阎焕作何感想,嘴巴一张道:“老子随你回去吧,老子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们袁将军了。老子还要向他要人手呢,还是老子亲自去挑的好!”于是死皮赖脸地要跟着。 阎焕也拿他无法,只得带着他一道回去复命。 袁将军与他父亲曾是同泽,周继戎在背后嘴上说得花花的,真到了他面前,却也将所有肆无忌惮都收敛了起来,翻来覆地地端庄起来。 只可惜他这粉饰太平的皮相不怎么靠谱。袁将军私下城设宴替他接风洗尘,这地方的酒烈,周继戎却不过喝了几杯,虽然不至于醉,但也有那么点儿伪装龟裂本性毕露的迹象。 袁将军年逾五十,十年前战场上受过伤,一直未能康复如初,已经颇显出些老态来,席上喝高了不少,席上也不谈公事,他便像是寻常长辈瞧见子侄辈出息了一般,当下拍着周继戎的肩,大着舌头哈哈笑道:“当年见到你,还是当年王爷在世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一点点长,连爬都不会……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小奶娃娃也长这么大了,你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后继有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老王爷当年英武俊朗,你怎么长成这么个模样?阎焕领着你进来时我还给吓了一跳,还在想难道是这小子不学好,也沾染上跟他哥哥一样的毛病。这才出去了没几天,居然就敢把人领回营地里来……” “爹妈给生成的这模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周继戎的容忍度也是要看人的,被袁老将军这般打趣,倒也没有狗脸一翻就恼,只是他却不肯吃亏,当下嘿嘿笑道:“就算阎焕哥哥想要不学好,那也不一样。老子和他说让他过来给老子干,他自己可是没意见的!” 这话要真思量起来可谓暧昧无比。但偏偏这话倒还真说过,阎焕也敷衍着应承过,那时就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没好得和他计较,没想到这时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玩笑。阎焕纵然对今上忠心耿耿,也忍不住要动一动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念头,简直恨不得将整张桌子都掀翻过来砸在小王爷那张如花似玉却狗嘴里不吐象牙的脸上。 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戎戎,休得胡言!” 周继戎话才出口多少就觉得失言,被阎焕这般疾言厉色地呵斥了一句,本还想顶两句嘴调戏调戏,可目光一转在席面上一扫,见听懂了的人只是一笑作罢,也没当真,至于听不懂的像方真这样仍在埋头吃吃喝喝,白庭玉坐在方真旁边,垂着眼睛也没看自己,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周继戎突然就有点儿不自在起来,讪讪地把别的话咽了回去。 还是袁老将军打的圆场,这位显然不知道周继戎在京里跟他哥为不想成亲的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放出了找男人这样的厥词,倒是知道周继戎那口无遮拦的脾气,也不把这话放在心上,自斟自饮了两杯,这事就算揭过了不提。 第73章 这顿饭吃到亥初时分,阎焕说要巡营,先行告退出去。 周继戎出门在外,倒也颇为自持,不敢再陪着袁老将军喝到醉,急忙借口说也想跟着去看看,追在阎焕身后一路出去。 因着方才的事,阎焕沉着脸不太想理睬这团名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