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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手中剑光一动,割上自己的手臂,鲜血迸出,喷涌在了那片焦黑的土地之上,很快就被那片土地吸收了。 剑客无双看向他。 “我是真的,这方世界也是真的。”无暇收敛了那丝不甘,将剑收入剑鞘,“我知道你们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游戏,一个虚拟的幻境。若不是送你们进来的人欺骗了你们,就是天道在欺骗我们。” 剑客无双没有说话。 “亿万年来,我们尝试过进入这片土地,进不去。”无暇看了手臂上的伤口一眼,伤口恢复得很快,“只有鲜血能够穿透这个屏障。” “若没有人成圣,灭世灭的是所有,不只是我们,还有你们。”无暇看着剑客无双,“而成圣之人,却能带一人或一物离开。” 他清楚地看见剑客无双的眼神变了一下。 “争与不争在你。突破95级之后,会有人带你去成圣的地方。”无暇往回走。虽是让剑客无双选择,但他心里已经提前确定了这个选择的答案。 若是能自己来,谁又愿意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呢。其实他倒是十分想看见昙华成圣,非难民的人却成了圣子,史无前例。可惜,不是他门下。 无暇走后,剑客无双尝试往前走了三步,依旧距离那片土地有三步之遥。一道剑光出鞘,径直斩向那片土地,往前三步后却凭空消失在空中。 剑客无双退后几步,将属性面板调出,点击了一下最下面的退出游戏。 没有反应。 他最后看了一眼废土,转身就走。 剑客无双回到房间,房内空无一人。日记仍在床头摆得好好的,没有被拿走。 “砰!”剑客无双身上爆发出一道剑意,轰开房门,与院中闫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闫歌目光穿过那座轰然倒塌的门,看向了剑客无双。一秒不见,如隔三秋? 【噗——】 【什么情况哈哈哈哈哈哈哈】 【剑客这是发什么神经?】 【恼羞成怒?】 昙华果然还在院中,剑客无双激荡的心情平和下来。刚刚他也不知是怎么,就坚信闫歌一定会在院中等他,就在门外。连一刻都等不了,就想破开阻碍见到他。属于他的剑意自然而然爆发,将门击开。 没等剑客无双动作,闫歌先动了。他从那两扇倒塌的房门上踏步而过,走进房门,将剑客无双拥入怀中,“我在。” “嗯。”剑客无双轻声应道。“我与你回京。” 回京?闫歌眉尾轻勾,“去过圣地了?” “嗯。”剑客无双退后一步,退出闫歌的怀中,将床头的日记递给了他,“去之前,我发现了洛启明的日记。” 他退后这一步,恰到好处地能将闫歌脸上所有的表情看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会错过。 “各派选难民为圣子,倾尽全力培养。” “亿万年来,我们尝试过进入这片土地,进不去。” 无暇的话犹在耳边,闫歌的特殊仿佛皆在眼前,他心中怀抱着隐秘的期望,希望闫歌能和他来自一个地方,拥有同一种身份。 “警告,不得泄露自身玩家的身份。”奶萌奶萌的声音在闫歌耳边响起。 闫歌接过日记,低眉,“是之前秘境遇到的那位前辈?” “是。”剑客无双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闫歌一页一页翻过,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闫歌余光瞥过剑客无双,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心里的事都写在脸上了。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只会翻白眼,也只有你才能从一张冰块脸上看出情绪了。 将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日记中,洛启明在游戏中的经历犹在眼前,待看到洛启明从净化池出来的时候,夹杂着痛苦故作信息的日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果然,将最后一页翻过,密密麻麻写着“这是个真实世界”的字让他心中一跳。 “警告,不得泄露自身玩家身份!”奶萌的声音再次警告。似乎生怕他不听话,还加了一句,“泄露将抹杀所有知情者。” 闫歌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向剑客无双,“前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 【剑客刚刚是在试探?】 【应该是,试探失败了?】 【看样子是,有点惨。】 【惨绝人寰。】 【再惨也没有洛启明惨,这同名同姓的,我都无法直视历史上那个科学家了。】 【其实我也一直怀疑谈话大大是游戏公司工作人员来着。】 【前面的,不是同名同姓,是同一人吧。一看你就不是老粉。之前洛启明也出现过,之前猜测是游戏策划方向这位科学家的致敬,但……】 【其实我一直想说:这最后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噗哈哈哈哈,怕啥,游戏策划方就是想要你这种效果,这应该是一个大的隐藏剧情。】 【就是,再咋滴,这游戏中的人还能出现在现实中?】 剑客无双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随即又爆发出更强的光,他将闫歌拥入怀中,“我会带你走。” 闫歌唇角微勾,侧头啄了剑客无双的脸颊一下,看着剑客无双的脖子慢慢染上红色,“是我带你回京。” “嗯。”剑客无双应道,手中长剑出鞘,化作一道剑光,带着两人在宫殿群的上方一闪而过,划开禁制,落在冰原上。 闫歌看着二十分钟之前才见过的冰原,心中无奈。肩上一重,他转头看去,剑客无双用一件狐裘披风裹住了他。 【什么叫速度,这就是速度。】 【什么是行动派,这就是行动派。】 【噗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破坏了阵型哈哈哈哈】 闫歌握住剑客无双即将离开的手,“就这样回京?” “一日可达。”剑客无双沉声道。“掌门给了我一个任务,在我到达95级之前,会有人带我走。”到了95级,他就不能护在闫歌身边。非难民成圣不能阻止灭世,但并没说这方世界没有人成圣。 他怀疑,自己到时不管愿不愿意,都要跟来人走。 无双除了那本日记,应该还知道了一些东西。闫歌在心中思索,可惜他没办法问。他无法判断,这算不算泄露身份。而泄露身份的代价却是他承担不起的。 “那你就先走吧。”凤鸣驾着马车从远处奔了过来,跑在前方的那匹马鬓毛被汗浸湿。他止住马车,倚靠在车厢上看向闫歌,“圣子,该回京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