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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举动。但是杀害一个年幼的孩子,让顾颜夕心里难受至极,人心简直太可怕了,而成就这一切的却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 感受到顾颜夕心中的痛楚,千夜旬温柔的揽着顾颜夕的肩膀,对他展颜一笑,顾颜夕拂了拂胸口,侧首凝视千夜旬的脸颊片刻,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脸,低首不语,只是发愣的盯着每一步走过的石板。 ☆、宋家大宅(五) 在宋府寻找许久都不见宋则的身影,倒是碰见了一脸怒意的宋士良和温润如玉的宋士谦。 宋士良见到顾颜夕和千夜旬像是见到仇人似的,怒目横视,嘴里还轻蔑的哼了一声,顾颜夕倒是不在意,撇了撇嘴角对千夜旬说:“这人好讨厌,真想招个小鬼去吓吓他。”千夜旬听罢,不但不劝解顾颜夕打消这个念头,反而怂恿他去招十个八个死状各异的小鬼去夜访他。顾颜夕无奈的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越过他径直走了。千夜旬因顾颜夕的孩子气失笑片刻,估计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管家你知道宋老爷去哪里了吗?”见管家迎面走来,顾颜夕连忙将人叫住。 “老爷去查账了,估计酉时三刻能回府。顾公子可是有事找老爷商量,需不需要我派人知会老爷一声?”管家虽不清楚十五年前的事,但这半个月来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扰得大家心神不宁,眼前俊俏的小公子看似不可靠,却是老爷好不容易请来的,想必有过人之处,看他如此着急的模样,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自是变得慎重起来。 “如果可行最好不过了,请务必告诉宋老爷,事关重大半刻也拖延不得。”顾颜夕面色凝重的交代道。 “我马上亲自去请老爷回府,两位公子请先到客厅稍等片刻。” 管家拱手告辞,匆忙的向大门走去。 二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内,显得寂静而空旷,思绪也随之被放空。两个丫鬟送上茶水和糕点后便规矩的站在客厅的门外,静候二人的吩咐。 顾颜夕盯着客厅的柱子,托腮沉思片刻,有些自暴自弃的长叹一口气,换另一只手继续托腮沉思,脸上的表情倒是丰富多彩,一会儿皱眉苦思,一会儿眉头舒张似乎想到什么,一会儿又纠结的咬着嘴唇。都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句话搁到顾颜夕的身上就是小巫见大巫。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绝对是瞬息万变。 千夜旬品着茶,满心愉悦的欣赏着顾颜夕丰富的表情,微微上翘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庆幸这次因看戏结识了顾颜夕,否则千百年的岁月里只装载了无尽的枯燥乏味。 “你说宋老爷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顾颜夕放弃独自思考,苦思冥想这么久还是没得出结论,倒不如和千夜旬商量商量。 “应该不知道,他到现在都可能觉得三夫人的死是一场意外。” “为何?”顾颜夕不明白了,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就算掩饰得再好,宋则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阅人无数,也肯定看出了端倪,怎么会不知道三夫人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并非意外那么简单。 “宋则虽然有说过三夫人死后他将所有人都假象成杀人凶手,但那很大可能是出于他不甘的心理。三夫人的死对他来说打击甚大,他不假象出一个凶手,就无法支撑他濒临崩溃的心。再者,就算他曾经怀疑过有人杀害了三夫人,但是为何后来却不了了之?”千夜旬分析到一半,便丢了个问题给顾颜夕,眉眼上挑,说不尽的风流不羁。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佳人已逝,如果追究起来,只会让整个宋府笼罩在无尽的仇恨中,甚至影响到孩子,所以他只好忍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放过凶手。第二,凶手的手法太过完美,骗过了所有人,让他们对三夫人意外身亡的事深信不疑。”说出自己的想法后,顾颜夕突然明白了什么,愣愣的忘着千夜旬,征求他的意见。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 “以宋则对三夫人的感情来看,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这样一来,凶手的手法确实很高明。” 千夜旬但笑不语,伸出纤细修长的手端起茶杯浅尝,顾颜夕也再次陷入沉思,沉默的气氛再一次袭来,二人各怀心思的等着宋则的出现。 宋则形色匆匆的跨进客厅,歉意让他的脸笼罩一层悲伤的色彩,让人心生怜悯之意。外人眼中的辉煌无限,却在内部蔓延着不为人知的辛酸与痛楚。 “让二位公子久等了,老夫实在过意不去。”宋则带着略显急促的呼吸拱手赔不是。 “宋老爷严重了,你事务繁忙,却还迁就我们这些小辈,是我们的不对才是。”顾颜夕摆摆手,急忙说道。 “顾公子说笑了。”宋则平息了呼吸,坐到顾颜夕对面的椅子上,丫鬟立刻送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宋则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喝下半杯茶后,才再次开口,“顾公子请说。” “府中的人对十五年前的事都不甚知晓,而且在府中呆的最久的也不过十四年,所以我大胆猜测,在三夫人死后,府中的人在一年之内全部换成新人,敢问宋老爷这是何意?”顾颜夕笑眯眯的看着宋则,就像狐狸看透了猎人的诡计,狡黠的笑容让宋则心中一颤,但久经商场的他很快镇定下来,笑容嵌在他浅浅的皱纹里,让人恍然觉得他只是平常百姓,而非耍尽手腕阴谋算计的商人。 “十五年前的六月,若水去世,但七月城里便发现了传染病,好在这病发现得早,不算难医治,但是想要痊愈却需要时间,少则两个月,多则八个月。当时府中发现了一个病患,我们将他交给了官府进行隔离医治,即便如此府中仍是人心惶惶,后来一些下人为了照顾生病的亲人,都纷纷请求离府,由于情况非同一般,我们也就给他们结了工钱,断了主仆关系。渐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整个府里的吃穿住行都靠几个没有亲人的下人维持。第二年年初,城里的传染病才彻底消失,宋府也就重招下人。”提起旧事,宋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伤痛。 “为何重招的人里没有一个原来的下人?”千夜旬不甘寂寞突然发问。 “大夫人怕以前的下人回来后会提及若水惹我伤心,所以就全选的新人,补以重金辞退了与我们共患难的几个下人。” “为何唯独没有替换管家?”顾颜夕觉得大夫人这个理由看似很合理,但肯定包含了私心,恐怕是担心某些秘密被发现,借此机会铲除危机。上天也太不公平了,竟然给了她如此好的借口。 “管家在宋府呆了几十年,而且做事可靠,从不多嘴。我便留下了他。” “如此说来,竟然不是大夫人的主意。”顾颜夕低首呢喃道。仆人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