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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 他长叹一口气,突然想起凤翔交给他的任务,以及张玉羽的名声,轻笑一声。张玉羽,看来又要你背锅了。 他又抬头看向天空,戌时已到,凤楼对面还没有烟花绽放,看来黑衣人是打算等自己回来再处理剑客无双和冷遥。 这样再好不过了。 戌时已到,凤楼的表演也即将开始。 今天的表演不是在凤楼中,而是燕河上,远离两岸的燕河上。每位客人登上一艘小船,坐在摇晃的船上,耳边是匆匆的流水声,眼前是璀璨绚烂的星空,心忍不住安静了下来。 人在大而寂的环境中总是容易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他们也是如此。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将自身的存在放到最小,对即将出场的昙华大家的期待值也升到最高。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单这一手就比昨晚的冒牌货不知强出多少。 “铮——”琴声响起。 “咚——叮——叮——咚咚。” 【啊!好听!这个琴的音色,简直绝了!】 “咚——铛——咚咚——” 船上的众人听到耳边传来的琴声,都忍不住闭上了眼,仿佛看到了月色之下,潺潺的溪水在缓缓地流淌。 “铛——咚——铛咚叮——”琴声加快,溪水击在石头上,发出欢快地响声。溪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是要冲破什么障碍,又像是在你追我赶。 “铛铛铛——咚!”琴声猛地宣泄而出,众人眼中仿佛也涌现出溪水终于冲出山中,冲上天空,又从天空中倾流而下,形成瀑布,一落千尺。 “铮——叮——咚——铛——叮咚——铛!”缠绵的流水声中夹杂着一两声重响,如同在寂静的深夜中,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入眠,而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钟响。带着厚重的底蕴和出世的宁静,洗涤心扉。 此曲只得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琴声慢慢远去,坐在船舱中的人有的仍在闭眼细细回味,有的则忍不住出船舱探寻仙人的足迹,然后他们忍不住发出惊叫声。 被这一声惊醒,越来越多的人踏出船舱,却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亦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这一片寂静的水面,此刻被船头接连亮起的油灯和不断的惊叹声惊扰,荡起层层的涟漪。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逐渐远去的船,以及船两侧隐隐将船包围起来的白雾。当然,这不是最让他们惊讶的。 最让他们惊讶地是,他们隐约看见,在隐隐被白雾包裹的点着烛火的船上,有一个仙人正在扶摇而上。仙人冲上云层的刹那,灯熄了,船也不动了。 有心急的人运起内力,踏过水面,落在那艘船上。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唯有船头仙人弹过的琴还端端正正的摆着。 难道真是仙人?有人惊疑不定。 在琴的上方,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压在琴弦下面。 【这道题我会,一孔成像哈哈哈哈。】 【笨,这些人连物理都没有学过吗?】 【你们以为他们在干啥?他们在外面拼命找食物和生存的空间,不就是为了我们能够学这些东西吗?】 【……也是。】 【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我也是!】 【先让我把昙华大大今天的直播看完。】 【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一落在船上,看着琴弦下压着的羽毛,皱了皱眉。 …… “你是说昙华是真的消失不见了?”凤翔躺在软塌上,懒懒地问道。 “是。属下在琴弦上发现了这个。”凤一将一片羽毛递了过去。 “张玉羽,”凤翔看了一眼羽毛,轻笑一声,“这个新人倒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接近张玉羽了?” 凤一不出声。 “走,去看看。”凤翔一掌拍在桌上,映出一个五指印,“看看他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还敢动我凤楼的人!” “砰!”二楼张玉羽的房门被推开。 闫歌侧头望去,“哟,小美人,好久不见。” 迎接他的是一掌。 闫歌侧身闪开,用剑挡住他的掌心,“许久不见,世界如此美好,你怎么如此暴躁?” “哼!”凤翔手腕一转,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哪知闫歌竟然不闪不避,任他直直地打在了胸膛。 【!!!】 “你——”凤翔诧异地扬起眉。 “凤主管消气了?”闫歌敲了敲手中的剑,给凤翔倒了杯茶,“消气了就坐下来喝一杯,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似乎刚刚那一掌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喝茶就算了,我只问我凤楼的昙华大家什么时候能安然无损地回来?”凤翔神色不定地看着他,他刚刚那一掌虽没有用尽全力,也用了七八分,竟然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张玉羽,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昙华大家自己愿意回来了,自然就回来了。”闫歌喝了一口茶,将涌上喉间的鲜血重新压下去,没错,等什么时候张玉羽不用出现了,昙华就可以回来了。 “放心,”他的手在绕着杯沿打转,“这种事情,还是两厢情愿更有趣。” 凤翔看着他这幅表情就来气,挥袖走了,走出房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在门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最好这样。” 闫歌视线在门上的巴掌处一瞟而过,起身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噗——”一口鲜血喷出,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流入胸口。 【所以主播刚刚都是装的?】 【人生在世,哪能不装逼。】 “砰!”亥时到了,凤楼对面的烟花准时在空中绽放。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闫歌用袖子擦干唇上的血,敲了敲桌子,“出来。” “主子。”屋中黑影一闪,黑衣人半跪在屋中。 闫歌视线落在黑衣人的腰带上,他的腰带中间是一个刻着狼头的剑柄形状的东西。乍一看像是装饰,但那天亲眼见到梅弄影手上握着这把剑,剑柄和这个装饰一模一样,他就知道这应该不是巧合。 视线上移,落在黑衣人蒙着脸的面巾上,“揭开面巾。” “主子?”黑衣人有一丝的慌张,很快伏在地上,“冷无知罪。” 怎么?面巾不能揭?对上古文学有所了解和研究的闫歌,心中很快想起“只有他未来的夫君才能揭开他的面巾”“刺客不轻易暴露真面目,除了是他心爱之人”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