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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皇甫泽听到。” “他敢!”皇甫景笑够了,缓了缓,道:“那傻子还说你不喜欢我,你怎么说?” 手紧紧地揪住皇甫洵的衣领,只要他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勒死他!! 皇甫洵轻吻他的眼帘,轻问,“哥哥愿意与我一起涿鹿天下吗?” “愿意!!我愿意!!” *** “我想向母妃讨一样东西。”刚过完成人礼的皇甫洵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讨什么?” “哥哥,皇甫景。儿臣喜欢他!还望母妃成全!” 刘氏沉默了很久,缓缓问道:“你可想要这天下?” “儿臣不想。” 他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那你可有能力护他周全?” 皇甫景下垂的手紧了又紧,颓废道:“没有。” “我不会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但这深宫之中,活下去并不容易。在这里,所有的风花雪月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 她对感情之事向来不拘泥,男女不重要,有没有孩子不重要。只是希望百年之后,能走的安心。 “儿臣明了。” *** 皇甫景轻抚着怀里熟睡的人的眉眼。 两个月,两人自相识以来分别最长的时间。 他备受煎熬。每日的思念如刀般凌迟着他的心。 担心他能不能吃饱?会不会感冒?有没有受欺负? 恍然明白,与其渐行渐远互相伤害,倒不如相携一起走。 第40章 第 40 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伴读孔平安,因赈灾有功,故赐黄金百两。钦此! 孔平安一手抓着圣旨,一手摆弄着皇恩浩荡赏赐的金子,嗤笑:“皇帝还真是大方。这下我聘礼钱都够了!” 他们孔家出钱出力,最后连句辛苦了都没换来。 区区一百两黄金,跟爹爹这么多年掏出去的比,塞牙缝都不够!这皇帝还真是会做生意!! 一句赈灾有功,全打发了! 孔久在一旁见快要气冒烟的孔平安,赶紧顺毛,“没事的。反正安安也不差这点钱。大不了这次就当是回家了,反正我们也没做什么。嗯?” 孔平安斜眼望着阿九,第一次在他面前亮出了爪子,“阿九你好像和皇家的人印象不错?怎么都替他们说话?!” 孔久没有错过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心里像被刺扎了般,整个人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安安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他不喜欢,自己往后不说便是了。 “阿九,每个人都会有秘密,能说或不能说。这些我不感兴趣。”孔平安别过头,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但人心是要用人心来换的。阿九对我很好,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安安。”孔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暗哑。 此刻的安安让孔久有些陌生,那样洞察的眼光,是之前安安没有的。 他更成熟了,离自己好像更远了。 安安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他了!这样的认知,让孔久觉得浑身发冷,心里涌上恐惧。 “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孔平安仿佛没听到叫他的名字,继续道:“希望阿九也不会。” 即使会,也请你念在我们的感情,收手。 阿九,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替别人说话,都让我觉得你不是和我一起的。 望着转身出去的少年,孔久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安安一直知道,他不问,自己也不说。可今天当他稍微提起这个话题时,孔久才如梦初醒。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如此的碰不得。 孔平安裹着裘衣,冬季的凌苍寺在光秃秃的山与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更显荒凉。好在进进出出的香客,让这里添了丝人气。 孔平安一步一阶的缓慢向庙里面走。 本事不信鬼神之事,如今倒是不信也不行了!果然话不能说的太满。 “公子,这大老远的跑着来干嘛?”孔竹跟在后面,很是不理解公子的行为。而且,“孔久怎么没一起来?” 公子和孔久向来不都是连体的吗? 孔平安脚步微顿,淡淡道:“阿九他有事。” 孔竹:“哦!” 他就说嘛! 两次来到这里,同一个地方却有不同的感觉。第一次的时候,偌大的寺庙里就只有僧人和他们,冷冷清清。这次来,孔平安进了山门,看着善男信女们拜佛烧香求签,面带虔诚,好不热闹。焚香的问道老远就能闻到。 孔竹皱了皱鼻子,显然不适应这种味道,“公子,这儿还真是香火鼎盛!” 熏得他都想打喷嚏了! 孔平安继续往里走,“大概都想赶在年前来拜一拜。” 几步外正扫地的僧人让孔平安的嘴角染上笑意,“慧非小和尚。” 慧非被点名,猛的抬头,私下看。孔平安朝他挥了挥手,慧非认出是他,立刻眉开眼笑的小跑过来。 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孔施主。” 孔平安回礼,“静空大师可在寺里?” “在!”慧非点头,“师父特意交代我,若是施主来了,就引你见他。” 特意交代。 孔平安轻笑,这净空大师果然不一般。 “不用你引,我找的见路。”孔平安把孔竹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袱塞到慧非的怀里,“这是我答应你的。快藏好,别叫人发现了!” 慧非抱着包袱,脸顿时皱成了包子。 孔平安:“放心,不会让你犯戒的。快收下吧。” 慧非这才放下心,做贼般一溜烟跑没影。 孔平安笑出声,忽然想起什么般,对孔竹道“你去大殿里待会,一会我来找你。” “不用我跟着吗?” “跟着你也进不去屋,在外面冻着。” “孔施主。”静空坐在铺团上面,如第一次般慈眉善目的望着他。 四目相对,孔平安读出了之前没有的东西。或许一直有,他之前没发现。 洞察一切的目光。 孔平安回以微笑,却未达眼底。坐在对面的铺团上,从怀里掏出那个早已被一分为二的玉佩。 “这是静空大师给我的,物归原主。” “阿弥陀佛。这玉佩的主人本就是施主,何来物归原主一说。” 孔平安一笑,开门见山问道:“我还能回去吗?” 静空拨动佛珠的手微顿,“前世已成空,施主又何必执着。” 孔平安无力的闭上眼睛,吐出了一句,“前世今生,到底哪个才是真?” 从玉佩碎的那天起,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开始只有杂乱无章的片段,直至今天,才陆续地全部记了起来。 那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生。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