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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落,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看见掌柜后面两个陌生的男子,澈贤微愣,自己不曾结识过如此出色的人,何来拜访之说?他们气息规律,也不似染恙之症,定不是求医,然而他们神色自若,就如曾经相识,再次相见而已,莫不是?想到那种可能,澈贤心中已有对策,笑说道:“你们二人让我好等。” “是我们不对,澈兄莫怪。”顾颜夕暗道男子的反应敏捷,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三位公子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见他们熟络,掌柜也就借此告退。 掌柜离开后,澈贤眉眼含笑,轻笑几声,将顾颜夕和千夜旬请进屋内,关好门,锁住一室的静谧。 千夜旬并没被目前奇怪的气氛感染,牵着顾颜夕的手潇洒的落座,澈贤坐在他们对面,对二人的相貌没多大的兴趣,见千夜旬熟稔的动作,眼里多了一丝暧昧。 “在下澈贤,不知如何称呼二位公子?”澈贤拱手道。 “在下顾颜夕,这位是千夜旬。” “二位公子找我所谓何事?”对于顾颜夕和千夜旬的身份,澈贤始终抱着可知可不知的心态,自己一介凡人,若不是世代深刻于脑海中的记忆,早就逍遥的游遍大江南北,何必追着女子的脚步阻止她寻仇,若不是前几次被她施计蒙混,也不会多出这些事。 “找你聊聊鬼雾新娘的事。”千夜旬双眸含笑锁在澈贤的脸上,似要将他戴的假面具戳出洞来。 顾颜夕心觉不妥,直接询问似乎不太礼貌,若吓到对方,岂不是问不出结果。昨晚听闻老叟的话,也只是猜测引得吴城待字闺中女子轰动的男子便是鬼雾新娘所找之人。 “千公子这是认准我知晓鬼雾新娘的事?”澈贤干脆丢了假面具,语气不耐,有种傲然的感觉。 二人果然有备而来,为何他们那么肯定我知晓此事?这件事除了家族的人,从来不被外人得知。被泄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究竟为何?观二人也不像宵小之辈,且等问清再做决定。 “自然有十分把握,否则怎敢贸然前来。”顾颜夕见千夜旬的问话有效果,顺着接下话来。将话说得肯定真切,让他抓不住把柄。 “你可知子虚道长?”千夜旬眼眸微垂,嘴角含笑淡淡说道。 子虚道长身份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而且他修道多少时间也无人得知,更没人知道他的道行究竟有多高。但世人皆传,子虚道长有一张清秀可爱的娃娃脸,年仿弱冠。子虚道长不爱管闲事,如果有人幸而得见他并有求于他,只要子虚道长觉得合理,从不曾推辞。这一切也就成就了子虚道长的传奇,恐怕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传闻在三十年前,皇宫里一位贵妃枉死,其年仅七岁的女儿也惨遭毒手。母女二人化为厉鬼誓要索命,一时闹得人心惶惶,最后皇上得知子虚道长的落脚处,亲自上门请求除鬼,这才平息了风波。 澈贤心里顿了一下,子虚道长的大名早已听闻,如若有他的相助,自己也无须如此费神,可无缘相见,况且子虚道长从来不主动管闲事,这也是令人头疼之事。 “自然知晓。子虚道长的大名,恐怕连三岁稚儿也曾听闻。” “小颜便是子虚道长的徒弟,道行颇高。”在外人面前介绍顾颜夕时,千夜旬总有种自豪感。 “他竟是子虚道长的徒弟?”澈贤一时惊讶语调不由得上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俊秀少年竟是道士。 “绝无虚言。”千夜旬淡淡扫了顾颜夕一身淡紫色的华服,轻笑一声,不喜欢眼前之人对顾颜夕的置疑。 “没有规定道士一定要穿道袍的。”顾颜夕失笑,因为自己的穿着,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的置疑。道袍只是象征道士的一种外在表现而已,并非必要。再说了,若穿的道袍过于华丽,而自己又如此年轻,难免被人误会是贪财无能之辈。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既舒服又自在。 “顾公子如此年纪便能独挡一面,令人钦佩不已。”顾颜夕的解释,让澈贤心里稍稍平息一些,仍旧对顾颜夕的说辞存有疑虑。子虚道长云游四海,少有人识得真面目,况且人不在此处,任凭眼前之人如何说,皆是无所对证,一时有些犯难。 “你我也不需那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我知道你对我的说辞有所怀疑,但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你相信。”顾颜夕语气淡淡,并没有因为澈贤的不相信而生气。 “小颜,我发现你师父的名号还没顾家三少的名号好用。”千夜旬凑到顾颜夕耳边轻声道,隔着面纱的气息带着湿润扑在顾颜夕的脸侧,晕开了一团粉色。 “别瞎说。”顾颜夕心跳慌乱,佯装嗔怒道。 “澈公子。”隔着门传来展柜略显焦急的声音。 澈贤悠然起身,散了方才的气息,脸上挂着淡笑,起身开门,请进了掌柜。 掌柜点头弯腰表示感谢,一一给三人行了礼,长叹一声落座。有些浑浊的双眼露出怜悯之色。 “澈公子你医术高明,可否请你为秦家小姐诊治?” 顾颜夕听闻,一股不安的情绪上升,秦家小姐的病难以医治,有的大夫甚至不知如何开药方,看样子病情再进一步恶化,那小孩就危险了。 “有何不可,烦请掌柜带路。” 掌柜得到澈贤的保证,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急忙起身为澈贤带路。 顾颜夕和千夜旬借口找秦家大少爷,也跟随而去。 澈贤刚到吴城,对此城唯一熟知的便是鬼雾新娘。女子所到之处都有她的思量,只是无法得知她将要下手的对象是何人。初听掌柜的请求,澈贤也只当寻常诊病,也未曾多想,但身后两人在听闻掌柜的话时,明显脸色微变,若顾颜夕所言句句属实,那么问题所在很有可能跟生病的秦家小姐有关。 几人心里都装着事,无暇顾及聊天说笑。顾颜夕和千夜旬故意落后几步,不紧不慢的跟随,思忖的眼神却不曾从澈贤身上移开。道士与医术本是不同,所谓术业有专攻,况且长年在深山修道,顾颜夕对这个医术高明的澈贤没有一点认识,而他只是一介凡人,既没有修道之人的气息又没与妖魔接触的浑浊,为何能让鬼雾新娘如此挂心,莫不是搞错了。昨晚仅凭鬼雾新娘的一句话便判断此人即是关键人物,未免太过草率。若真的弄错,岂不是白费精力。 “旬,这个男子仅为凡人,而且鬼雾新娘只说那人今早抵达吴城,我们会不会弄错了?”顾颜夕挠挠下颚,眼神疑惑的盯着澈贤的背影。 “不会弄错,虽然他之前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但从他的反应即可推测出来。” 顾颜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千夜旬的说辞也是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