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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认识一些事业有成的校友,将来找工作时说不定能得到帮助。 参加晚宴的校友大多数都是中年人,笑语晏晏间带着一种在社会上久经历练的威严和世故。肖志平有些怯场,环顾四周,唯有严翘楚年轻俊逸,气宇轩昂。 他端着酒杯走过去,叫了声“学长”。 在之后的许多年里,肖志平想起那一幕仍然记忆犹新。他不知道如果能预知后事自己是否还会主动搭讪,但如果重来一次,他想自己依旧会向严翘楚走去,像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召唤。 严翘楚也的确记住了肖志平。 肖志平五官精致,却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漂亮,相貌清秀得恰到好处,是严翘楚一眼看到就会喜欢的类型。像严翘楚这样的人,看到喜欢的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很快开始了后续进展。 第二次联系时,肖志平应约来到学校外面的一间咖啡厅里,严翘楚的助理坐在他的对面,把一份包养合约放在他的面前。 严翘楚愿意负担他的学费,安排他毕业后的去向,保障他衣食温饱前程无忧,与之对应的,肖志平要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你父母只是普通职工,你还有一个常年就医的奶奶和一个读高中的meimei,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父母下岗,奶奶或者meimei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事情的发展对于肖志平来说可以说是万万没有想到,从瞠目结舌到尴尬羞恼,肖志平因为觉得受到侮辱而出离愤怒,他想直接站起来拂袖而去,但是听到助理的话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直接感受到来自上层阶级的碾压后,他只能仓惶不堪地签下合约。 助理给他一把钥匙和一支手机,于是肖志平有了出入市内高端住宅区里某间公寓的权限,以及随叫随到的服务准则。 他记得那天走出咖啡厅时阳光刺眼,风很大,明明已经到了春末却有一种干涩冷凛的感觉,一如刚才看完产科走到医院门口的马路上时。 严翘楚并不是一个温柔的情人。校庆后肖志平第一次见到他便是在这间公寓,局促不安地偷眼去看,严翘楚若有兴味却又漫不经心地笑着,吩咐眼前的小情人弄干净身体,告诉对方如何服务自己。 肖志平在对方张扬的笑意中低下头去,那一刻他心中一片苦涩,觉得自己说不出的悲哀可怜。他想,严翘楚一定不知道,他对他是一见钟情。 那时在校友答谢宴上,肖志平第一次克服了羞怯和自卑,想要跟一个人说话,想要得到对方的电话号码,想要让自己更优秀一点好进对方的公司,从此偷偷仰望着那个人,暗自窃喜和满足。 严翘楚给了他一步登天的机会,却也一脚将他踩进泥里。 即便肖志平可以说是自己所作所为都是强权之下的妥协,他也没办法否认自己的感情,即便他们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他的感情一文不名。 同样是这间公寓,一开始肖志平随叫随到,毕业后就直接搬进了这里。严翘楚如果有意过来,会提前叫助理通知他,肖志平便准备好晚餐和自己以供金主享用。 因为肖志平看起来颇为乖巧懂事,才被允许成为唯一一个与严翘楚保持长期关系的床伴。在遇到更合适的人选之前,严翘楚暂时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于是更多时候,肖志平需要根据短信地址找上门去,或者是某间酒店,或者是某个公寓,满足严翘楚的本能需求之后再在他开口之前主动离开。每一次去时肖志平都会觉得心如死灰,而每一次回时,那种愉悦过后的倦怠疲惫以及不被爱的怆然,让他几乎无地自容。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崩溃,当初肖志平没有选择的余地,但现在的情况又有不同。 他很难想象严翘楚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是怎样的反应,严翘楚是一个多么讨厌麻烦的人,肖志平简直不能更清楚。那个人对他本来就没多少情分,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说不定会找人抹掉他的存在。 肖志平不怕死,轻蔑和屈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他不想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他必须想办法离开严翘楚。 直到此时,肖志平才发现自己竟从来没想过离开那个人,一开始是惧怕,后来渐渐变成了习惯。在这段关系里严翘楚处于无可辩驳的主导地位,但是对此刻的肖志平来说,离开已经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七年的时间足以熟悉一个人的方方面面,严翘楚的性格喜好处事习惯,肖志平再了解不过了。 第3章 分手中 严翘楚的行踪肖志平从来不过问,但他要想知道其实也很容易,他有严翘楚助理的私人电话。助理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时间越久对他就越重视。 其实助理在同情肖志平的同时也有些敬佩他,七年里竟然能够始终如一地不吵不闹,一定是把服务严翘楚当作自己的工作了。他想,大概只有互相都没什么感情的两个人,才能把钱色交易做的这样顺理成章吧。所以肖志平只说要送点东西,助理便本着七年的信任把地址发给了他。 那是一个高端的私人会所,肖志平过去的时候严翘楚还在参加酒会。他知道这种酒会结束后一般都会安排特别节目,而严翘楚通常都不会拒绝。 没有花费太多功夫,肖志平便找到了为严翘楚准备的房间,他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从沙发里站起来的年轻的男孩子,望向自己的表情说不出的愕然。 肖志平冲他友好地笑了笑,说:“严先生交代了一些事情,想请你提前准备一下。” 男孩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这里的工资高,但与之相应的是需要无条件满足客人的需求,遇到有特殊癖好的有时能折腾掉半条命下去。 好在肖志平很快说出具体要求:“你放心,严先生只是对服装有所偏好。” 男孩按照肖志平的吩咐换下会所统一的制服,穿上他带来的白色衬衫和米色的休闲长裤,没穿鞋袜赤足站在床边。他脚面的皮肤在荧光灯下显得更白,微微透着点单纯的诱惑。 肖志平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上前把男孩额前的碎发弄下来半挡住眼睛,又替他扣上衬衫最上面的风纪扣,微笑着说,“我就在旁边的休息室,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叫我。” 他离开不久后严翘楚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男孩站在床下局促不安的样子。大学生一样的装扮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当男孩抬起头看过来时,目光被发梢遮挡了一半,欲拒还迎的感觉也让他觉得熟悉。 严翘楚沉着脸走过去,目光审视地看着男孩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冷声说:“怎么不穿你们的制服了?捂这么严实是什么意思?” 男孩大惊失色,“是严先生的助理叫我这么打